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平二十七年,京城。睿王府内。睿王府在前朝就是王公居所,本朝伊始,便赐给了劳苦功高的宗亲陈重,世袭罔替。大约杀业太重,陈重以降数代,代代单传。独木难支,睿王一系虽则在军中仍有影响力,但是睿王家几代独苗,并不舍得去军中冒险,因而也在衰落,并不很受帝王忌惮。
亲王是第一等爵位,睿王府按制将原本的公爵府做了改建。初代睿王军功起家,家资丰厚,府内极尽富丽之能事。
这是一间极尽修饰的豪华刑室,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双手被缚,吊在墙顶的滑轮装置上。她的脚尖堪堪能触及打磨光滑的黑色地面上,为她提供一点可怜的支撑。
她的脚光洁,纤瘦,骨节分明,一个个鱼圆一样的脚趾头此刻正用力地扒住地面。
这是一个不看脸都毫无争议的美人,她骨架挺拔,锁骨平直,玉峰浑圆挺立,腰身细瘦纤长,双腿长而笔挺,整个人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一切都恰到好处。
高大魁梧的睿王陈栩站在她的面前,赤裸着一身结实肌肉,他舒展一下身体,不经意间展露出流畅线条。
他手握一根黑色散鞭,对折用鞭子抬起面前女子的下巴,自上而下地俯视她,轻蔑道:“韩娇,本王待你不薄吧,才冷落你几天啊你就迫不及待去找男人了?你那骚逼就这么饥渴,还是说你这个人就是没有鸡巴就不行的贱货?”
韩娇顺着他的力气抬起脸,终于露出真容。下巴尖尖的鹅蛋脸,肌肤莹润,一双大眼猫一样冷艳,挺鼻朱唇,两道长眉斜飞,给这张性感媚人的脸上添了几分英气和傲然。她冷笑道:“睿王抬我进府的时候不知道我的名声吗?本县主花名在外不是一天两天,离了男人就是活不成又怎么样?你这个废物满足不了我还不许我找别的男人?说我骚逼,你也不过是个骚鸡吧罢了。不过是为了我姐是皇后才娶得我,装什么!”
“啪!”陈栩眯起眼睛,扬手就是一鞭抽在韩娇胸下缘,韩娇踉跄了一下,咬着唇泄露出了一点抽气声,一双玉乳颤巍巍的晃了晃,左乳下立刻就红了。
“你妈的臭婊子,还县主呢,窑子里最下贱的窑姐儿都没有你贱,行,本王满足不了你是吗,老子今天让你试试老子的手段!”陈栩咬着牙冷笑,“到时候县主受不了可要求我啊,说不定本王看你骚逼伺候的够好,还能饶你一回。”
陈栩论起来也是宗室,与当今陛下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睿王一脉祖上战功赫赫,得爵世袭罔替。陈栩是老睿王老来得子,自幼宠溺非常,惯出一身纨绔脾气。他早些年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弟。逗鹰打马,吃喝嫖赌无一不。平日里争勇斗狠,终于几年前叫他老子看不过眼,丢进了军营。他虽是纨绔,家里也是兵武传家,从小打熬的好筋骨。更兼性子爽朗倔强,战场上勇猛进,几年下来竟成了骑都尉。
如今边关并无战事,他也调职入京。只是在军营里耽搁了年岁,年轻时名声不堪,如今身材魁伟,一脸凶相,更是叫京城闺秀避之不及。
韩娇是皇后同父异母的亲妹,亦是出身勋贵。皇后母亲早丧,父亲淮阳侯继妻乃大长公主,韩娇正是大长公主的女儿。与陈栩也能算是姑表亲。她开朗豪放,好办男装,常做少年样子出城游冶。贵介子弟虽有不少慕她容貌性情,又担心她齐大非偶,一来二去竟无人肯提亲。
陈栩在外头打仗时老睿王病丧,世子陈栩自然成了新任睿王。年轻的睿王既有战功又有王位,并且没有更进一步的野心,上头又无人管束。帝王夫妻伉俪情深,当皇帝血缘略远的堂兄弟好呢,还是跟皇帝做连襟更好?这是不言自明的,索性就求娶淄阳县主韩娇。
本来他也曾想过有万一的福分,他也不计较韩娇之前的风评,成婚了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不成想狗改不了吃屎,他不过出门游猎几日,回来就叫府中亲信告知自己头顶发绿。
想到此处,陈栩更是怒意勃发。他手一招,几个身形瘦弱的侍从木着一张脸上来——他们都是去了势的阉人,确认不识字后早割了舌头,就是为了在王爷干点不能见人的事的时候有人服侍。
他欲望颇重,性癖方面更是与常人有异。平日里顾念韩娇身份尊贵,又是他正妻,从来不肯在她身上尽展手段,只是行房略显粗鲁。如今韩娇既然不守妇道,他正可以放手施为。
他贴过去拍了拍韩娇的面颊,哼笑道:“淄阳县主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叫你看看老子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