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也没差多少,她时时刻刻都感觉自己要死了,想捧出自己的一颗心给她看,看那颗勃勃为她而跳动的暗红色肉块,想求她给她一个痛快。
她那么,那么,那么好。
念书的时候,韩娇是那个常常孤高出尘,郁郁寡欢的人。
太聪明的人或者自以为聪明的人常常不能合群,何况韩娇有那么敏感的一颗心。她跟同龄的孩子太不一样,以至于格格不入。
韩娇常常觉得受教育程度不够的人身上有种动物性,这在小孩子身上格外明显,天生的排斥跟大多数人不一样的人,天生的残忍,天生的恶。
在动物里,与众不同就是原罪。
但是她不一样,她是那个眼神偶尔相对会笑起来的人,她眼睛笑起来真像月牙一样弯弯的。韩娇带着淡淡的羡慕想,那是因为她内眼角尖尖的,天生眼型好看。
她感觉自己可怜透了,因为患得患失从不敢主动找她,每次她叫她出去玩她都推了一切别的事情去。
她朋友很多,韩娇不喜欢人太多,觉得吵闹,可是有她在,她舍不得不去。
她总是坐在她身边,第一次她靠在她身上的时候,韩娇几乎屏住了呼吸。
那天她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听见人说了一个笑话,笑到在韩娇身上,韩娇浑身僵硬,脊背情不自禁的就挺直了。
她笑过了,趁着众人不注意,转头小小声的问她:“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别人碰你?”
韩娇紧张的不敢说话,只是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鼻音。
她竟听得懂,犹豫了一下说:“刚刚我碰到你了,感觉你有点僵硬,就觉得……嗯,我平时不太在乎这些肢体接触,如果你介意,我以后注意一点。”
韩娇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想,啊居然还有以后吗,她好体贴,她是也一样在乎我吗。
一时手足无措。
只能结结巴巴的说:“没有……没事。”
暗恨自己的笨嘴拙舌。
其实只是太紧张。
她又是笑,八颗牙齿,眼睛弯弯,凑过来抱了她一抱,笑眯眯地说:“你真好。”
韩娇闻得到她发间柚子那种甜酸的香,绝望的想,我完了,又觉得委屈,你怎么能这样撩拨我。
可是她脑子还在,知道不能怪人家。
青春期的梦里全都是她,梦见在海底水晶宫,她搂着她,两个人都近乎赤裸。
她身上纯白色的抹胸裹住她小小的胸,韩娇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感觉她娇小又温暖,温柔的海水在身边一荡一荡,像是她起伏的心潮。
醒来之后,满心都是怅然若失的酸楚。
韩娇几乎想要大哭一场,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放在心尖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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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实在是丧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