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寺哗然,于是开法坛辩经。
大福先寺在洛阳里也是数得着的寺庙,辩经当日白马寺,安国寺等皇家寺庙全派了人来,围观者更是甚重。
结果从早到晚,如是三天,圆觉做守擂,只是普普通通的说话,既没有诘屈聱牙的词藻,也没有偏僻的诡辩。都是堂皇正大的道理,人人听他说了都觉得不出奇,可是想想自己并不能说得出。
于是败者如云。
于是知道他的佛学修为已经深厚到如此地步,让人佩服主持的慧眼。
白清流小时候随师父见过这主持,后来行走江湖也常常来拜访他,他成了主持之后依然是笑眯眯的普通模样,没有因为地位的变化而改变对人的态度。
他领着他们从小门进去,七拐八绕就到了一个很清幽的院落。他们一行十几个人,一路上遇见了些僧人,见了白清流都合十问好,对着他们也都点头微笑。
却没谁问过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到这里,甚至都没有一丝除了平静之外的神色。
一直到了大家都稍稍安顿,屋子里就剩下吕阳李忱白清流韩娇他们四个的时候,吕阳都处在摸不着头脑的状态。
“这……”他迟疑着。
“俗不可耐,”白清流冷冷瞟他一眼,几乎有点不耐烦,他懒洋洋地说:“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本来都是空的,跟方外之人有什么关系。”
他拖着声音,几乎像是在唱偈子。
李忱脸上毫无表情。
他往日眼睛里总是带着笑的,看起来几乎有一点天真,虽然已经加冠,却还是带着一丝稚气,像个大男孩。
终究是做为人上人这么许多年,如果不是顾忌韩娇,他当场就要发作。
“白清流!”
比他先发作的竟然是韩娇,她警告的喊出他的全名,手已经按在了腰间软剑上。
白清流凝视着她,气氛一时冷住。
半晌,他忽然笑了。
“改日再领教你的藏锋刀吧。”他说。
“我还以为今日一定要跟你打一场了,真想揍你一顿。”韩娇扬扬眉。
“我打不过你啊。”他依然是懒洋洋的调子,眼神往韩娇腰间一扫,“不过你看起来没带刀,说不定我也能有点胜算。”
韩娇没答话,唇畔浮现一点冷笑。
“先前人多口杂,现在你总要跟我介绍一下自己了吧。”
他这样就算服软,吕阳与李忱当然也不为已甚,静观其变。
“我看你事事都知道嘛,不如自己猜猜看。”
“我要听你说。”他笑,一边随手从桌子上到了杯茶,蘸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娇字。
“在下韩娇,韩家九娘,你只叫我九娘便罢了。阿姝乃是我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子。”韩娇停了停,说道:“学的是韩家家传剑法。”
果然听了前面的话白清流都一脸平静,到最后才忽然动容。
看见他变了脸色,韩娇笑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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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变好了,开车出去开很大声的音乐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