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它,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他猛地坐起来,下意识伸手去抓!
手穿过了那片幻影,还是没抓住。
但它却没有消失。
倦鸟在萨沙头顶盘旋片刻,稳稳地,落在了萨沙肩上。
【故乡送来一片曙光,无足的归雀衔着光,穿越山海与原野而来。跟随飞鸟翅间的光痕,直至回归巢穴……】……在这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倦鸟]这张ssr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出现在他面前。
萨沙:【狗系统?】没有回应。
他吃力地支撑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萨沙又叫了一声:【狗系统?】他脑袋胀痛得难受,根本无法思考,就用拳头猛捶自己发涩的脑壳。
人在失忆时,可能无知无觉;但是骤然恢复记忆,是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准备出门时,猛地一下想不起钥匙放哪了,但又极其确定,钥匙绝对是自己放的。
而到了某个关键时候,一拍脑袋:的,不是揣自己裤兜里了吗?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倦鸟带回来的,是足足十几个世界的记忆。
按体量来看,萨沙得锤两百万次脑袋,才能把这个一股脑填塞的劲渡过去。
病房门打开。
一个端着针剂盘的护士走进来。
她脸上笑盈盈的,手里还宝贝似的抱着一件男式毛衣。反手关好门,就看见正用力捶脑袋的萨沙。
“哗啦!”针剂盘摔了一地。
她哇哇尖叫着,夺门而出。
不出几分钟,病房门再次打开,一个穿着黑西装、看起来是高级特工的人走了进来。
他一把就捉住了萨沙的手腕。
萨沙脑袋不小心撞到了床板,脑子嗡然一片,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看见陌生人影,本能地厉声威胁:“别过来!”特工50岁上下,黑发整齐地往后梳着,看着萨沙的神情掩不住惊异,但眼神非常和善。
很显然,他帮助过大量在神秘事件中遭受创伤的人,无论安抚的语言还是姿态,:“别害怕,萨沙。我是神盾局特工菲尔·科尔森,这是我的证件。我是你父亲的朋友,在你很小的时候见过你,你还能记得吗?”“我们已经对你的身体进行过全面检查。目前,你的身体非常健康,只是大脑神经兴奋抑制平衡,的状态。小剂量的神经舒缓药物,平,也会让你感觉舒适些。”“我并不清楚你经历过什么。但我想让你知道,你现在在纽约的神盾局医院。一切已经过去,你现在很好,很安全,跟我们在一起。”“等你下一次醒来,我保证,阿特维尔夫妇会在你身边。”萨沙脑中的第一反应——神盾局不是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