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各自离开,一回到自家院子,清夫人便把章书墨和娄载英叫进了自家的房间。
“书墨,我知道你看不得他们挤兑英儿,但你也不该如此鲁莽,跟他们打这样的赌啊!你好歹也是我们家的女婿,当着全家人的面学狗叫,你让我们的脸往哪搁?”说到这儿怡夫人又看向娄载英:“英儿,不行咱们就去求求你父亲的老部下,让他们把你留在身边就行,这样也算是进了军营,应该能堵了二房的嘴。”
娄载英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一把揪住章书墨的耳朵:“你刚才怎么回事?说,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疼,疼!”章书墨叫了两声,娄载英松开了手:“今天要是说不清楚,你就别吃饭了!”
章书墨看了看这对母女,知道她们心中的担心,于是安慰道:“我、我在京城有、有个同窗,我离、离开时他已经考、考取了功名,我现、现在就给他写、写信,让他帮忙安、安排英儿参军的事。”
母女二人交换下眼神,又看向章书墨。当年娄洪将章书墨带回来时只说他是个孤儿,并没有详说章书墨的背景,章书墨虽傻,可毕竟也是从京城来的,京城可是个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如果章书墨真的认识什么贵人,也不是没可能。
“你那同窗姓甚名谁?现在是什么职务?”清夫人将信将疑的问道。
章书墨眼珠向右一挑便回答道:“他姓、姓李名年,字、字孝延,我离、离开时便已经是、是京兆尹门下的主簿。”
怡夫人和娄载英微微张开了嘴巴,显然吃惊不小。娄载英喃喃的说道:“这么大的官啊?”随即又瞪向章书墨:“你不是诳我呢吧?你怎么会与这么厉害的人同窗?”
“我年、年幼时,父亲曾、曾在京城当官,与李年的父亲是、是同僚,我们便、便一同拜在了当朝大、大儒许毅门下。我老、老师的威名,你们去、去清化书院一问便知。”章书墨知道娄家人对清流界并不熟悉,自然也不会去求证,所以半真半假的说了起来。
两人见章书墨说的煞有其事心中已然相信七七八八,清夫人赶忙说道:“既然是墨儿的同窗,那你现在便修书一封,我好让人带去京城,免得耽误了时间。”
章书墨皱了皱眉,这书信若是让别人带去京城,那人自然找不到李年这个人,自己的谎话也就露馅了,于是赶紧说道:“不、不劳岳母大、大人费心了,娄府对、对面酒楼的陆、陆老板就是京、京城人氏,孩儿这、这就去写信,托他带、带去京城。”
说完,章书墨离开了清夫人的房间。娄载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说道:“娘亲,你信他的话吗?”
“信吧。姑爷来到咱们家受了多少白眼,也没做过出头的事,今天为了你出头跟娄寅打赌,想来也是有十分把握的吧。”
章书墨回到屋,装模作样的写了封信便出了门。娄载英站在门口目送章书墨离去,心中忽然冒出个想法:他若真的能让我参军,我便踏踏实实的跟他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