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冰冷而陌生的卡尔·艾尔。
他埋在衣服里,,发现连那一点点属于克拉克的温暖味道,也全都散干净了。
这件衣服。
是他从人间之神那得到的一切。
小王子脑袋上盖着衣服,在寂静和黑暗中,昏昏沉沉睡过去。
……过了两小时,铃响了。
夜翼溜溜达达到了病房。
推开门,金发小王子已经坐起来了,小脸还是白的,低声问他厕所在哪里。
夜翼:“来吧,我带你去。”萨沙左脚打着厚重的石膏。他开的悍马跟墙壁相撞时,碎。
夜翼在床边站着,下意识比划了一下,俯身想把小王子抱起来。
结果他的肩膀,被对方的手抵了一下。
倒是没用力。不过情商极高的夜翼懂了。
夜翼:“到我背上来。基地里什么都缺,椅还得排队呢。”萨沙忙一迭声地:“谢谢谢谢。”离开这间小小的病房,萨沙被背到了一条人来人往的金属走廊。
这里大概是反抗军基地的医疗用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快步走来走去。
像他那样狭窄的单人病房,还有很多,密密麻麻地建在走廊一侧;而走廊的另一侧,则是排满了担架和医疗舱的病房宿舍。
人很多,非常多。
萨沙想起寂静寥落的华盛顿。怀疑地面上的人,全都涌到地下来了。
在充斥苦痛与折磨的医疗基地,小王子那张得天独厚的脸,显得更加招眼。
夜翼背着他没走多久,走廊里不少人频频回头张望。
萨沙:“……”他把自己的金毛脑袋,放到夜翼另一侧肩膀上。
夜翼感觉到了,嘴上没说什么,尽可能靠着墙根走,用身子遮着他。
他轻快又灵活地拐了两个弯,找了个相对偏僻的洗手间。
夜翼用脚顶开了门,把人放在马桶上,就走到门口哼着歌等。
声了,才又走进去。
他先找纸巾把洗手台擦干了,再像抱小猫似的抄着萨沙腋下,把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格真的很体贴,得萨沙挺不好意思的:“谢谢谢谢。”夜翼笑:“放轻松,殿下。也许你更希望让男朋友来照顾你,但碰巧他不在;而我还勉强能算个合格的护工,所以有事尽管说就行。”萨沙:“……我刚被甩。你要聊这个,我可就哭了。”夜翼忙说:“好好。再也不提了。”萨沙心想,估计是小闪他们,没跟别人提自己跟克拉克之间的事。
因此现在反抗军这边,普遍认为他还是所谓的“人类史上最后一位王子”,然后被当做政治工具,软禁在正义大厅里。
倒也不错,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