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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毒龙断缚

“呸!满嘴放屁!我娘贤良淑德,我还是清白之身!你这yín贼,连屁都放得

如此龌龊!”聂月儿听到邢碎影的话,气的满面涨红,无奈重伤初愈,今晚又是

为了聂阳而存心准备并没有带着兵器随身,纵然愤恨交加,也并未强行上前。

聂阳长剑本已在情浓之时解在一旁,一听到邢碎影的声音便已抄起在手,呛

啷一声拔了出来,挡在了月儿身前。

邢碎影并不若早先几次出现时那般悠然自若,月影之下看去,面上竟然隐隐

带着一股煞气。

“小生是不是放屁,早晚自会分晓。小yín妇比起老yín妇的模样倒也不差,就

是不知道尝起来滋味如何。”邢碎影yín邪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射向聂月儿身上单薄

春衫,让她浑身一阵发寒。

疮疤一样的陈年旧事骤然翻江倒海一样涌上心头,聂阳胸中真气鼓荡,骤然

长啸一声,展开身法鬼魅般欺近邢碎影身畔。

邢碎影冷哼一声,手中折扇啪的一拢,化作一根短棍,斜指地下伺机待发,

口中道:“你这废物倒真是和你爹一般秉性,但凡是个女人投怀送抱,就不知如

何是好。他最后好歹算是敢作敢当了一次,你倒好,一副窝囊废的怂包样子,倒

有了胆子到这荒郊野岭和妹妹搂搂抱抱!”

一段话的功夫,聂阳已经连续不断的刺出了四十八剑,他知道今夜不仅是自

身安危,还有月儿就在身后,出手便是全力。长剑寒芒如毒蛇吐信,破风之声近

乎龙吟,比起初次和邢碎影见面之时,进境非凡。

尽管全神贯注于剑尖一点,聂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爹

是谁,你怎么知道?”

自小他便知道自己并非柳悦茹亲生,只是年纪尚小,还不懂得关心亲生父母

下落,之后遭逢惨变,更是无暇顾及自身身世,不想最近突然听闻头绪,且和邢

碎影这大仇人有关,不免留意起来。

邢碎影手中折扇巧妙的连连于千钧一发之际荡开聂阳长剑,听到问话,骤然

舒臂刺向聂阳右腕。聂阳剑一圈,他却虚招一摆向后退开一丈有余,带着一丝

微笑缓缓道:“我自然知道,你的亲生父亲,也是死在我的手上。我说给魏家小

姐听,还以为她会带话给你,怎么,她没告诉你么?”

魏夕安说时,聂阳隐隐觉得其中有异,并未深思,也无暇多想,不料这么快

就从邢碎影口中证实,如此算来,聂阳至亲几乎全部丧命于邢碎影之手,热血上

涌激的他双耳一阵轰鸣,怒吼道:“为什么!我爹是谁!你为什么杀了他!”

吼声中长剑刺出,已经不再是聂家剑法轻灵繁复的路子,仿佛满腔仇恨都凝

聚在了剑刃之上,迅影逐风剑杀招尽出,全然不留守御余地!

邢碎影面色微变,折扇一点剑脊,竟未能完全格开,连忙侧身一掌拍出,堪

堪避过。

“凭你现在的本事,有什么资格问小生话?”邢碎影冷笑声中长身而起,左

掌拍在折扇尾端,嘭的一声爆响,十数根精钢扇骨疾取远远站着的聂月儿!

聂月儿心中一惊,强提真力双掌一推,那内息竟丝毫未能撼动扇骨来势。眼

看无法躲避之时,一股大力将她向边一扯拉开,一串密响,扇骨尽没树中。

聂月儿侧头看去,竟是谢志渺满头冷汗的拉她护在自己身后,气喘吁吁也不

知道是刚才使力过猛还是匆匆赶来所致。

“我……我见你不在,就出来找你,幸、幸好听到聂公子的声音,你没事吧?”

谢志渺见那边又斗成一团,稍稍吁了口气,站到了聂月儿侧面,轻声解释着。

聂月儿却并未听到一样,微蹙秀眉紧张无比的看着那边的二人。

父母之仇虽不共戴天,可她年纪尚幼心中并无多少实感,风狼也没总是把仇

恨挂在嘴边,比起总是被聂清漪提点的聂阳,她于报仇一事上并不能说是着魔,

此刻仇人当前,她更关心的反倒是哥哥的安危,这一点上可以说比起表亲柳婷尚

且不如。

邢碎影兵器脱手而出,一双肉掌顿时变了路数,幽冥掌连连催动,靠劈空掌

力与聂阳锐利剑刃相搏,竟然不落下风。一道道阴柔掌力竖起无形高墙,一剑刺

上便不由得一偏,如此损耗内力的守御之法,邢碎影竟面不改色接连施展,聂阳

数十剑刺过,心中隐隐一阵骇然。

所幸他忙中看到聂月儿有了谢志渺相护,心中稍定,渐渐稳住了手中招式。

邢碎影双掌也不抢攻,护住了身前方圆,似乎是目的已达,竟缓缓向后错步,

全然没有进击的意思。

聂阳只得继续上攻,知道难以一招半式得手,便敛了剑气换了聂家剑法

缠斗。邢碎影双掌所挟内力惊人,聂阳也不敢冒进,纵然如此,长剑仍有几次险

些被邢碎影拍中。以他一掌之威,这种常长剑定然是应声而断。

邢碎影守了片刻,冷笑道:“小生还道不共戴天之仇能让你有多麽不择手段,

看来也不过是空口白话罢了。”说罢一掌拍出,阴寒之气竟如排山倒海一般汹涌

而来!

聂阳心中一凛,长剑一横双掌齐出,直迎而上。两股巨力相交,却并无巨大

声息发出,只听一声脆响,聂阳长剑断做十七八段,寒光闪闪的落进四周草中。

聂阳身形一晃,胸中气血翻腾,到并无大碍。

邢碎影冷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便走,聂阳深吸一口长气,硬是压下了胸中滞

涩,快步跟上,顷刻间两人就一前一后的消失在了夜色深处。

聂月儿心中担忧,抬腿就要追去。不料身边谢志渺却拉住了她的衣袖,道:

“聂姑娘!追不得,那人武功深不可测,聂兄如此冒进已经危险至极!”

“那、那你帮我去看看啊!”聂月儿焦急的眺望着远方,却渐渐看不清了哥

哥的背影。

谢志渺皱起眉头,双目紧紧的盯着聂月儿伸长的脖颈后那一段光滑白皙的肌

肤,他轻轻叹了口气,突然一掌击在了那里。

聂月儿浑身一颤,软软的倒了下去。谢志渺立刻把她揽住,打横抱起,闭目

收敛了一下心神,快步向城内走去,口中喃喃道:“聂姑娘,得罪了。”

并不知道月儿已经被人带走,聂阳的眼里只剩下了邢碎影的背影。

上次追逐时那种不甘的情绪又一次在他胸臆中充塞。

为什么?为什么杀不了他!怎样?怎样才能让武功更好一些!

风的声音不断的在他耳边呼啸,让他嘈杂若市的心境更添烦乱。

内息在周身奔走,流动,却并没有以往练功带来的舒畅感觉。是从什么时候

开始的呢?幽冥九歌?

人的欲望往往会因为压抑而变得强烈,感情也是一样,而现下看来,这幽冥

九转功竟然也是!自田芊芊失身于他的那次之后,他一直克制着不愿再饲育那条

盘踞丹田的九转毒龙,不料此刻内息奔腾之际,周身竟又有了那种克制不住的血

脉沸腾之感。

聂阳犹豫着看着眼前若即若离的邢碎影,终于咬了咬牙,停下了脚步。

他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他决定放弃这次追逐。他终于感觉到,邢碎影这次来

所谋划的事情。而他也脊背发凉的意识到,邢碎影对他的一切,竟然几乎可以说

是了如指掌!

他立刻转身,向来的路飞身而去,狼影幻踪作为步法威力无比,作为轻功也

可以称得上是一流,此刻心中惊慌,他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而这时,那股熟悉的掌风却又直扑了过来!

“邢碎影!我不会替你实验幽冥九转功的!”聂阳怒吼道,身一掌迎上,

双掌一,轰然巨响,数尺方圆内的草叶簌簌倒伏。

“自以为是的废物!”邢碎影冷冷说道,又是一掌推出。

这一掌比上一掌力道更加阴柔森寒,浑然无形,聂阳无法靠影返卸力入地,

只得运起幽冥掌,硬碰上去。这次震得草叶飞散,聂阳半身发麻,蹬蹬后退两步,

眼见邢碎影至此仍未出尽全力,心中一片灰败,猛然间只觉报仇无望,心底空荡

荡竟没了一点实处。

邢碎影又是一掌拍下,聂阳勉力提起一掌,波的一声,掌力如吐进无底深渊

之中,再欲撤手,却被邢碎影的手掌牢牢吸住!

邢碎影冷冷的看着他,话音中带着淡淡的嘲弄:“你若是没种追来,小生就

让你多费些功夫,你既然来了,小生就行个方便,帮你一把。”

聂阳浑身剧颤,内力散乱奔走,依然强撑着道:“你要……杀便杀,少……

废话!”

“杀你?你想得到很美。”邢碎影淡淡说道,另一手轻描淡写的一甩,啪的

印在了聂阳胸口。

胸中如同万刀戳刺,聂阳惨叫一声,向后直直飞出数丈,眼前一阵发黑,哇

的喷出一口热血,扬起一片红雾。

“我最厌烦你这种只懂得把不择手段挂在嘴边的复仇者,作为惩罚,就让你

身边的女人们吃点苦头好了。”

聂阳最后听到的,就是邢碎影者如同耳语般的最后一句,接着,他的腕脉被

一只火热的手掌握住,无穷无尽的炽热浪潮,随之从他的小腹深处汹涌而出,顷

刻就把他拖进了深不见底的暗渊之中。

这毫无意识的晕迷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仿佛只有片刻,又仿佛历经千年。

灼烧中的神智缓缓的复苏,耳边渐渐听到了周围的声音,聂阳费力的张开双

目,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在眼前闪动。

“聂大哥!你怎么样了?”是云盼情的声音,带着焦急,和一些隐约的虚弱。

“我……没事。”聂阳强撑着支起了上身,才发现自己仍在之前被邢碎影击

倒的野地中,他看向身边的云盼情,才发现她胸前的衣服上竟是一大片触目惊心

的血迹,“你……你怎么了?”

云盼情摇了摇头,强笑道:“我没什么,我遇到谢志渺,他告诉我你在这边,

可能有危险,他救了你妹妹去,急着叫人帮忙。我就先过来了。”

“你……怎么伤到了?”他皱着眉头,努力的收拢涣散的心神,但却不知为

何,丝毫不见成效,反而愈发头痛。

云盼情扯了扯嘴角,“姓邢的功夫太好,我打不过他,挨了他一掌。要不是

薛姐姐来了,咱们倒真是要一起死在这里了。”她略带黯然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方

向,轻叹道,“你走得动么?我现在这副样子,可扶不动你。”

聂阳摇了摇头,却不说话,面色愈来愈红,双唇却如冻伤般发青。

云盼情一时也有些乱了方寸,用清风古剑撑着站起,架住了聂阳臂弯,费力

的把他拖了起来,“聂大哥,你坚持住,我……我这就带你去。”

聂阳浑身炽热憋胀,双腿到不是使不出力,正想运力站起,身侧却传来了云

盼情身子温软的触感,鼻端一阵清淡芬芳,心中一颤,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无法压

制的邪念,颤抖的手缓缓抬起,竟想要摸上全力扶持着他的少女毫无防备的臀峰。

“呃……呃啊啊!”聂阳突的狂吼一声,一把推开了云盼情,踉踉跄跄的靠

在了一边的歪脖老树上,恐惧万分的低吼道,“别……别过来!危险。”

“怎么了?”云盼情骤然被他推开,心里一阵委屈莫名,忍着内伤再次站起,

才发现聂阳面色愈发异常,一双瞳仁四周红的简直要滴下血来,昏暗月光下隐隐

闪着野兽一样的光芒,“聂大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她正自无措间,身边微蓝倩影闪动,薛怜已经折了来,月白衫裙上沾了不

少尘土,左边裙角也被扯了一个口子。

“薛姐姐,你先带聂大哥去吧,他样子好吓人。”云盼情急急说道,面对

薛怜,她难得的找到了当年师姐的感觉,加上身受内伤,口气也情不自禁的露了

娇弱之感。

薛怜走到聂阳身畔,蹲下凝神端详,突然聂阳口中嗬嗬作响,伸手便去抓薛

怜高耸的酥胸。薛怜毫不犹豫的一抬玉手,刀鞘一翻,重重砸在聂阳颈侧。见他

昏迷过去,展臂一提,竟把他就这样拎在了手里,扭头对着云盼情道:“来,我

带你们走。”

云盼情唯恐救治不及,摇头道:“你带他先走吧,我慢慢去,不碍事的。”

薛怜摇头道:“那家伙虽然中了我一刀,但并未伤筋动骨,此人功力高深莫

测又贪花好色,如果折返,于你是大大不妙。”

“可……”云盼情才说出一个单字,就觉身子一轻,已经被薛怜架在了肩上。

薛怜微一提气,带着两人仍毫无滞涩的展开身法,疾奔而去。

到城门,却已是大门紧闭,两个人身上遍布鲜血,如此叫门定然免不了一

身麻烦。

“薛姐姐,你功夫好,从城墙进去叫鹰大人来帮忙吧,不然我和聂大哥这副

样子,非要耽搁在衙门里头不可。”云盼情看着陡峭光滑的城墙外壁,心中也不

是很有信心。

薛怜抬头打量了一下,微微皱眉道:“不必。你等我一下。”说罢松开云盼

情让她站在墙边,呛的一声抽刀在手,凝神向上看着。

这时就听一声柔美至极的悦耳声音远远传来,“薛家妹子,我来帮你一把如

何。”话音未尽,一个水红身影已到了三人身边,身段曼妙动人,面容不复青春

却依然可使皓月失色,神态间略带憔悴,仍丝毫不减绝世风姿,正是多日未曾出

现的凌绝世。

薛怜与她似乎早就相识,也并不多做客气,把聂阳交给凌绝世,转而搂住了

云盼情的腰肢,“好,那就劳烦凌前辈了。”

凌绝世微一点头,也不见她弯腰屈身,就见她双足一顿,带着聂阳如同失了

重量一样拔地而起,一双秀足不断在城墙砖石缝隙上轻点,竟如攀梯一样腾身而

上,丝毫不见费力。

云盼情正看得赞叹不已之际,腰间一紧,也被薛怜带着向上飞起。只是薛怜

轻功明显稍逊一筹,靠着一股真气硬生生拔到三分有二之处,便后力不济,这时

就听她吐出一口浊气,右手弯刀猛地斩下,正砍在砖石缝隙之上,一阵火花四射,

薛怜借力而上,身子在空中一转,带着云盼情轻巧的落在了城墙之上。

这时凌绝世已经把墙上巡哨点穴放倒,和薛怜双目一交,互相示意一下,搂

着聂阳轻轻一纵,便跳了下去。薛怜紧随其后,搂紧了云盼情一按墙砖,翻身而

下。

云盼情此时无法提气,只觉得心儿轻飘飘的没处着落,直坠而下好似要就此

粉身碎骨一样,忍不住轻轻惊呼出来。

眼看快要落地之时,凌绝世向后踢出一脚,带着聂阳在半人多高之处凭空一

折,足不点地冲出数丈,稳稳站定。薛怜则再次挥刀出手,硬是在空中顿了三次,

才缓缓落在地上。那柄弯刀纵然千锤炼,此刻也崩出了两个缺口,看的云盼情

心中一阵愧疚。

“薛家妹子,带路吧。”凌绝世不知方向,在远处轻轻唤道。薛怜点了点头,

四人两前两后鬼魅般闪进了旁侧一道暗巷之中,转瞬便不见人影。

远远数十丈外,一个更夫抖抖嗦嗦的揉了揉眼,惊恐万分,倒头便拜,此后,

逢人便说巡夜之时见了仙女下凡,莫名成就一桩坊间闲谈。

到了客栈门口,小二正在熄灭门前灯笼,收拾杂物准备歇了,一见来的四人

两人身上遍是血迹,吓得一个腿软,几乎栽在门口。

“不要惊扰了旁人。”薛怜随手甩下一块碎银,带着凌绝世快步上了二楼。

云盼情指出了董家姐妹所居房间,四人一道过去,她靠在门上轻轻敲了两

下,里面似乎有人等着,马上传来绿儿带着些倦意的应答,“嗳,来了来了。可

是姑爷来了么?”

门刷的一下向里拉开,门内却是董诗诗,想来是她一直等着,也没等绿儿

过来开门,自己先按捺不住。大概是没想到门外除了夫君还有另外三人,她仅仅

披了件单褂,嫩黄兜儿敞在外面,裹着紧绷绷的胸脯,亵裤下一双脚丫赤着趿拉

着鞋,乌发披散还带着湿气,一看到这么多人,顿时一阵迷茫,等目光转到聂阳

身上,又立刻浑身一颤,惊呼道:“小阳子……这,这是怎么了?”

这下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忙不迭迎进了四人,云盼情摆了摆手,一摇三

晃的了自己房间,匆匆准备疗伤。

凌绝世也不客气,架着聂阳走到床边,推开了碍事的屏风,把他放下,两指

并拢在他额头一探,试了试他的鼻息,眉心微蹙似乎十分疑惑。

董诗诗本就心绪未平,这下更加六神无,云盼情一走,屋里这两个女子她

都不太熟悉,只好向着薛怜问道:“薛姐姐,小阳子……他到底怎么了?他……

他怎么身上都是血?”

“去打盆水来。要凉的。”凌绝世突然发话。

绿儿吓得脸色发白,一听这话,立刻挪着打颤的一双细腿儿扶着墙出了门去。

薛怜凝眸注视着聂阳模样,道:“我也不知他怎么样了。总之还活着。活着,

就总还能想办法。”

凌绝世站了起来,轻轻哼了一声,道:“他怎么样我倒是知道。”说着转过

身来,向着董诗诗突兀道,“你过来。”

董诗诗对这曾有一面之缘的绝美妇人隐隐有些怯意,却不愿表现出来,逞强

似的走了过去,略带醋意的说道:“干什么?”

凌绝世也不答话,劈手握住董诗诗腕侧,二指一压,眉头渐渐舒展,神情却

变得愈发凝肃。

“喂……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是说啊,小阳子怎么了?”

凌绝世身看着聂阳,却道:“说出来,你也听不明白。你若是希望他早些

康复,按我说的办便是。”

“为……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小阳子什么人?”董诗诗心中狐疑,心直口

快直接脱口而出,说了出来才发觉失言,小脸一红低下了头。

凌绝世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自然不屑和小丫头多说废话,只是淡淡道:“你

不听我的也可以,等你夫君完全清醒过来,发了狂性,把你弄死在了闺房之中,

可莫怪我言之不预。到时候他神智复苏,发现犯了大错,说不定就此抹了脖子,

下去陪你。”

“呸呸呸,”董诗诗连忙连连呸了几声,“我听你的就是,说什么晦气话。”

和薛怜一道过来,还带着昏迷不醒的聂阳,若是有什么居心,这些人武功高

强自然也不用靠她什么,她多那一句嘴,纯粹也只是醋意上涌罢了。她一向有自

知之明,不要说到了三四十岁,就是现在未足双十正当妙龄,也比不上面前这个

美若天仙的妇人半分。

恰好此时绿儿断了木盆进来,凌绝世立刻让出床边位置,吩咐道:“这个小

丫头是?”转目见到绿儿面色苍白透着潮红,端着木盆也不住短促喘息,屋中并

不见热依然粘汗津津,目光神钝,肌肤失华,一副阴元泄关正自恢复的精虚模样,

顿时心下了然,“看来倒没什么不便,也好,你便留在这里,用凉水替他擦身,

千万不要停下,他如果一直昏着,你就稍微歇歇,一旦有了醒转迹象,就赶紧再

给他凉凉,我们来之前,切不可让他醒来。”

绿儿眨了眨大眼,?a href='/qitaleibie/yueyue/' target='_blank'>悦悦擅傻泥帕艘簧怨缘亩椎搅舜脖撸嗣斫?br>开聂阳上衣开始擦拭。

“等我们出去,你便把他脱光了,肚子下面那里,千万要注意擦着,一旦…

…呃,”凌绝世迟疑了一下,面色微红,“一旦那东西抬了起来,你就用凉水泼

上去一些。记得,绝对不可擅自作些什么,否则丢了你的小命。”

绿儿苦着脸点了点头,心里怕得要死。

董诗诗连忙道:“不如我来吧,这丫头胆子小的不行,别真出了岔子。”

凌绝世却摇了摇头,“你得赶快去.b.办件事。”

“什么?”

凌绝世沉吟片刻,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这事由你这为妻之人去办有

些不情理,不过现下也顾不得了。半个时辰,最多半个时辰之内,我要你无尽

可能多的找些女人来。”

“女人?我……我不就是女人么……还有绿儿啊。”董诗诗心里一阵迷惑,

心中暗道,再不济,还有姐姐,三个,总不算少了吧?

凌绝世摇了摇头,道:“你得身子倒还算壮实,这丫头可不成。你这般强健

的,少说也要十一二个才行,这丫头这样的,你叫来一屋子,也是排着队送死而

已。”

“你……你要干什么啊?”董诗诗听得一头雾水,十一二个她这样的女子,

一人背一段,都能把小阳子送出丰州了。

凌绝世淡淡道:“不干什么,要她们陪聂阳睡觉而已。”

“什么?”这下不仅董诗诗叫了出来,连薛怜也微微讶异的抬高了秀眉,看

着凌绝世并无任何玩笑之意的平静面容。

凌绝世瞄了一眼聂阳的脸色,看他眼珠转动不停,鼻息重浊有声,心中知道

不妙,道:“信不信我由你自定,夫君是你自己的,碍不到我半分。我在楼下大

堂内等你,你找了人,就叫去听我吩咐。你不找,我等上半个时辰,上来给人收

尸便是。”

说罢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薛怜微微摇头,也跟了出去。只剩下董诗诗

愣愣的站在原地,傻傻看着绿儿费力的用凉水擦拭着聂阳精壮的身躯。

历劫归来,本以为可以和夫君温存一晚,特地仔细沐浴小心熏香,哪知道竟

然等来这么一个莫名结果。她从来只听人说过有yín贼擒走美人爱侣加以逼迫,好

得逞yín欲,哪知道还会有这种夫君生死难测非要她去找女人来行云布雨。

她越想越气,蹬蹬蹬走到床边,恨恨的在聂阳身上拧了一把,气道:“小阳

子!你,你就非要我为难心里才痛快么!”上次是为救姐姐,不得不把夫君送出,

她心中还老大不愿,这次可好,非要群花缭绕,她心中如何情愿。

聂阳神智并未尽丧一般,听到了董诗诗的声音,干涩的嘴唇蠕动着呻吟道:

“诗诗……快走,离我……离我远些……危险……别过来……”

董诗诗心中一酸,吸了吸鼻子,在刚才拧的地方上揉了揉,“要是连你都危

险了,我……我还能靠谁。”

秀足一顿,她匆匆拢好了衣襟,交代绿儿好生照顾,一抹眼泪,快步出门去

了。

坐到紧挨楼梯的桌边,薛怜好奇问道:“凌前辈,你怎么突然到这边了?”

凌绝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多谈,只是道:“摧花盟明日多半就到了,

他也在里面,我自然就来了。”

薛怜不必追问也知道那个他便是东方漠,知道不该多提,便转而问道:“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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