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似笑非笑的抓了抓后脑勺,叹了口气,难得和他说:“小七,你们几年不见了,感情居然还是这样好。”顾宝莛心想,能不好吗?负距离接触十天了,不好才有鬼。
“二哥为何这样讲?我与他十几年的感情,自然不是说断就断的啊。”顾赤厚招呼小北坐下,给小北倒了碗羊奶,说:“我知道,我看老四和老六和他之前感情也不错,怕是也当成兄北了,毕竟从小一块儿长大,到底是不一样的,只是人总有亲疏远近,长大后也总有些身不由己,二哥还是和老三一样的想法,觉得这天底下谁都适合小七你,唯独他,不好说。”“如何一个不好说呢?三哥平常懒得和我聊这些,四哥更是寡言少语,五哥虽叽叽喳喳,但说的都是屁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懒得再搭理,六哥是唯一支持的,二哥既然说到这里,不如与我分辨分辨?”顾赤厚哈哈笑了笑,摆手说:“算了,道理小七你都懂,何必还要二哥重复?只是你若能多放几个人在心里,莫要只栽在他一个人身上就好,这样或许大家都放心些。”顾宝莛明白,他们是怕他没见过世面,只觉得薄厌凉好,喜欢到什么都不顾了,倘若被伤害,养虎为患,那可是要命的事情,而且还要的不止一个人的命,是曙国的命。
“我东宫后院塞的人还不够多是不是?”顾小七挑眉,“既然二哥这样说,不如再送我几个?”顾赤厚:“送了你也没招他们伺候啊,我看啊,娘说的真是对,你就跟爹一模一样,认准了谁,那就是不改了的。”顾宝莛笑道:“母后那是自夸呢,说父皇就认准了她一个,在炫耀呢。”顾赤厚一愣,随后跟着顾小七一块儿乐呵呵的笑出声来,气氛极好。
“哦,对了,京城出事了,小七你知道么?”顾赤厚忽地说。
“什么事?”顾宝莛眼睛都立马凝聚起一股子正道的光,眉头微微蹙起。
顾赤厚从袖口拿出一个细细的纸卷:“喏,你看吧,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意料之中。”顾宝莛接过来那纸卷,展开,便见上面一串拼音,拼出来后,是‘薄相辞官’这四个大字。
的确是不奇怪,想必薄相爷这位童年男神心愿已了,对老爹也算仁至义尽,打算追随那位鲜卑公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