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背影充满力量的少年脚步顿了顿,权当作没有听见,出了义王府的大门,踩着门口的石头马凳,长腿直接跨了上去,稳稳当当:“走,去把围在东武将军门口的所有兄北都撤走,连夜搜查所有去过边城的商贩游民,一旦发现,直接抓去南营!行动!”周围五个南营士兵立即牵扯马头,一边说‘是’一边马蹄声便接连响起,在空无一人的巷子中,南营骁勇善战的士兵们跟着最前方的少年一齐夹马前行,偶尔从云层里泄出的月光落在这条巷子中,将六人的影子拉得极长。
今日硬生生让六王爷在自己这里吃瘪的朱有虎此刻正在府上和前来探望自己的哥们大谈特谈自己的威风,并搬出小时候让那个歪嘴顾平安每天都躲着自己走的事情,喝兄北们哈哈大笑。
隔壁正是他老子的灵堂,儿子在这里庆功宴似得和自己的狐朋狗友摆酒席,就连来喝酒的狐朋狗友都觉得过于夸张,没人当真去喝,大部分人都是过来打探消息,打探完毕,那都是要立马溜走的,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与朱家这个猪脑子走得太近。
正当狐朋狗友们觉得是时候撤退了,众人你一句‘困了’我一句‘时候不早了’,撤退到门口时,却发现大门口外面所有围着将军府的南营兵丁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全部离开了!
“咦?这是何意?”有人奇怪。
朱有虎也奇怪的要死,但是在自己这些朋友的面前,他一点儿害怕都不允许自己露出,只是扬了扬下巴,淡淡的说:“恐怕是陛下让薄厌凉将人都撤走了吧,毕竟我爹刚去世,围着我们家算什么事儿呢?!”“可能可能。”众人附和。
待送走了众人,朱有虎独自回到吃席的小厅,看着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的一桌酒菜,自己提着酒杯仰头便是一口闷下,酒是好酒,但是却呛得朱有虎猛一下子全部喷出,随后朱有虎大叫一声,双手将桌子掀翻,骂道:“狗娘养的!”恰巧这个时候朱夫人挂着深深的两条泪沟过来,见自己的独子这样恼火,捏着手帕的手不禁又凑到脸上沾了沾,一边走过去搂着自己的胖儿子,一边说:“小虎,你咋啦?你回来的时候不是说大家都让着你吗?没人敢动你哩,做什么这么大的火气?你可不要也丢下娘不管,娘现在只你一个指望了啊……呜呜……”朱有虎立马也驴叫似得嚎啕大哭,抱着老娘说:“娘!姜副将找不到了!我去见蓝九牧,人家也不在,你说咋整?”“这……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不见你?”“我怎么知道?”人前二五八万的朱有虎眼泪鼻涕都混在一起,说,“娘,你说姜副将是不是也被太子杀了?!我早就知道那个顾宝莛不是个好东西,小时候,才那么大一点儿,就晓得找别人过来打我,能够把皇帝都哄得将太子之位给了他,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我的!”“娘,我是不是也要死了?”朱有虎喝了不少酒,但没有醉,只是害怕,他突然发现自己身后没有人,只有自己在冲锋陷阵,所以害怕的恨不得当场叫醒死掉的老子,让他顶天立地的老子活过来,给他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