马车下,木云落遥遥看着前方,向鲜于烈感叹道:“原来寒山窟在这种地方,那可是绝难发现,更是不太可能闯入啊。可是观乎这种毒气,我们怎么才能进去呢,我是没关系,但这八匹马儿可是危险啊。”
这辆马车是物婷婉的专用马车,现在主动让给了木云落,原先有一匹马被鲜于烈的铁线虫叮死,物婷婉费了相当大的工夫,才重新找来一匹,如若再失去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而且物婷婉定是十分心痛,所以木云落第一时间便担心起马车来了。
鲜于烈扑哧一笑,自木云落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虎躯,胸前的肉球顶在他的阔背之上,娇柔道:“帝君,如果不是藏身这种地方,我们寒山窟怎会和天机谷、雷动堂并列入当今江湖中的三大邪异之地呢?天机谷的机关制造之术、雷动堂的烈火爆响之术以及我们的驱蛊用毒之术,均是江湖中的奇门异术,帝君可是不要小瞧了我们啊。”
木云落的心中苦笑,暗想到,我什么时候小瞧你了,你那一身的毒物,当初我可是不敢收你的,若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贴上来,我是不会多你这么个女人的。
风追芸看出木云落眼内的苦笑,巧笑一声,皱了皱可爱的鼻翼,向木云落道:“帝君,现在后悔可晚了,是不是不想收下烈姐和我啊?”
“不行,帝君,你可不能再不要我啊,小奴儿现在是爱你入骨,要是被你抛弃,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鲜于烈一听风追芸的话,顿时紧张起来,双臂更是紧缠在木云落的身上,怕是他会就此甩下她离去般。
“是啊,帝君,你以后就是我们寒山窟的主人了,可不能置我们不管啊。烈姐是我们寒山窟的大当家,我是三当家,我本来还有个二姐,可以一并成为帝君的女奴,可是为了研制毒药,她在去年就过世了,所以外人也经常把我叫成二当家。”风追芸的眼神内掠过一抹伤怀之气,本是三姐妹,感情深厚,却偏偏一人因意外而过世,这对她们而言,也是一种打击。
“放心吧,我既然收下了你们,就不会再不要你们的,下来吧,我们进去了。”木云落反手拍了拍鲜于烈的屁股,示意她下来。
鲜于烈柔顺的下来,俏生生道:“算起来,烈儿在滇南之地,也算是女神般的存在了,想追求我的男人不知有多少了,没想到现在却患得患失,怕失去帝君,一点自信也没有了,都是帝君害的。”
哈哈大笑中,木云落牵起树海秀兰的玉手,豪情壮志道:“兰儿,我们一起散出护体真气,保护着马车进去吧,应当没有任何问题的。”
天下间,也唯有木云落才会在众人面前叫树海秀兰兰儿了,这也是一种荣耀,能够征服树海秀兰的芳心,比武学修习之大成之境还要艰难。
鲜于烈骇然拉住了木云落,花容失色道:“帝君,不要冒险了,这种白色气体,是滇南的瘴气混合了我们寒山窟的毒药,能使得四周寸草不生,而且风吹不走,雨淋不去,也不向外溢洒,是一种绝对的屏障,只有我们寒山窟的辟毒之石才可以避开。”
感觉到身边女人对自己的关心,木云落摇头道:“烈儿,我是那种拿着生命开玩笑的人吗?凭着我和兰儿的功力,这天下间没有任何能拦得下我们的东西,包括这眼前的毒烟。”
说完后,他一步跨出,带着树海秀兰进入瘴气之中,上官红颜给了鲜于烈一个肯定的眼神,驱车随入,其余众女跟上,她们均是相信自己的男人,连风追芸也跟随而上,鲜于烈也只好跟在最后。木云落身体四周散出一种黑色的护体真气,将所有人包容在内,当然,除了树海秀兰。树海秀兰则散出淡蓝色的真气,包容着自己。
白色缥缈的烟雾被隔离在真气之外,鲜于烈则在指引着方向,引导着木云落向前,护体真气内,一片清香,没有任何的不适,自外面带来的空气纯净无比。只是地面上一片光净,是白秃秃的石头,果然是寸草不生。
如此向前走了约一里左右,烟雾渐渐转薄,再走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入眼是一大片的绿地,占地极阔的平原延伸开来。极远处,是高耸入云的山脉,环绕在寒山窟的四周,天空湛蓝,空气清新,鸟儿在空中划下轨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如同一个隐世之地。
“我还以为寒山窟是在山洞之中,定是阴湿黑暗的地方呢,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处妙处所在,看来从字面上理解终是差了几分。”木云落双手负在身后,踏足在草地之上,感叹起来。
世事便是如此,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而且有时,眼见的也未必是实的,可以欺骗人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帝君难道觉得我们都应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吧,好像我们都是不见天日的魔鬼似的。”鲜于烈清声说来,撒娇多过不满。
“想想也是,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养出烈儿和芸儿这等娇滴滴的美人呢?”木云落的双手分别在二女的脸上拧了一下。
“在帝君之前,我们以为这道瘴气是绝对屏障,没有任何的人和物能进入,没想到,帝君不止单身进来,还带着一整辆马车进来,看来我真是有点坐井观天了,这儿以后也不是最安全地方了。”鲜于烈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
洛明珠上前拉起鲜于烈的手,摇头道:“能散出这般强劲的护体真气,支持着走这么长的时间,天下间也数不出几个人来,除开七大宗师,恐怕不会有超过十人的,所以烈姐不用担心。”
鲜于烈的脸色这才正常起来,想来也是如此,天下间如同木云落这等人物,又能有几人。“帝君,先在我们寒山窟小住几天,再想着宝藏之事吧?斩龙山就是远处的那座山脉,延绵极长,层层叠叠,极是广袤,所以要是找到这样的一处所在,虽不是如同大海捞针,也相差无几了。”
正在盯着远处山峦眺望的木云落,听到鲜于烈的话,点点头,心底出奇的安静,好像和山中的某处建立了某种联系。
再向前走,跨过一个小小的山坡,山坡下有一个小树林,一道飞瀑而下,泻成一个小小的湖泊,再分流成一条小河,流向更远处,一座古宅映入眼底,就在小湖的不远处。
“既然这儿通不到外面,那么这瀑布的水是如何来的?”木云落不解摇摇头,问向鲜于烈。
“滇南之地,多是高山,山上经年积雪,所以雪融化后,便形成这涓涓流水,汇聚下来便形成这飞瀑小湖,再分流经过斩龙山脉的山间绕出,那边有原始林带,里面异常危险,面积极广,除了这流水,恐怕再没有别的东西能穿过了。”风追芸淡雅的声音传来,带着对滇南之地的深厚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