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赤厚摇头:“没有,只冬日还需要注意保暖,你七叔小时候嗓子堵着了,他又不会咳嗽,吐不出痰来,鼻子也堵着,时常需要你三叔和四叔拿磨光滑了的木棍子去刮喉咙,把痰吸出来,现在就喝太医开的防风寒的药,冬日里也得日日抱着暖手炉不放。”润泽小朋友听到这里,便是一笑,也不知道笑什么,只是和他老爹一块儿怪开心的:“父王,日后你会让七叔去往封地还是留在京城呢?”顾赤厚忽地一愣,声音压低了一分,说:“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然后又问,“你怎么会这么说?”润泽小朋友直觉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却又不怕父王,大方说道:“只是曾听母亲说,日后希望爹不要像四叔那样几乎把七叔当儿子疼,想让七叔搬去封地。”顾赤厚听了这话,黑色的瞳孔里平静着,顿了顿,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以后这些话不能再说了。”“儿子知道,儿子只和爹说过这一回。”“爹也直接告诉你,若是以后你娘再说类似的话,你就回她,说爹永远都只是个带兵的,什么都不会,也不懂,以后是要去边疆为顾家守江山的,若非必要,绝不回京,懂了?”润泽小朋友眨了眨眼,隐约明白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儿,说:“那谁会住在京城呢?”顾赤厚伸手一巴掌打在儿子的后脑勺上,这回可不如前几次轻了:“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管这么多做什么?当你的王世子就够了,听你皇爷爷的话就醒了,你皇爷爷做事永远都有他的道理,你只需要听话,照办,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就好,就像你爹我。”润泽被亲老子打得差点儿没一头栽倒到地上,还未再和父亲说些什么,便不能再坐马车,下了马车改乘坐轿子,父子两人一人一顶,摇摇晃晃的朝坤宁宫前去。
路上好巧不巧,碰着其他几顶轿子,润泽撩开窗布,便能看见四叔家的池漪也吊儿郎当的像条狗一样把脑袋放在窗口,活像个断头台的将死之人,也不知道七叔喜欢这货哪里,喜欢这货的搞笑吗?
轿子陆陆续续停在坤宁宫大门外,一趟儿的轿子一个个下来人,俱是这天底下最富贵尊贵之人。
只不过这天底下最富贵的人家到了坤宁宫这里,也都得收起在外面的霸气侧漏凶神恶煞,要么提溜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