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嗯啊啊……别……别那么大力,慢、慢些。”
修长的双腿不再向后踢打,无力的双手轻轻握着桌沿,红晕满面的娇颜侧在
桌上,迷蒙的大眼向后望着胡玉飞,董清清低声呻吟着,微微摇晃着屁股,一幅
骨酥神迷的样子。胡玉飞越动越卖力,逐渐直起了身子,她也只有踮起脚尖,努
力的抬高臀部,素白缎面的绣鞋几乎只剩下鞋尖还触着地面。
桌子不断摇晃着,桌下飞散的惨白灰雾逐渐沉积到地上,铺成脏兮兮的一层。
胡玉飞若有所思地看着摔碎的骨灰坛和散落一地的骨灰,听着董清清软绵绵
不再抗拒的呻吟,轻轻吁了口气,一边亲着她的后颈,一边温柔的律动起来。
凉冰冰的桌面已经被董清清捂热,粗糙的木擦的她脸颊都有些发痛。她
手摸向自己股间,纤长的两根玉指抖抖的顺着股沟挪了下去,紧贴着湿淋淋
的嫩唇夹在肉茎两侧,像是想要测量这在自己体内翻江倒海的猛龙,究竟是怎么
个粗细大小。
往前一顶,他有力的小腹便把她的手夹在臀腹之间,让她的掌心清楚地感觉
到胡玉飞浓密阴毛带来的浅痒,与下身的酸麻狠痒全然不同,手心花心两相交汇,
别有一番滋味。
胡玉飞直起身子低头看去,两人交处竖着白里透红的一只玉手,两指微分
留出肉茎进出路径,带出的几点蜜浆沾在手指上,顺着指肚滑落,从指尖垂下,
看得兴起,正要大振雄风让董清清欲仙欲死几次,就听门外咚咚两声,竟是有人
敲门!
肉茎周围猛地一缩,紧张的嫩壁一下子包拢,吮的胡玉飞脊背发麻,几乎喘
出声来。董清清确实惊得厉害,僵硬在了桌上,微微抬着上身,惊慌的看着闩者
的房门,颤声问道:“谁……谁啊?”
门外传来云盼情嫩脆脆的声音,“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大的声音,
你把人家店里的茶壶摔碎了么?”
董清清紧紧咬着嘴唇,迟疑片刻,才道:“没……没事,我摔碎了点东西,
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心下却也有些懊恼悔恨,方才心中情绪激荡,没来由的
看那罐子越来越碍眼,伸手推下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之后要怎么给众人交
待,倒是想也没想。
此时两人一个半裸一个赤条条纠缠在桌边,云盼情若是担心闯进来,后果不
堪设想。胡玉飞屏息缓缓退后,结果拉出的肉茎弄得董清清嗯的一声险些叫出声
来。
云盼情在外面道:“真的没事么?没事我可走了……”董清清不知道是不是
因为自己心虚,竟听着那话里带着隐约的一丝笑意,但此刻无心深究,慌张道:
“云妹子去外面吃点心吧,我、我躺下歇歇就出去陪你。”
云盼情的声音远了一些,想必是正在往外走,“不必了,姐姐声音听起来挺
累的,歇着吧。”顿了一顿,悠然道,“有人来后我再叫你吧。”
董清清裸着下身慌里慌张的跑到门边,不敢拉开门闩,隔着门缝努力看了看,
确信云盼情已经走了,才掩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董清清此刻下身赤裸上身衣衫凌乱,股间犹有清浆垂落,浑身肌肤春红
暗显,正是诱人的时候,但胡玉飞却有些胆寒。清风烟雨楼被江湖人口耳相传的
俨然已经成了世外神仙,他一个孤身yín贼,功夫又不算盖世绝俗,尽管那云盼情
看起来还是个小丫头,他也不敢暴露在她面前。
色欲稍冷,心生去意,胡玉飞踌躇道:“清清,其实……我……”
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出口,董清清已经走过来靠在了他的怀里,打断道:“她
走了。没人打扰了。”赤裸的长腿磨蹭着他的下身,焦躁的蠕动着,“唔唔……
我身子好难受,别……别折磨人。”
胡玉飞有些惊讶的看着董清清的脸,她微张着红唇难以忍耐一样用舌尖轻轻
舔着唇瓣,苦闷的看着他:“快……快些,我……我那里好热……”
看着这张满是春情已经没了半点新寡悲戚的脸,胡玉飞知道不满足这被他吊
起来的胃口已然不能,便搂住董清清大步走到桌边,抱起她的屁股放到了桌边坐
住,双手抓住她的双腿高高举起。
董清清啊哟一声,双手撑住上身不致向后倒下,双脚被举高架在胡玉飞肩上,
滑腻饥渴的红肿阴门随着挺出的股间正对上了他的腰胯。他伸手捂住董清清的嘴,
以防这女人舒服到脑子迷糊大叫起来,另一手扶正了阳根,猛一用力滋的戳了进
去。
打在他肩头的嫩滑小腿登时高高翘起,与足尖几乎绷直,紧贴在他掌心的柔
软嘴唇蠕动着,里面发出被他闷在嘴里的快乐哼声。胡玉飞动的很快,但幅度不
大,两人一起摇晃扭动,只有肩头上高举的那双素白鞋儿在剧烈摇摆。
“麻……好麻……不……不行了……唔呃……”董清清双臂一软,从胡玉飞
掌后溢出长声哼吟,躺到了桌上,柔白的小肚子剧烈的起伏着,嘴角带着微笑,
双眉却紧紧蹙着,表情愈发销魂。
一道道嫩褶圈吸上来,套弄的胡玉飞浑身舒泰,他本也就不愿再拖,借着董
清清浑身颤抖正在心醉神迷之际,把她双腿大大分开,手扶在她耻丘上,拇指压
住肿胀的阴核,一边快速揉弄着一边加速chōu_chā。
“呃……呃唔!别……别按那里……好……好酸……”
董清清浑身一阵软似一阵,唯有阴户里的腔壁越来越紧,穴心子上那团肥美
嫩肉酸麻难耐,一浪一浪尽数扩散到全身。
胡玉飞最后奋力猛地重重几下捣了进去,双股一紧,热乎乎的阳精往蕊心一
射,美的董清清双腿乱颤,浑身轻飘飘的几欲飞起一般。也亏得她还有一丝神智,
张口紧紧咬住了自己的衣袖,不然只怕要让全客栈的闲人听到。
“美了么?”胡玉飞缓缓拔出阳根,轻笑道,顺手扯过她的汗巾,擦干净两
人下身。
董清清眯着眼睛,也不去擦嘴角垂下的口水,喘了阵子,才迷蒙道:“不…
…不知道。刚才……刚才我好象丢了魂儿,什么也不知道了。现在我下面还一阵
阵发酸……你,你还要不要?”
胡玉飞勾起唇角,心里有些暗暗惊讶董清清欲念比起一般女子竟来的还要浓
烈,他拾起她的裙子盖在她下体,提上自己的裤子,柔声道:“清清,现在时机
不好,我得赶紧走了。”
董清清有些失望,轻轻哼了一声,别过脸,也不去穿裙子,并起双腿蜷缩在
了桌上,“你既然已经过足了瘾,你走便是。反正……反正你也一直是想要便来,
要完便去的。”
胡玉飞听出她话里的不满,过去帮她扣上上衣,道:“其实我本来是来报信
的,只是见到你之后忍不住,只怪你生得太美,让我正事都抛到脑后了。”
董清清双颊生晕,自己拢过了衣襟,语调软了几分,低声问道:“什么事?”
胡玉飞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道:“我见到了摧花盟的人,哪个组织里
面尽是些下九流蟊贼和不知道什么来路的邪门怪人,我怕他们对你不利。来叫你
小心一些,我之后不再来找你,平时没人的时候,你一定和那云姑娘待在一起,
以防不测。”
董清清坐起身穿着裙子,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她不太懂,也不知道有多严重,
只是有些失望的嗯了一声,低下了头。看到地上散落的骨灰,她眼中全无波澜变
化,低声道:“玉飞,等……等我了镖局,你愿意带我离开么?”
胡玉飞双眼一亮,强压下语气中的兴奋,点头道:“嗯,我一定带你找没有
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做一对平凡夫妻。”
董清清凄然一笑,手指在腰带的结上拨弄着,“只盼……你能说到做到吧。
我……我已是残花败柳,你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辈,若是将来被你抛下,我也
无话可说。”
胡玉飞轻轻搂住她道:“不会的,能一直守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
…清清,有些事情我想说明白。”
“什么?”董清清随口问道。
“旗门镇已经是十分危险的混乱之地,你母亲在那边也会十分危险,如果咱
们要走,不如把她也带上好了。”
董清清皱眉沉吟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我只怕,娘不愿和咱们离开。”
“咱们二人同去见她,苦苦哀求便是,相信你也不愿与我私奔后再见不到亲
人吧?”
董清清叹了口气道:“嗯,我听你的便是。娘一直心软得很……”
“还有……你爹保的这趟镖,上面有能治好我脸上的伤的法门,去后如果
有机会,你能不能帮我取出来让我看上一眼?”
董清清神色微变,颇为为难的低下头,“玉飞……我不介意的。只要你真心
要我,我……我不在乎你脸上如何,也……也不管你之前都做过什么。”
胡玉飞心中恍惚,隐约竟仿佛看到了悲伤无奈的彭欣慈在夏浩面前低叹点头
的场景,连忙甩了甩头,搂紧了董清清柔声道:“我知道,可咱们总要一起过日
子的,我这副样子,太容易被仇家发现了。”
董清清闷在他怀里,想了会儿,才轻声道:“好吧,去后,咱们再商量。”
胡玉飞忍住心里的高兴,扶着她的双肩拉开距离,看着她道:“我得走了,
来的时候见他们去了那边,我怕会出事。我去看看你妹妹,我走了你就去云姑娘
哪里,没什么事别离开她。”
董清清愣了一下,紧张道:“你是说我妹妹有危险?”
“应该没事。我只是去看看,以防万一。”胡玉飞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屋
后窗户,看了看外面,雨依然在下,雨丝密了很多但没有之前那么大。
“一定不能让我妹妹出事!”董清清急忙喊道。
胡玉飞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
看胡玉飞消失在窗外雨幕中,空无一人的街道和灰蒙蒙的天空让她莫名的有
些发冷,她打起精神匆匆把屋子内的凌乱收拾好,骨灰和碎片扫在了一起堆进屋
角。怔怔看了一会儿堆起的灰堆,她轻叹了口气,带上房门来到了外面。
云盼情坐在桌边,小指勾着茶壶的把,拎着倒空了的茶壶在空中晃来晃去,
双眼注视着来摇摆的壶嘴儿,看到董清清过来坐下,微笑道:“休息好了么?
看姐姐脸蛋红扑扑的,一定睡得很香吧。”
董清清有些不自在的双手搓了搓脸颊,想到云盼情也是武林人士,便随口问
道:“云妹子,你听说过摧花盟么?”
当啷一声,茶壶掉到了桌上,云盼情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笑眯眯的托
着腮,反问道:“姐姐是从哪儿听说这个词儿的?”
“我……我前阵子听人说起的。我就是随口问问,这名字……听着挺怪的。”
“挺名副其实的。”云盼情皱着眉头喝了口茶,扁了扁嘴,还是不适应苦哈
哈的茶水,“最早是些坑蒙拐骗的流氓yín棍,不知被什么人笼络到了一起,后来
莫名其妙打着摧花盟旗号的人越来越多,现在龙蛇混杂成了江湖一害。不管是良
家女子还是行走江湖的侠女,要是落进他们手里,还真不如死了干净。……我师
父是这么说的,具体怎么个生不如死,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绝对不想试试看
的。”
“原来……是一群坏人么?”董清清瑟缩了一下,她知道胡玉飞就是坏人,
但她也知道比胡玉飞坏的多的还大有人在,这摧花盟,听起来就像是这样一群人。
云盼情笑咪咪的看向门外的雨,大大的眼里浮现转瞬即逝的森冷杀气,“这
世上的坏人好人没那么容易分清,不过这群人,想必我杀个干净,师父也不会说
什么。”
董清清突的打了个冷战,低声问道:“云妹子……你杀过人么?”
云盼情头笑了笑,却并没有答,而是笑嘻嘻道:“董姐姐,你这样不懂
武功的人,要是能不沾江湖是非,就十足让我羡慕的很了。”
“你……杀过人。是么。”董清清突然有些同情,自己比她大了五六岁,却
连只鸡也不曾杀过。不管杀人是什么感觉,那滋味绝对不会好过。
云盼情点了点头,依然微笑着,伸手拉过了董清清的手掌,用手指摸着她细
腻的掌心,笑道:“我第一次杀人,足足吐了一个时辰,三天没有吃饭。姐姐信
么?”
“你……你尽摸我的手做什么。”董清清不太敢顺着这话题说下去,想要收
自己的手。
“我羡慕姐姐手心那么细。你看看我,”她说着递出了自己的手,手掌小小
的,指头修长纤细,掌心也稣红柔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是很漂亮的手,
“摸摸看。”
董清清被拉着摸上那手掌,才发觉那掌心肌肤细腻温润,但皮肤下面的部分
却隐隐透着坚硬,不免奇怪的嗯了一声。
云盼情嘿嘿一笑:“茧子难看,我求师父给我用药泡掉了。我小时候顽皮,
还喜欢和师父顶嘴,不喜欢练功,然后师父就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董清清不自觉的追问了句:“什么地方?”
云盼情的笑容渐渐隐去,缓缓道:“天璧皇朝北防的战场。当时一小股北蛮
流寇正在那边和驻军激战……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死人。满地都是,土地都
是红色的。我站在山头上,都觉得两腿在发抖。师父问我,江湖就是一个大战场,
你说你将来想闯荡江湖,那么,你想死么?”
云盼情又笑了起来,“我自然说不想,从那之后我就乖乖的练功。后来我知
道了,有些时候不是你不想杀人便可以没事的。你永远不能指望所谓的公理道义
来保护自己,只有自己的能力,才是最可靠的。”
董清清皱眉道:“你说的这话,感觉……和你的年纪真不相称。”
云盼情扑哧笑了出来,吐了吐舌头,“其实,都是假的!出来见到的人都喜
欢装深沉,我也装装看了。不会吓到姐姐了吧?”
董清清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没有。”她看了看外面的雨,担心
道,“他们……怎么还没来?”
云盼情也有些担心,“的确,真要是去看个人,应该早就来了才对……他
们这是做什么去了?”
外面的雨借着风势斜密的打在身上,尽管众人大都打着伞,但一路越走越远,
最后并不比前面赤膊带路的汉子好上多少,董诗诗膝盖下面的裙子湿了个通透,
鞋窝子里也全是水,脚和直接踩在水坑里没有两样,不免低低抱怨不停,一连声
问怎么还不到。
那汉子只是闷头带路,聂阳和柳婷一前一后与聂荣春保持着一样速度把他夹
在中间,紧跟在后面,董诗诗脚步不大,有些跟不上,绿儿更是上气不接下气好
几次差点钻进水泡子里变成标准的一只小落汤鸡。
如果不是出事的是齐镖头,按董二小姐的性子,早就把伞一丢,气冲冲的跑
去洗澡换衣服去了。
路上让聂阳奇怪的是,聂荣春一直试图去前面仔细看看那汉子,脸上是莫名
其妙的疑惑。看起来竟像是没和那汉子串通一样。
一直到了一个半面靠林半面靠水的小山包子附近,那汉子才停下脚步,抹了
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道:“就在上面了。”
这时就算粗枝大叶如董诗诗也感觉到不对,在后面大声问道:“怎么这么远?
我要找的人呢?为什么会在山上啊!”
那汉子愣了一下,带着些口音叫道:“可是俺确实是在这边找到的啊,有几
个好心人帮俺看着,俺就赶去叫你了。……不然俺给你把他背下来?”
聂阳仔细看着那汉子,确实没有撒谎的样子,不免心中奇怪,难道齐镖头真
被抛在这荒郊野岭了么?
聂荣春突然大声道:“你把他背下来吧,上面又泥又滑,我们不上去了。”
那汉子摸摸脑袋,嘟囔着自己上山去了。
董诗诗心中气闷,一脚跺在地上,结果泥浆反倒溅了半身。
柳婷对聂阳使了个眼色,扶着腰间的刀柄快步走进了山侧林中。聂阳不着痕
迹的站到了聂荣春斜后方,周身的肌肉缓缓放松,蓄势待发。
董诗诗全然不知道周围紧张的气氛,一径的往山包子的那条泥水道上看着,
等了半柱香功夫,才见到那汉子大呼小叫的小跑下来,背后背着一个人,身后还
跟着几个青年。
眯起眼睛看过去,虽然不太真切,倒也能看出背上的那人穿的确实是镖师打
扮,看身材也像是齐镖头。董诗诗心中一喜,正要过去,却被聂阳拉住,不免奇
怪道:“小杨子,你拉我干什么?”
聂阳看着聂荣春道:“荣春,你去看看,以防有诈。”
没想到聂荣春的表情也十分惊讶,“不……不会,那绝不是齐镖头!二小姐!
咱们不能过去!……你们把人放下!别过来!”
聂阳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齐镖头确实是被夏浩的这些死士带走了,多半还打
算伪装齐镖头骗过这边向他和柳婷下手,不过没想到董二小姐硬要跟来是其一,
现在这批过来的人聂荣春竟然也不认识是其二。
那么,这批人是谁?齐镖头既然绝对不会在这里,那这群人应该也不怀好意
才对……
董诗诗当然不明白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她浑身湿漉漉的好不难过,又见到齐
镖头生死未卜被人背下来,心里着急得很,“你们胡说什么!赶紧让我过去!”
这时那汉子走得近了,才听清他大声在喊:“小姐!这人死了!死了你还给
银子不?”
董诗诗一听更是大惊失色,一把甩开聂阳的手,撒腿就往那边跑。聂阳伸手
欲拉,但心念一动又把手收了来,专而拉住了绿儿,用上暗劲让小丫鬟浑身一
麻,站在了原地。
没跑出两步,聂荣春伸手拦在了董诗诗面前,“二小姐,不能过去!”
“呸!齐叔都那副样子了!给我闪开!”董诗诗气急败坏,推不开聂荣春的
手臂,性一口咬了上去!
那手臂肌肉坚硬得很,袖子上还都是雨水,一口下去直把董诗诗难受的满嘴
发苦,但她就是死死咬住,非要把聂荣春咬开不可。
聂荣春无奈的很,又不能发力震开二小姐,眼看那汉子带着那群人越来越近,
只好道:“二小姐你等着,我去看看。以防万一。”
董诗诗这才气轰轰的张开了嘴,呸呸呸吐了好几口嘴里的脏水,一推聂荣春
的背叫道:“快点!要真的是齐镖头,就罚你把他背去!”
聂荣春嘴上应着,手却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迎着那几个人走了过去。最前面
的汉子脸上既有些晦气又有些喜色,但看起来单纯得很,倒是跟在他后面那几个
青衫布袍带着斗笠的青年人看起来像是不速之客。
那汉子脚下颇快,把后面那几个青年落下了几丈远,喘着粗气走到聂荣春面
前道:“小哥,你赶紧得看看是你们要找的人不,俺刚才摸着没气了。”
聂荣春谨慎的看了他背后那人一眼,那人湿发遮面,看不真切,他稍稍犹豫
了一下,慢慢伸手去抓赤膊汉子的手臂,肩肘蓄满劲力,手也握紧了剑柄。
没想到那汉子竟全无武功,手腕一下被他抓住一扭,立刻疼得叫喊起来:
“哎哟!你……你做啥扭俺腕子!”这一下扭的狠了,那汉子半身发麻,顿时倒
了下去。
聂荣春确定这个汉子没有半点功夫,便伸手去扶,突然想到这汉子摔得如此
狼狈,背后那“齐镖头”竟然还稳稳当当的趴在他背上,顿时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撒手便向后退。
噗的一声轻响,聂荣春躲避不及,被一条细长利刃刺进腹部,而那条利刃,
正是从那赤膊汉子胸前穿出。那赤膊汉子竟完全不明白,满脸惊讶的看着自己胸
前多出的兵器,和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张了张嘴,什么都还没有说出来,伤口
的血就变成了泛黑的惨碧色,发出阵阵腥臭,他的脸很快变成了死灰色,和聂荣
春的脸色一模一样。
聂荣春一连退了好几步,抬起手想捂住伤口,却发现浑身都已经提不起半点
力气,生命的力量飞快的流逝着,他不敢相信的垂下头,扑通跪在了地上,惨碧
色的血开始从他的口鼻中流出。
董诗诗在后面只看到聂荣春莫名其妙的浑身颤了一下,接着一连退了好几步,
直到他跪在地上,她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那赤膊汉子和聂荣春都倒毙在地上,
而站在那里穿着镖衣手里拿着细长软剑的,完全是个陌生的男人,目光中满是yín
邪,正溜溜的打量着自己。
她大气也不敢出的慢慢后退,看到那陌生男人持着软剑飞身过来,啊的大叫
一声把聂荣春留在她手上的伞丢了过去转身便跑,大叫:“小杨子……救我!”
没跑两步,董诗诗脚下一滑栽倒在地上,脚腕一阵钝痛,扭到了脚踝,头
看那陌生男人,转眼已到面前,伸手便来抓她的衣领。
眼看那灰白的死人般的手就要抓到自己,董诗诗大声的惊叫起来,惊叫声中,
那男人脸色一变,猛地推后两步,噗的一声,一把刀鞘正插在刚才他站的地方。
“小杨子!看住二小姐!”尖亢的话音中,柳婷持刀赶到,挡在董诗诗面前。
“林子里没人么?”聂阳过来问道,伸手拉起了董诗诗,让他靠在自己身边。
柳婷摇了摇头,“没人。”
董诗诗浑身发抖,看着倒在那边的聂荣春浑身都变成了恶心的腐黑色,颤声
道:“聂……聂荣春……他……他死了么?”
聂阳没有理他,看着对面那几个戴斗笠的青年缓缓走进,四下打量着找退
路,盘算中带走董诗诗估计不难,柳婷也能全身而退,只是那绿儿恐怕无法保全。
如果硬碰硬一战,对面武功还不知强弱,而且不知道穆阳他们那批死士是否正在
赶来,他也不能放开手脚而不必担心被识破。
“小子,”那拿着软剑的男人大声开口,声音如同沙砾满喉一样嘶哑难听,
“我们不喜欢男人,你要是识相,就留下这几个妞儿滚蛋。”说话时他只看着聂
阳,显然已经看出柳婷的男装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留下名号,我迟早不会放过你们。”聂阳大声道,身旁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