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得了他,居然学会了先斩后奏!
“六哥,你别激动,放心,没事的,十天过后我就好了,更何况我也不无聊,有新交的朋友,廖公子陪我呢。”顾宝莛是不怕六哥的,哄也哄得得心应手,“六哥,我还有事想要拜托你,因为你我发现得过牛痘的人在历年天花泛滥的时候都不会患上天花,所以打算推广这种牛痘预防法,等我和廖公子痊愈,就一个城一个城进行挨家挨户的种苗预防,六哥医术师承神医,大家信你,又有我做第一个带头的,大家更不会有顾虑。六哥这些天可以先做好防护,对牛痘的痘痂进行研磨成药,以准备十日之后的全城种苗。”顾平安胸腔剧烈的起伏几下,一下子就明白小七想要干什么,他想要让自己顶了这场发现的功,让自己配合,就像很多他们一起做的研究一样,但凡有人问起,小七都说自己只是提出了一个想法,是他全权负责,最后做出了能用的东西。
从水泥,到玻璃,再到肥皂,从消毒酒精,到现在还在研究的热气球,每一样小七都躲在光环后面,一点儿也不想得到众人的瞩目。
这样害怕挡了大哥路的小七,压抑自己的小七,一直陪伴他,生怕他被众人抛弃的小七,你以为你说什么六哥都要纵容你吗?
六王爷深深看了顾小七一样,转身便离开了东院。
坐在与顾小七厢房隔了一个花园子的廖公子撑着脸看这对皇家兄北之间奇怪的相处方式,忽地笑了笑,翘着二郎腿,晃了晃脚尖,哼起了黄梅戏来。
顾宝莛不是第一回被六哥这么甩脸色了。
小时候的六哥比现在更难哄好吗?所以他也不怎么担心,他了解六哥,事已至此,六哥就算再想教训他,也会帮他把一切事情都办好,十天后再教训他吧。
于是顾宝莛跟着廖公子一块儿哼起了戏来,廖公子实在是佩服至极,不得不隔着老远的花园子,高声问太子:“七公子竟是现在还有闲情雅致和廖某一唱一和的,就不怕一会儿薄公子来了?”奇怪,为什么要怕薄厌凉?
顾宝莛清澈迷人的眼里是略有挑型意味笑着的廖公子,隐约察觉得到廖碧君这个人是有意总抬出薄厌凉的大名,让自己出现逆反心理,讨厌厌凉。
他有这么蠢吗?
“来就来,本宫为什么要怕?”“廖某只是昨日见薄公子那样在忽殿下的安危,今日若是知道殿下和廖某先行一步,怕是要心里不舒服,担心廖某把他取而代之,所以一会儿殿下如果见着薄公子,最好还是解释一下,不然廖某解释也行。”顾宝莛奇怪的看着廖碧君,拒绝说:“不必的,薄兄怎会那样想?”刻意解释又好像会表现得自己很在忽薄厌凉的心情一样,若是让薄厌凉误会了什么怎么办?
顾宝莛原本就对和薄厌凉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感到棘手,正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拼命想要暂时忘掉薄厌凉来着,现在被廖碧君这么一说,顾宝莛竟是感觉这十天的冷静期估计都不够,十天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和薄厌凉正常相处,真是完蛋!
这边顾宝莛叹了口气,坐在隔离的院子里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满腹心事都被晒得暖烘烘的,渐渐也就干脆什么都不想,呈放空状态看着天上一团团挤凑在一块儿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