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让谢嘉一开车就是一个错误,她开得很慢,认路也差,就算开着导航,顾静看少一眼都能拐错弯。
「你有驾照吗?」
「当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像蜗牛一样驶回乔治家,后座的人已经睡得像猪。顾静去拍醒他,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哪?」
「你家,下车。」
「嗷!」
乔治酒量还是很好的,这下被凉风一吹,人也清醒了大半,还能揉着手臂,向顾静抱怨,「天寒地冻也不给我搭件衣服。」
顾静说:「你壮得跟牛一样,自己上去吧。」
「得,谢了。」乔治摆摆手,走了几步又回头,问:「等下你们怎么回去?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叁更半夜的先送你回家吧?」
顾静没想到这一点,因为这是一个不存在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他片刻的愕然取悦了乔治,站在那儿笑了半天,而谢嘉一无奈地朝他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顾静心里懊恼到极致,将一切归咎于耽于美色,被性衝动主宰后的失败。儘管他内心再是千肠百结,表现出来依旧纹风不动,晃晃锁钥,拋向乔治,说:「车放你这,我们打车。」
走出小区,就被谢嘉一握住手腕,停下正要说话,她已经顺势将另一隻手搭在肩上,迅速而用力地碰了碰唇,然后笑得璨烂,「每次看你不说话的,就想亲亲你。」
轻飘飘的一句,将方才的忍耐全数抚平,顾静安心在她同样的情不自禁之下,像罪犯找到同谋时候的心安理得,压抑的情慾随之澎涨,身心几乎要被灼伤。尤其在车里狭窄的空间,连眼神也不敢有所交集。
12公里的路程,坐立难安,度日如年,熬到下车,付款。顾静第一次觉得要拿锁钥去开门简直是浪生命,连锁钥孔都像缩小了几圈,对不准选择放弃——
分不清谁先主动的,抢夺空气般的亲吻,脑袋也要因为缺氧而空白一片。直到靠在铁门上喘息的空档,顾静像重新看清楚世界。悬掛在上的灯泡一晃一晃,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映入小巷的空地,揭露不道德的勾搭。
大概是疯了,顾静看着渐渐融为一体的影子,感受到了谢嘉一的温度,她的唇更是肆无忌惮地流连在耳侧颈脖,不由得侧过头,避开她的触碰。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