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爷……你行行好,高抬贵手,饶了奴家吧。奴家来生结草衔环,做牛
做马,也要报您的大恩大德。”阿璃婉转哀泣,娇躯瑟瑟发抖,也不知在洗翎园
中受了什么惊吓。
那汉子满腔火气尚未泄净,反手又是一掌掴在她红肿面颊上,将她打的腾空
飞起,摔进无人可见的死巷之中。
乌云稍散,昏黄月光照下。
阿璃的外袍反卷起来,露出了一双润白修美的玉腿。她那绸袍之下,竟是完
全赤裸的。
她眼珠转了一转,双手抱着胸前,依旧哆嗦不停,却不去将袍脚放,反而
曲起左膝,叫那曼妙曲线,暴露的更加彻底。
聂阳藏身于斜角飞檐之后,看得并不甚清楚,一时判断不出这是否又是陷阱,
便紧盯着那汉子动作,反握剑柄伺机待发。
阿璃毕竟是不论字辈的花魁,裸腿一亮,顿时便吸住了那男子目光。那娇美
玉足虽沾了些泥沙,却依旧不减魅色。她一边斜眼瞄着那男子滚动喉头,一边将
右手伸进袍中,也不知握住了什么。
“臭婊子。勾引老子是吧?”黄姓汉子心头燥热,方才被打断的yín欢重上心
头,他退后两步看了一眼,确认无人进巷,吞了一口馋涎落肚,大步走了过去,
“大老只说不让你逃了,可没说不准动你。你识相的,乖乖听老子的话,今夜
去,我只当你没有跑过。否则……哼哼,别怪老子一刀一边,把你这双骚腿剁
了留个纪念。”
阿璃颤巍巍低下头去,泣道:“大爷饶命,奴家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那汉子yín笑着将单刀夹在腋下,双手一扯,便把裤腰褪下,露出茸茸黑毛内
硕大一只伞菇,“让大爷好好尝尝你伺候那公子哥的本事,弄的大爷畅快了,给
你在大老前面说两句好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阿璃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哀婉道:“大爷,您可要为奴家求情啊,不然被
您抓去,定然是没有命在了。”
“少废话,老子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你呢?别他娘的装黄花闺女了!”
大概是觉得夜长梦多,那汉子有些焦急,弯腰扯着阿璃乌发,将她直接提起,一
张楚楚可怜的芙蓉娇颜,硬被他按在臭哄哄的胯下。
阿璃右手依旧伸在怀中,左手抱在胸前,掩饰住内里动作,挪动双膝,将双
足垫在臀下,就这么跪在男人面前,微微昂首相就,细嫩丁香自唇中吐出,轻轻
触着那颗菇头。
“少来花样,你要是敢咬一口下去,我就把你细细剁成臊子,包了包子喂狗。”
看她缓缓拢唇将紫红guī_tóu吞入口中,那汉子心中还有些忐忑,连忙出声威胁。
阿璃浑身一颤,含着他的头儿摇了摇头,含含糊糊道:“奴家不敢。”
自小训练来的手段,自然不是庸脂俗粉可比,嫩舌柔唇不过才在阳具上走了
十几个来,就已叫那汉子快活的通体酥麻,一根巨物顶着她上腭一跳一跳,涨
的发痛,直恨不得捅进她喉管里去。
阿璃自然了解男人心性,唇瓣前后吞吐几次,小舌微沉,勾含阳根下沿那根
麻筋,顺势挺着颈子往前一伸螓首,湿软柔滑的小口,竟将整根巨棒一气吞下。
换做常人,早已呕吐呛咳,可她仅是微蹙峨眉,细嫩的脖颈微微发胀,把一颗圆
滚滚的硕大头儿,硬生生含进了咽食饭菜的狭小腔口之中。
那一处软肉夹吮有力,真是无比销魂。这等状况之下,阿璃仍能勉强移动小
舌,颊吸唇嘬,丝毫不落。
这一手功夫教那汉子禁不住低哼起来,快活的背筋僵麻,连腋下的单刀都当
啷一声掉在地上。
眼见便要一泻如注之际,那汉子突的警醒过来,一把推开阿璃的头,气喘吁
吁道:“你这婊子好厉害的嘴巴,差点给老子嘬出来。要是被人知道有这么好的
机会却只弄了嘴巴,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起来,给老子去墙边站着,把屁股撅
好。”
阿璃娇喘着抬起左手,擦去唇角狼籍口水,颤巍巍站起来,双膝一软又险些
跪下,嘴里连声道:“对不住,奴家脚麻,这……这就去站着,给大爷撅屁股。”
墙边昏暗的多,阿璃右手这才从怀中掏出,双手一提,将那袍子拉到了胸腹
之间,在身前捧住,跟着弯腰靠在墙上,将脸抵着左臂,纤腰一沉,将粉白浑圆
的屁股高高昂了起来,娇吟道:“大爷,奴家……奴家等着您呢。”
那汉子抹了一把额上汗水,大步走了过去,双手捏住两瓣雪臀,便将沾满口
水的巨物送到她胯间,一边往那尚无蜜露琼浆的干涩花唇之间上下磨蹭,一边yín
笑道:“婊子就是婊子,头天还死觅活的非要见那傻少爷,这到了真要紧时候,
还不是自个儿就把屁股翘起来了。”
趁着口水未干,那汉子微微矮身,对准了细嫩腔口,猛地用力一挺,粗黑硬
长的一条凶物,一股脑捅进阿璃娇软细嫩的身子里面。
“啊!”一声痛哼,阿璃整个人被顶的向前一扑,脸颊压在墙上,股间胀痛
欲裂,好不难过。
男人这边却是痛快至极,双手掐着阿璃纤细柳腰,疯兽一样拱耸着结实臀部。
他这等打手护院,不知何时才有机会这般玩弄如此美人,身上快活,心底更是喜
悦万分,硬如生铁的棒儿一通翻搅,直恨不得将那紧密花洞cào穿透底一般。
阿璃初时咬紧牙关强行忍耐,渐渐有了稀薄yín露泌出,总算好受了些。她蕊
芯被董剑鸣几次三番采吸,早已酥软如泥毫无防备,后面男人大起大落夯了几下
下去,便撞的她胸闷背紧,滋的冒了一股残浆出来。
无奈她正是油尽灯枯之际,这一股稀浆冒出,也仍是杯水车薪,男人抽送之
间,依旧磨的她刺痛难忍,顷刻间,四下腔肉便红肿起来。
肿胀嫩肉一经磨蹭,更是刺痛难忍,加上男人动作粗暴,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只顾着自己爽快,真叫她重领了一遭破瓜之苦。忍的她满头香汗,咬破樱唇,左
手生生抠进了土墙之中,才没高声痛呼出来。
“哦!哦噢!”那汉子死命挣了几挣,臀股用力一推,将黑黝黝的阳具尽根
塞到那白嫩嫩的身子里,一抽一抽的射了。
热精照着心儿一浇,阿璃连忙哆嗦了两下,强撑着从鼻后哼出一线腻人娇吟,
讨好身后的禽兽。
那汉子心下大悦,竟有些不忍就这么去,揉着阿璃粉团一样的屁股,yín笑
道:“你这婊子真他娘的够劲,就这么送去,让人怪舍不得。”
阿璃股心暗暗用力,膨酥穴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吮着渐软肉龟,爽的那汉子呲
牙咧嘴,抖了两下,几乎泄出尿来。
虽然不舍,总还是要带去交差,那汉子搂住阿璃结结实实的亲了两口,笑
道:“行了,别怕,老子去一定给你求情。就冲你下面那张嫩嘴儿,大老也
不舍得杀你。”
“啊哟……奴家被大爷弄的腿都软了,大爷劳神,可扶着点奴家啊……”阿
璃才转过身,双腿便是一软,娇哼着倒入那汉子怀中。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男人自然乐得抱个满怀,怎知道笑声还未出口,就觉心
口一阵刺痛,浑身的热血,一瞬间便冷澈如冰。
“你……你这贱人……竟敢……竟敢……”他踉跄退开几步,胸前多了一柄
匕首,直插没柄。
阿璃跌跌撞撞的闪到一边,抢先把落在地上的单刀抱在怀里,颤声道:“我
……我不想的,你别过来,我……我不能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那汉子垂死之际凶性大起,长号一声扑了过来。
阿璃那里还有力气挥刀,吓的将单刀向那汉子一丢,转身便跑,无奈股间一
阵刺痛,脚下绊了不知什么东西,啊呀一声惊叫摔在了地上。
还没起身,就被那汉子一扑压在身下,一双大手紧紧卡住细嫩脖颈,死死向
里收紧。
阿璃涨红了脸,拼命踢打着双腿,屈膝顶着男人的背,却丝毫不见效果。
她双目翻白,手足渐渐无力,眼看要被这般掐死之时,突觉颈上力道一松,
那男人软软倒向了一边。死里逃生,她也顾不上看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天旋
地转,不由得扭向一边,一边大口的喘息,一边呕吐起来。
连胃里的酸水都呕了几口出来,她总算是渐渐清醒过来。
接着,她便看到了聂阳。
阿璃与聂阳本就只有一面之缘,此刻夜色深沉,他又背对昏光,面目难辨,
她根本认不出是谁,也猜不出来人所图何事,只有强作镇定,柔声道:“多……
多谢这位大侠仗义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敢问……高姓大名,来日定当为您立
上一尊长生牌位,日夜祈福。”
“不必,我消受不起。”聂阳淡淡答道,俯身提起那黄姓汉子尸身,丢到那
堆竹筐后藏好,才身道,“你只要好好答我的话,就算是报答我了。”
阿璃凝神细看,这才认出聂阳,连忙抬手掩住口中惊呼,心中一慌转身便想
逃走,但跑出两步,又想起什么一样顿住脚步,缓缓身道:“您……您是公子
的姐夫?”
知道她所说的公子必定是董剑鸣,聂阳点了点头,道:“我是有那么个想杀
我的小舅子没错。”
阿璃轻啃唇瓣,目光来游弋,像是在苦苦犹豫该不该说,“聂……聂大爷,
妾身……妾身……”
聂阳皱眉道:“你若有话,就快些讲,这里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还是速速
离开为妙。”
阿璃深深吸了几口气,却还是说不出口,反而双手抱头,痛苦的蹲了下去,
呻吟道:“聂大爷……不是妾身不说……实在……实在是,大老的手段……厉
害……我的头,好痛……”
看来,这些青楼孤女自小便被控摄了心神一说,并非谣言呐。聂阳微一权衡,
心道洗翎园探查起来也不是一蹴而就之事,既然有了这么一个活口,不妨先带
去再说,“你先停下,别再想令你头痛的事。把身上整好,我带你离开。”
阿璃点了点头,将凌乱袍子整顺,又将兜帽戴在了头上。
不愿在巷中七折八绕,免得又不知哪里蹦出几个洗翎园的好手,平添是非,
聂阳直接将阿璃打横一把抱起,跃上旁边货仓屋顶,径直往云盼情和聂月儿等待
的地方去了。
“哥,你去了这么半天,就带一个……一个……一个姑娘?”险些将婊子
二字说出,聂月儿满心不快,指着阿璃便道。
匆匆交代了一下始末,一行四人便匆忙向大家落脚的村子赶去,阿璃身子孱
弱不堪,坐在聂阳马前几乎是搂在了聂阳胸口,自然惹了聂月儿痛处。
云盼情接道:“聂大哥带出来的,想必是洗翎园的重要人物,自然有他的打
算吧。”
聂阳道:“是否重要,现下也说不准。能得到多少消息,要看芊芊的本事了。”
聂月儿脸色变了几变,没再开口,云盼情则问道:“你说这花魁本是董剑鸣
的妾室,那按说应该在洗翎园中地位颇高,怎么会沦落成如此模样?”
阿璃上马之后便昏睡过去,只是溺水一般牢牢抓着聂阳衣襟,自然无从答。
聂阳思忖道:“按常理推测,无非是两种可能,要么是董剑鸣出了什么变故,
她作为亲眷,遭了殃及;要么是她不知为何开罪了董剑鸣或大老,失了地位。
不论哪个,能叫被催心术迷惑了心神的人下定决心逃跑,必然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我也听她说了,她若是去,必定只有一死。”
“什么人!”马匹才到村口,暗处便传来几声呼喝,闪出六名黑衣短打的彪
悍青年。
聂阳只有勒住马缰停下,同时握紧了腰间剑柄。
其中一人似乎这才看清了聂阳面目,长出口气道:“原来是聂兄来了。
这几日兄们都有些紧张,若吓到各位,真是对不住了。”说罢呼哨一声,六人
齐齐遁暗处。
看来,多半洗翎园已将天道激来,天道核心本就都是些身份不明的人物,如
意楼处在明里,自然只有千万小心。
聂阳向着护卫们隐身之处拱了拱手,继续前行。
到原本落脚之处,总算又见到了慕容极,他看起来略显疲惫,不过见到聂
阳后,还是稍感振奋。
只不过,田芊芊却不在。
这些时日之中,慕容极与董诗诗和田芊芊二人商议之后,将人员重新进行了
安置。聂阳的三名家眷连同绿儿一道,被送到了村中更为隐秘的一户人家藏身,
与此地有地道相通,留了身量近似的女子改换妆容住进他们原本房间,以防万一。
顶替在董诗诗房中的,正是赵雨净。花可衣已经不需要她再看守,她一个初
出江湖的迷蒙少女,如何斗得过心机出的花寡妇,刚过一天,便叫花可衣骗了
个空档,逃之夭夭。
不过花寡妇内伤极重,十天半月之内,是无力兴风作浪了,聂阳本也不愿再
对她下手,性由她去吧。
最糟糕的消息,却是来自那帮了他们不知多少忙的赎魂玉手。华夫人为好友
阴郁数日后,给柳婷留了几副安胎药方,便毫不犹豫的启程上路,北归而去。而
且据慕容极所说,华夫人此次动了真怒,昔年狼魂中有几人私下欠过她的人情,
她这次北归之前,特地走了一遭朗珲钱庄,送出了几条消息。
华夫人身为狼魂认可的家眷,在朗珲钱庄中的地位自然极高,慕容极想要拦
下消息,也是无计可施。
也就是说,聂家的家事变成狼魂公仇所剩的时间,绝不超过四十天。四十天,
已足够朗珲钱庄将消息送去远在西域的万凰宫中。
“聂兄,依我看,此间纷争,还是全数交给燕堂他们,咱们尽快动身离开,
再想办法将邢碎影引出来吧。你得谢前辈指点,武功大进,又有聂姑娘云妹子两
人从旁协助,胜算比之前已高出不少,不要耽搁在这里了。”慕容极显然已做好
了决定,才如此说道。
聂阳却一口绝,道:“本就是我惹来的麻烦,岂能拍拍屁股就走。更何况,
不与董家彻底做个了断,今后我也无法安下心来。与邢碎影真正斗上之时,我不
想还有后顾之忧。”
知道他自报仇起就存了舍生忘死的心思,自然不愿留下什么心事悬而未决,
慕容极也不好勉强,只好道:“那也好,不过现在情势古怪,咱们也不便妄动。”
他皱了皱眉,显然还有些许想不通的地方,“照此前来看,董浩然应该还顾及着
董家姐妹,那按道理,他应该不会真心向咱们出手才对。所以我先前猜测,董凡
激来天道,既有坐收渔利之心,也有帮你巩固与如意楼关系的可能。如果那样,
他应该会暗地向天道出手。”
“实际上呢?”聂阳听出了慕容极话中含义,问道。
“实际上,他却趁着如意楼谨慎防备天道的空当,办了一件大事。”慕容极
轻叹口气,道,“这件事,他显然已谋划许久,此次一蹴而就,待我们发觉之时,
已经晚了。”
“慕容,到底是什么事?”
“你可还记得邱明扬死前交给你的全副身家?”
聂阳皱眉道:“记得,不过我对那些毫无兴趣,还不如转给你们。”
慕容极苦笑道:“现在,那张纸已经毫无意义了。中原四大镖局的名号,今
后再也不必分开了。四家镖局,已经正式统为一家,成了中原镖局。你能猜出,
这中原镖局的大老是谁么?”
聂阳着实吃了一惊,道:“董凡?”
慕容极摇了摇头,道:“是董剑鸣。”
王盛威,邱明扬都已惨遭不测,亲信子也死伤殆尽,留在镖局之中的,多
为常镖师和家眷妇孺,许鹏生死未卜,但显然已是凶多吉少,四家之中还留有
实力的,也只剩下了浩然镖局。虽然少了邱明扬的那张关键字据,可凭龙十九的
手段,再变出一个邱明扬来也并非难事,又怎会因此受阻。
按慕容极所说,三家的子嗣也都齐齐暴毙,没了心骨的一班弱女子,自然
对此后的命运逆来顺受。据说三家还有几个稍有姿色正当妙龄的女儿,也已被董
凡送入洗翎园,开苞接客了。
这其中,龙十九想必居功至伟,她的易容术和五罗媚颜心经,对付那些常
姓,无疑是手到擒来。
如此看来……董浩然费尽心机,莫非就是为了替自己的独子留下一份基业么?
事实很自然的推出了这个结论,可聂阳却总觉得隐隐不妥,就像此前发生的种种
事情一般,简直就是在引着众人,去认定幕后死而复生的董浩然。
“没想到,捡的这个花魁,到恰好派上了用场。洗翎园的事情咱们所知甚
少,就看这个叫阿璃的姑娘能说出多少了。”聂阳看了一眼旁边竹椅,阿璃面色
惨白的靠在上面,人已醒转,正惊疑不定的望着屋中众人,唯有看到云盼情的柔
和笑脸时,才略感安抚的平静了几分。
“从这里到芊芊姐那边,还要走地洞么?”云盼情跟着慕容极走到柴房,看
他搬开柴垛,露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盖,不由得皱眉问道。
聂阳微笑道:“你和月儿去房中休息吧,人多反而不便。来,把阿璃交给我。”
云盼情侧目看了一眼聂月儿,立刻乖乖将阿璃交给聂阳背上,笑道:“那我
就和月儿姐姐一道去睡了。你们两个就辛苦受累吧。”
月儿张了张嘴,接着想到答应过了听哥哥的话,便又抿紧红唇,气鼓鼓的瞪
着聂阳背上的苗条娇躯。
云盼情扯了扯她衣角,柔声道:“月儿姐姐,过去要钻地洞不说,你见了那
边的姐姐们,一口一个嫂子叫过来,不觉得累么?还是和我一道休息去吧,好不
好?”
月儿这才不甘不愿的说了句:“嗯,走,云妹子,咱们歇着去。”
慕容极下到地道之中,点燃了火把照明,看二女离开,才笑道:“聂兄,你
这妹妹,可比董二小姐还会吃醋啊。”
聂阳苦笑道:“她毕竟是我妹妹,这等玩笑,还是少开为妙,被她听到,又
要生些闷气。”
慕容极领在前面,这地道并不宽敞,仅容得下人弯腰前行而已,说起话来,
还带着憋闷声,“聂兄,有些事,总归是躲不过去的。江湖上并不是没有非亲
兄妹成婚的先例,聂姑娘的问题,不也是你的后顾之忧么?”
聂阳默然片刻,轻叹道:“你说的不错。”
背着阿璃在这种地道行走实在不便,聂阳只好转而将她横抱怀中,地道狭窄,
为了不碰头脚,阿璃只好将身子紧紧蜷起,额角抵着聂阳胸侧。这种姿态自然是
无比亲昵,聂阳呼吸之间,都尽是她身上的女子汗香,这等狼狈情形下依然有如
此诱人的幽香魅惑,不得不暗赞洗翎园的手段过人。
一时无话,少了分神凭靠,怀中那软香玉体登时便成了一桩麻烦。
薄薄一件黑袍,丝滑清透,手掌搂在腿弯肋下两处,几乎与触到裸躯无异。
阿璃肌肤极为滑嫩,娇躯好似润腻软玉,隔着那层布料摸在手中,令人极难克制
心底渐生的遐思绮念。
聂阳初时还不觉有异,随着欲念暗涨,竟突觉腹中一阵细微刺痛,还以为是
阳脉断阻内息滞涩,连忙运气调息,不料内力才自气海行至丹田,就感到胸腹间
一阵热血鼓荡,耳中阵阵轰鸣,一霎间欲潮汹涌勃发,恍惚之下,竟险些将怀中
阿璃衣袍撕开。
他连忙稳定心神,唤住慕容极道:“慕容!火把给我,你……先帮我接下阿
璃。”
听出他语调异样,慕容极连忙身换手,火把交接之际,他凝神看了一眼,
火光下聂阳双目赤红,满额冷汗,神情间隐隐透着狂态,“聂兄,你没事吧?”
腹中刺痛一闪即逝,可随之而来的熊熊心火却让他毫无办法,只觉浑身血脉
贲张,连慕容极的话音都显得愈发遥远,视线变幻游弋,始终离不开阿璃露在外
面的那段白嫩小腿,他心中大感不妙,颤声道:“怕……怕是阴火反噬,慕容,
我若是无法自控,你……你就将我制住。千万……莫要手下留情。”
自断阳脉之后,九转邪功的负面影响一直未曾发作,本以为仅剩的反噬隐患
大可以应付过去,却没想到是如此猛烈的心神冲击,那一个恍惚之间,对女子肉
体和甘美阴元的渴盼几乎将他脑海填塞满溢,甚至比邪功蠢动之际对采吸内力的
急切还要强烈数倍。
难道……这就是要将九转邪功运转如意的代价么?聂阳紧咬牙关,拼命去想
些闲杂旁事,单手扶着洞壁,无论如何不敢再去看一眼阿璃。
饶是如此,他依然费了足足一刻功夫,才气喘如牛的压制下来,浑身大汗淋
漓,简直如从水中捞起一般。
“聂兄,好些了么?”继续前行,慕容极不敢再将阿璃交给他,抱着她领
在前面,也不头,直接问道。
聂阳暗暗调运探查,经脉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苦笑道:“确实不似以
往,现今到不必担心走火入魔,可这滋味,也并不好受。”他想了想,自嘲道,
“简直好似吞了一把春药下肚,还要纯靠着心智压抑下去。一分伤人,九分伤神。”
“比起走火入魔的情形,总要好些吧。”慕容极微微一笑,宽慰道。
聂阳微微摇头,叹道:“我没料到,自断阳脉后的阴火反噬,竟会强猛到如
斯地步,真说不好,这一步到底走的是对是错。”
慕容极笑道:“你既有家眷在侧,应付这种隐患,终归容易许多。再说,你
如今也已不在乎对错,不是么。”
聂阳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下来。
有许多事,他确实已没有余裕在乎。
算脚程,他们三人已经走出十余里远,看来董诗诗她们的藏身之处,已不在
原来的村落之中。
慕容极停下步子,仰头望了一眼,道:“到了。”他不敢让聂阳再碰阿璃,
便让她扶墙站好,自己沿阶而上,小心的推开顶上一块方正铁。
阿璃身子晃了几晃,勉强站定,比起早先又虚弱了几分,但她有些后怕的看
了聂阳一眼,并不敢向他求助。
就像聂阳此前的模样,勾起了她什么不愿想的记忆。
上到地上,才发现这出口并未在某处宅院之中,而是一处堆满麦秸的空地角
落,四下满是泥污腐水、驴马便溺之味,但比起地道中的憋闷,还是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