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需学习汉语,不能说蒙语便可以了。”“有点儿意思。”皇帝放下茶杯,看向武海,“武爱卿可有什么见地?”武大人戴着一只西洋镜片,佝偻着背部站在最右边的位置,一直听着薄相和柳大人说话,乍然被陛下点名,好像还有些反应迟钝,吓了一跳,而后连忙恭恭敬敬的斟酌语言,慢吞吞地道:“臣愚见,以为和亲好,并非不懂当年陛下和薄相之约定,说要踏平草原,屠尽匈奴,还鲜卑一个正室名分,可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草原也收纳囊中,想必薄夫人的在天之灵也应当会高兴。”“再来,陛下也说,这天气异常,唯恐明年依旧如此,那自然当是尽快为漫长的冬日做好准备,他们草原此次只能依附咱们,陛下尽可提出要求来,想必新任单于绝对不会不答应。”武大人自称年事已高,很久没有上朝了,总是告病在家,今日不过赶巧,前来和皇帝顾世雍送自己种的大白菜,哪知道就赶上了这等大事。
武海说完,便一副又万事不管的模样,笑道:“但老臣也不过只是这样想罢了,老臣考虑不周,总会有些没有想到的地方,陛下若是觉得老臣说的不对,那就当老臣没说吧。”皇帝无奈道:“武爱卿怎会考虑不周?只是武爱卿退得太早,身体总是不好,不能再像当年一样和我与薄颜一块儿打天下了,着实让朕有些遗憾。”武大人听罢,眼泪都瞬间模糊了眼睛,用袖子沾了沾,颤颤巍巍地说:“是老臣不中用啊……”“好,这件事,朕再想想,你们都下去吧,薄相你留下。”皇帝说了话,另外两个人自然迅速就离开了乾清宫旁的小书房,柳大人比武大人低一辈,自家爷爷曾和武大人同朝为官,所以按着礼数,柳肖温和地还送武大人这个急流勇退的猛士上车离开。
一旁本家的子侄柳慕光看了一眼那位传说中三次请求告老还乡,都被皇帝挽留,留在京城的武大人,眼神眯了眯,和叔叔柳肖一边出宫去,一边说话:“那武大人当真是忠心耿耿,听说当年他死守城池三个月,等来了陛下的援军,这才让一场危机四伏的战役扭转乾坤,实在是可惜,若是武大人愿意,现在说不定东武将军一族也没那么嚣张。”“慕光慎言。”柳肖如今不比当年,他这些时日,慢慢感觉出祖父的急功近利来,这是祖父失败的最大原因,他不会那样,他要躲在智茼的身后,慢慢地让柳家立于不败之地,永远不会再被任何世家给比下去!
“是事实啊。”柳慕光还很年轻,有着当年柳肖的闯劲,却也绝不愚蠢,虽然在柳肖面前总是没大没小口无遮拦,但这也只是因为在亲人面前不加掩饰的信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