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闹事?怕是没到他面前就被当成是东瀛人的余孽杀了个清光,到时候顺势把你
们的家产一收,嘿嘿,还不用浪费时间轻点迁徙。」
正打算出去闹事的众人听到郑应璘这一番话,腿都差点被吓软了,顿时六神
无主,战战兢兢地问道:「那,那到底怎么办啊?郑老爷,你,你倒是给个准信
啊。」
郑应璘悠悠说道:「换成是老夫,现在就马上赶回家,把能打包带走的东西
都打包好,店铺货物什么的,能带走什么就带走什么,带不走就当破财消灾,反
正总督大人一走,他手下的jūn_duì也会跟着走,到时候东瀛人就会反扑,你们也知
道,昨晚死的东瀛人不计其数,东瀛人现在是憋着一肚子气,如果他们打回来的
时候,发现辽东军早就离去了,会不会拿你们来出气,我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在场的都是鸣谷城中有头有脸的豪绅富户,可实际上这几年,在这里他
们还只能是低头做人,随便一名东瀛人小吏,都能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东瀛
人对待朝国人或者大晋人的可不是与自家子民一视同仁的,想到这里,在座的每
一位都回想起以往的种种,不由得冷汗直冒。
忽然,有一名富户说道:「郑,郑先生,我,我先回去,回去收拾收拾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出大厅,直奔回家。
那富户的行为,犹如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最终压垮了众人心里的防线,众人
开始争先恐后地,向郑应璘告辞离开,更有甚者,还没来得及郑应璘打招呼,便
急匆匆地离去,不到一盏茶时间,原本人满为
患的大厅,便已经人去楼空,只剩
下郑应璘一人。
看着离去的众人,郑应璘冷笑一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
气传入他的身体,充斥着他的心肺,让他变得完全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转过
身子走回内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把房中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走到一幅山水画的跟前,
掀开画卷,然后伸出手,按在了画卷后的墙壁上,墙壁随着他的按压,凹陷进去
了一块,与此同时,在画卷旁边的墙壁,竟然缓缓地分开,露出一条暗道!他迈
出脚步,走进暗道,没过多久,墙壁重新闭合,再找不到端倪。
郑应璘在暗道中一直往下走,最终走到一个石室之中,而此时这间石室,里
面却住着三个人,其中一人是个中年男子,虎目放光,双手孔武有力,另一人却
是一名面带岁月风霜之色的中年妇人,最后一人,却是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女娃,
约莫两岁大,煞是可爱。
中年男子看到郑应璘,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见过老爷。」
郑应璘摆摆手看着中年男子问道:「免礼了,信明,你跟随老夫多少年了?」
那个叫信明的中年男子躬身道:「回老爷,自从信明被老爷从阎王爷救回来
那天开始算,足足二十七年八个月。」
「那你说,我能,信你吗?」郑应璘目光灼灼地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听到郑应璘的话,猛地抬起头看着郑应璘,坚定地说道:「老爷,
我安信明这条命,是老爷您当年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没有您,我早就被饿死在天
京的大街上,本来这条命就属于老爷您!」
「好!老夫一生多疑,从不相信别人,这一回,老夫就信你一次!」郑应璘
说道,「你替我跑一趟,把这封书信,送到仁冈城,东瀛西线军统领西园寺前久
将军手上,他看完就会明白,记住,走密道出城,往东走,千万不能让辽东军的
斥候发现,明白了吗?」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安信明。
安信明恭恭敬敬地收下了信,放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又问道:「老爷,请
问还有别的吩咐吗?」
「我会让阿秀带着孩子到辛州城,你送信归来之后,就直接到辛州城找她们
吧。」接着,他转过身子对那带着小女娃的中年妇女说道,「阿秀,你等一下,
就带着她,收拾一些金银细软,从密道的另外一头出去,走西门那边,一直向西,
到辛州,你们就在辛州那大宅处住下,记住,别走漏风声,明白吗?」
中年女子连忙点头道:「阿秀明白。」
「老爷,那您呢?」安信明问道。
「我?哼!」郑应璘冷笑道「老夫,要看着刘骏和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郑应璘发怒,那个叫阿秀的中年女子连忙带著有些吓蒙的小女娃离去,
离去之时,走得太匆忙,女娃身上好像有一块东西掉了出来,阿秀连忙把它捡了
起来,吹干净,那是一块珍贵的云纹和田玉佩,上面隐隐约约刻着一个「寜」字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