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天后,棠随出了院,没什么大问题,谈季礼想接她回去疗养,给她请了好的神医生,她这几天的状态不错,也比以前更加配合了。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棠白也罪有应得进了监狱,伤害过棠嵘的无一幸,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棠嵘最近也是,神不济,嘴里念叨着棠随的名字好几次,医院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
都是棠樾在料理。
谈季礼也准备回香港了。
临走不忘嘱咐她,一定谨遵医嘱,听话治疗。
医生说她恢复期间,最好适当的放松心情,她想来想去,决定去b市一趟,那儿的山水风景好,找个小屋租赁,养养花逗逗鸟儿也不错。
说走就走,没有多余的负担。
她在b市开了一家花店,卓耀听说了她那边的情况差点气到吐血。
棠随那双手,曾在股坛上创下奇迹。
如今她却浪的用来搞些花花草草。
住了小半年,傅雩一直没来打扰她。倒是棠樾来过几次,偶尔在她的花店坐坐,每次临走都带束花回去。
谁也没有再谈及过去,心照不宣的继续着接下来的日子。
棠随在这边交了几个朋友。
看得出,她的改变。
比以前更爱笑了。
棠随的花店开在一个小巷口里,并不好找,也许是因为人生得漂亮,即使再偏僻的地方,也有人闻名光顾。
棠随的花店起名很俗气,就因为这还被卓耀笑了半天。
叫“一束花”
名字和人一样随意。看起没有道理,仔细琢磨却含有深意。
店里忙不过来的时候招了一个长工,一个爱笑的女孩儿,长得文文静静,性格却颇为火辣。
棠樾来过几次,见过。
如常,棠樾来的时候买了她喜欢的a市点心。
以往的那些,棠随都拿去和店里的女孩一起分着吃。
吃人嘴短,慢慢的,女孩记住了棠樾。
棠樾来的很有规律,大约和大姨妈一样准时,一月一回。
女孩听棠随说过,他们家在a市。
这一来一回折腾也要小半天,女孩有时拿棠随打趣“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哥哥啊……”
棠樾在任何人眼里,都是真的好。
起码,待棠随是如此。
女孩偶尔也会发现,每次棠樾赶回a市,棠随都会心事重重一天。
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就像是失了魂。
像是,那里有人在等她。
棠随,给她的印象更像是任性出走的鸟儿。她不会多待,终有一天会飞回去。
一月一次,还是和以前一样,棠樾从a市赶来,褪去西装帮她打下手,女孩知趣的给他们兄妹留下空间,提前下了班。
棠随也不拿他当外人,支使来支使去,忙活完,下了班,走在又窄又黑的巷口,棠随看着天阴沉的吓人“最近天不好,还来干什么。”
棠樾走在她旁边,知道她这是担心他“没事。也不用多长时间,就来看看你。”
棠随垂着头,棠樾挡住了她的影子,起了风,他挡在外面,遮住她“软软,这巷子太不安全了,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下班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