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为了遮挡夫妻春光的罗帐垂下半张,属于新婚夫妇的软榻,此刻正因为
女人和另一个男人的动作而摇晃。
董清清的眼神已经逐渐变得迷离,那赤身裸体的陌生男子趴在她的身上,就
那么不紧不慢的在她的膣内抽送着,一动就是小半个时辰。初时心里的抗拒和紧
窄阴户对那粗大阳根的不适尽在这小半个时辰里被那硬热的肉龟研磨的干干净净。
无法忍耐的骚痒和腰后越积越沉的酸软让她几乎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男人结实的胸膛压在董清清的胸前,有力的胸肌把她绵软的乳峰挤压成扁扁
的一团,抱着她不能动弹的赤裸娇躯,屁股一挺往里一送,上身跟着一挪,那硬
邦邦的胸膛就在她的乳尖上分量十足的磨上一磨。平时软软的陷在红润乳晕中的
乳头此时却凸了出来,不知死活的顶着男人的胸,让每一磨都酸透了她的胸腔子。
下身水津津的阴户更是糟糕透顶。男人先是入了小半根进去,涨的她一连声
的痛呼,夫君从来没有进到过的深处还十分娇嫩,死命推挤在一起抗拒着侵入的
异物,男人倒是耐心得很,把肉龟抽出寸许,再转着肉茎往里一压,压得她股间
嫩肌乱颤,撑开的腔子恍若处女破瓜是的裂涨难忍,禁受不住的大声痛吟刚刚冒
出了一个单音,有力的大手就按住了她的红唇,下面的棒儿继续重复着动作,一
抽一旋一压,几个出入下来,她几乎觉得自己的双股被分开成了两片,那狭小肉
洞涨卜卜得没有留下一丝空隙,穴里的滑溜汁液都被挤出来了大半,酸软不堪的
花心更是被堵了个严严实实,第一次被结结实实的捣中了要害。
而让董清清觉得糟糕的自然不是那涨的厉害的阴户,她毕竟已是妇人之身,
虽然幽径浅窄但毕竟是纳下了那根巨物,只是那东西小半个时辰里不停的在寸许
距离里搅动磨弄,开始还不觉有异,一味咬紧了嘴唇忍耐着胀痛期待着噩梦快点
过去,渐渐的穴里愈加火热,好像有细小的羽毛在肉壁上轻搔一样麻痒难忍,只
有粗大的肉茎摩擦到的那方寸之地一阵舒畅,害她几乎忍不住开口求那男人不要
再一股劲的只在那里磨弄。
但这种对夫君都说不出来的话,叫她如何对一个辱了自己身子的yín贼开口。
便只有强忍着,越是忍耐,注意力便越往那方寸之地集中过去,感觉愈发强
烈,肉洞之中春水潺潺,垫在臀下的枕头已经濡湿大片,虽然她看不到自己股间,
但那湿漉漉的感觉如同尿了一般已经足够让她羞愧难当了。
“嗯嗯….bz.…你……你要干什么?”董清清半睁杏眼,迷茫的看着男人顿住了
动作,把住她的足踝将她双腿扳了起来。
男人喘息着玩弄了一会儿她的秀足,阳根抽出到仅剩肉龟卡在多汁的膣口,
慢慢逗弄这少妇的过程中,那紧若处子的小肉洞裹吸得他几乎把持不住,若不稍
停片刻,第一股阳精就要浪费在这轻抽慢送之中了。
这下可苦了董清清,四肢无法动弹,连挺腰让那肉龟稍微磨磨穴口也做不到,
积蓄了半天的丝丝愉悦骤然停止,一颗心都吊在了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去,汗津
津的胸乳倒是没了压力,但那还挂着两人汗水的肿胀乳头也一下子没了着落,偏
生那肉龟还不是仅仅卡在那里,一颤一颤的撑着她的嫩肉,逗的她几乎哭泣起来。
“你……你……”实在忍耐不住,董清清带着哭腔说了两个你,却怎么也说
不下去。
男人怔了一下,旋即双眼里就带上了笑意,更加悠然的捧着她的嫩足,逐个
吻了一遍玉珠般的足趾,然后掀开面巾下面,把她的足尖送进了面巾中,一口含
了进去。
“别……别再玩人家的脚了……好……好难受……”董清清涨红了脸,带着
点粗糙触感的柔软舌头在她趾缝里溜来滑去,虽然有些舒服,却让她胸腹股间被
悬着的甜美更加难耐。
男人伸指在她腰间一戳,然后继续悠然的捧起她另一只脚,大肆玩弄起来。
董清清腰眼一酸,脊背一阵通透,虽然四肢还软软的用不上力气,腰腹却已
经可以动弹。她羞惭的咬唇忍着不去扭腰,但那股越来越强烈的冲动让她开始情
愿自己仍像刚才一样不能动弹才好。
终于,火热的身子再也不去管她脑中那些克制的念头,柔软的腰有自己意志
一样向上一拱,翘臀一提,腻汁润滑,勒着肉龟的穴口毫不费力的就把开始时进
去都胀痛难忍的巨物吞进了一截,穴内浅处一块丰腴些的嫩肉被肉棱美美的一刮,
让她腰后一酸身子又平了去,肉龟顺势一撤,又是畅快的向外一带,她紧紧皱
起了眉,喉咙里咕哝着几乎冲口而出的呻吟,硬是压成了“唔唔”的苦闷哼声。
尝到了甜头,董清清开始摇晃着腰,沉醉在那些微的移动带来的巨大欢乐之
中,浑没有注意男人的眼睛正嘲弄地看着她的脸。
脚上半天没有被逗弄的感觉,董清清诧异的看向了男人,这才注意到男人正
死死盯着自己,顿时一阵大羞,窘的想要侧头却不能,只有掩耳盗铃般闭上了眼
睛,唔唔啊啊的继续摇摆着腰肢。
男人尾骨一振,精关愈加发紧,知道要到了紧要关头,看董清清这欲念入骨
几近发狂的痴态,面巾下的嘴得意的微微一笑,不在忌惮她死觅活,双手在她
肩胯上一拍,解开了被封的穴道。接着没有给董清清任何反应的时间,揽着刚恢
复自由就颤摆个不停的粉腿往她胸前折去,浑圆的屁股向上仰起,汁水淋漓的阴
户蓦的抬高。
正沉醉在扭腰带来的些许慰藉中的董清清骤然浑身一颤有了力道,还未及做
些什么就被压成如此羞耻的姿势,双手一抬正要推拒,空虚良久的膣内一股巨大
的浪潮瞬间贯穿了全身,火热的肉龟挤进了肉洞最深处。
“啊!……唔唔!”抬起的双手收到唇边捂住了嘴,拼命压住嘴里的
声音,一双还有几分麻木的长腿已经忍不住盘到了男人腰后,泛着红潮的酥臀不
满足的高悬了起来,紧贴着男人的耻骨磨盘一样旋转摇晃起来。
男人显然没想到董清清会一下子放开到这种程度,本打算在那肥嫩嫩的花心
上钻磨一会儿,给她一个小小的绝顶,不料董清清双腿缠将上来,花心一下放松
开来,收缩的嫩膣恍若千只细微的小手往深处掳拽着肉茎,滋的一下一股阴精
泄了出来,畅快淋漓的浇在肉龟顶端。
男人一个战栗,嗯的一声压住了董清清丰美的身子,阳精大股大股的喷射进
犹在喷吐着蜜汁的花心,射的董清清一阵哆嗦,又泄了一次身子。
两人肢体纠缠在一起,渐渐平顺着急促的喘息,董清清本以为这次的事情已
经结束,心里已经开始为了自己的放浪而愧疚难当,伸手去推了推身上还压着不
愿起来的男人,似嗔似怨的骂了句:“你……你这该死的yín贼……”
那男人没有作声,也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渐渐软下来的阳根仍套在穴内,
双手握住两边嫩乳,又开始捏摸起来。
“你……你还不走么?”董清清惊讶的开口问道,心中大半是惊却又有小半
是喜。夫君虽然在侧却昏睡茫然不知,这男人离去,自己隔日仍是众人心中的贤
妻良母,她自然已经没了轻生的念头,刚才那初次尝到的极乐喜悦仍然让她味
无穷,所以此刻男人并没要走竟让她对接下来的事情带了几分期待。
只是风月之事丝毫不通,董清清也只能干巴巴的仰面躺着,羞红俏脸双手掩
面任男人上下其手挑拨着各处还未完全退去的酸软甜美。
男人的手指在她股间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只能感觉到娇嫩的肉豆不断被挑
拨揉捏,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她就再度陷入了情欲的狂乱漩涡中,双腿如蛙大张,
双手也自己揉搓起再次闷胀起来的乳峰。
这次男人并没有逗弄她太久,与她夫君不同的,那刚刚才软下不久的阳根根
本都还没从她的体内抽出去,就再度渐渐的涨大起来,让她又怕又喜。
哎呀一声轻呼,董清清的身子猛地一轻,被那男人环住腰背搂了起来,粗壮
的腿盘在一起,垫在她沾满yín水的臀下,面对面搂坐在一起,董清清一下子正对
上了男人带着嘲弄的眼睛,羞的低下头去把脸埋进了男人颈窝。等了半晌,却不
见男人动作,那根棒儿直挺挺的泡在她膣内,戳着她的心肺一样顶的她浑身难受。
不得已,她只好自己动起来,双腿分开在男人两边,屈起后双脚踏住床褥,比起
趟着时动的要自如许多。
银牙暗咬,她先试探着提了提雪臀,撑在她穴心子上的肉龟往后一退,肉棱
一蹭,蹭的她一个哆嗦,双腿一软屁股向下一坐。只听唔的一声闷哼,董清清秀
眉蹙起珠泪横流,这一下坐的实了,那根肉杵借着汁水润滑竟比起刚才突得更加
深入,花心奇涨无比,一阵胀闷传来,肚子里又酸又痛,想必那杵头已经凿开了
软绵绵的花心,顶进另一处所在之中了。
男人低喘了一下,听起来受用无比,董清清却好像肚子里卡了一根棍子,说
不出的难受,强撑着抬高屁股,那肉棱却卡在了花心之中,一勾一带仿佛要把花
心牵扯出来一样,酸的她半边身子发麻,再次坐了去,棒儿在花心里一进一出,
教她通体发紧,登时泣吟出来,“拔……拔些出来……求你了……我……我肚子
被顶……顶穿了……”她只道自己肚子已经被顶破,心中惊慌万分,哭的梨花带
雨,一双淑乳连摇带颤。
男人带着笑意伸手搂住她的臀尖,用力一抬,肉龟猛力一撤,董清清闷哼一
声,花心处像被拔了个塞子出来,拔的她通体舒泰,长长的出了口气。
那口气还没出完,男人双手一松,酥软的花心本就还未拢,顿时又被棒儿
捣开,冲了个严严实实。
这次虽然没那么涨了,但肚子里插着小半个肉龟和膣内的感觉完全不同,虽
然也有翘麻酸软,但更多的是胀痛,好像ròu_xué都被这棒儿顶的长了几寸一样,捣
的五脏移位一般。董清清苦着俏脸,哀鸣道:“怎……怎么又顶进去了……”
在花心里这般捣了几十下,董清清已经被捣的连呻吟都弱了许多,浑身大汗
淋漓,明明难受的很,却被这么捣的汁如泉涌,花心都碎了一样,硬生生在胀痛
中又一次丢了身子,泄的连绵不绝,软软的坐在男人怀里没了一丝力气,白桃似
的屁股下面,晶亮的汁液流了男人一脚。
这次欢爱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男人越战越勇,董清清却越来越不济,泥捏
得一样随那男人揉扁搓圆,最后磨的肉壁肿胀,舒爽间都开始刺痛的时候,她终
于不敢再这么承受下去,强打精神扭摆腰肢告饶一样磨着男人的肉龟,又扭了几
十下,才终于感到男人的棒儿僵在了膣内,噗的一股浓精灌进已经被浆汁涨满的
膣内。
男人放开董清清,让她躺床上,意犹未尽的又开始揉她的乳房。她心头一
酸,慌了神的哀求道:“求求你……放……放过我吧,我……我真的不成了。再
来……再来会死的。”
男人的屁股往后一收,足足在她的膣内横行霸道了近两个时辰的阳根终于脱
了出来,她连忙拿过头侧的枕巾胡乱一团塞在了胯下,生怕那一腔道的滑腻汁液
喷洒满床。若是仅仅枕头上这些,自己忍一忍枕在头下,清晨夫君醒来也不至于
看出异样。
“你这瘦弱相公,可曾给过你这种享受?”男人低笑着开始站在床边穿衣,
哑声笑道。
她慢慢的收拾着自己这半边床的狼藉,心里感交集,好像十几年来学到的
东西都被这纵情的一夜所颠覆,味着犹存的余韵,她的绵软玉手仍然忍不住发
颤。
不听董清清答,男人也不再多说,扣好衣服,把短剑往腰后一插,轻笑两
声,一把夺过了她刚拿起来的兜衣,压住她的股胯拿开枕巾用那兜衣往她阴户外
一阵乱揩,然后把那湿漉漉的兜儿揣进了怀中,一指戳向她夫君腰后,低声道:
“你收拾归收拾,莫要惊醒了你夫君,我明晚再来,至于找不找人捉我这yín贼,
相信你自有意。”
明晚?董清清浑身一颤,抬眼看着男人,想要求他不要再来,但话到口边却
吐不出来。
男人眼中带上了笑意,旋身出了屏风,屋门未动,却听窗棂轻响,屋内归于
平静,只剩下了董清清渐渐舒缓下来的呼吸声。
收拾停当,董清清爬起身子,看着夫君安详的睡脸,心头一阵酸楚,怔怔落
下泪来,熄了烛火,她把自己裹进了被中,身子紧紧的蜷在一起,无声的大哭起
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才疲惫的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平日董清清从未如此贪睡,这次却这么晚了仍倦
懒无比不愿起身,双腿间有些胀痛,交叠一磨便一阵难受,和当初新婚之夜竟然
不相上下。
身畔已经空无一人,想必是往书院去了。董清清长叹了一声,费力地起身,
茫茫然的穿衣着装。
房内的水已经凉得透了,董清清出门往伙房走去,正撞上急匆匆打内院奔出
来的董诗诗。
一见到她,董诗诗立刻兴奋的扑了上来,拉着她的手叫道:“姐,你可算起
了,你再不起,我就要去被窝里抓人了。”
董清清讷讷的看着妹妹意气风发的俏脸,问道:“怎么了?”难道……昨晚
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么?不过这般的话,妹妹不该是如此才对。
董诗诗可注意不到姐姐神色有异,自顾自兴高采烈着,“姐,中原四大镖局
的当家全在咱们镖局子里了,一大早就来了两家,刚才连王老爷子也倒了,走走
走,快和我去看热闹。”
董清清舒了一口气,倦然道:“你先去吧,我有些累,一会儿便去找你。”
心知爹爹自然也在那边,心中不免开始挣扎是否要说出昨晚的遭遇。
董诗诗不知道姐姐正满腹心事,只道自己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说了声:
“一定要来啊,十几年来这可是头一遭,不来的话你可要后悔的。”
那边绿儿已经等不及了,一溜小跑过来拉着董诗诗连声道:“赶紧的吧二小
姐,齐镖头给咱们占的位子可有不少爷们等着抢呢。”
董诗诗一面跟着小跑起来一面不满的嘟囔:“抢抢抢抢什么抢?人家另外三
家镖局又不是来唱大戏的,都围着看什么热闹?”
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却跑得更快了。
中原四大镖局放在武林中也许不是什么很响亮的名号,但在普通人眼里却比
那些什么一宫二楼之类的拗口玩艺如雷贯耳的多,十个北方汉子怕是有八个不知
道什么是万凰宫,一半不认识如意楼三个字怎么写,就算在北方名动八表的清风
烟雨楼,也只能让舞枪弄棒的人们敬仰一下,但说到浩然、盛威、扬远、天猛这
四大镖局,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旗门镇这种小地方,此刻都聚拢了将近十号人,围在镖局的正门口,对着
迎风招展的四面镖旗指指点点。
浩然镖局的镖师护院们也都整整齐齐的列队站在了武场四面,队列后都挤满
了看热闹的人。
队列围成的方圆之地中间,四张大桌四面排开,上首自然是浩然镖局总镖头
董浩然,左面的紫面大汉时值初春已经敞开了胸前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腰
间挂着两把鬼头钩,是天猛镖局的大当家天钩许鹏;右手桌后是最年轻的扬远镖
局事丘明扬,虽然看起来干干瘦瘦,但传说双手各能连发十五把连环飞刀,刀
刀必中,甚至有好事之徒想给他一个例不虚发的美名;对面的老者胸扩肩宽,只
是眉宇间愁容不展,正是这些年因为失了左膀右臂刘猛而事必躬亲的盛威镖局创
办者王盛威。
董浩然与丘明扬悠然的闲聊,许鹏端着大海碗一碗碗的灌着烈酒,王盛威皱
着雪白的眉毛,怔怔的盯着桌上摆着的大刀。
四个人神情各异,但其实心里均是一般的紧张疑惑。一个月前四家同时收到
了定金,说明了需要四家联保一宗大买卖,定金一万两,最后的报酬最少也有一
家十万两,如此大的手笔,也就不难理解在约定的这天,本来负责的镖头到齐便
可,现在却四个总镖头无一缺席的盛况了。
许鹏抬眼望了望日头,把酒碗往桌上一摔,骂了句娘,开口道:“老董,怎
么人还没到?”并不见他如何用力开声,话音仍然声若洪钟,离得近的人听起来
都嗡嗡作响。
董浩然微微皱眉,看天色的确将近正午了,心下也有些生疑,但仍道:“许
老安心,没有人舍得拿四万两银子开这么个玩笑吧?真要是出四万两只为让咱
们四个老东西聚上一聚,那咱们不妨每个月都在我这里聚上一次,就由我作东好
了。哈哈……”
许鹏又骂了一句,灌了一大口酒,一抹嘴巴道:“不管这镖是什么,老子这
次都得接,那定金兄们分了一半,另外一半老子三天就花了个干净。”
五千两花了三天,许鹏身后的镖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刚刚进了院子的董诗
诗更是惊的一跳,想也没想的就开口大声道:“哇,这要怎么花才花的出去啊?”
一下子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正打算往那群镖师中钻的董诗诗身上,绿儿干
笑着举起帕子还打算挡一下她家小姐的脸……
“钱这臭玩艺赚的慢,花的再慢了还算什么男人。”许鹏大笑起来,端着酒
碗道,“老子就是找了几个像你这样的俏娘们,就花出去了。不过她们肯陪老子
喝酒,老子花得也高兴。”
董浩然不愿意女儿挤在一群男人中间,招了招手让她坐过来。董诗诗一边走
过去,一边从许鹏桌上拿过一个酒碗,哼了一声坐到爹身边道:“喝酒有什么了
不起的,我也能喝。”
许鹏看两人紧挨着坐在一起,愣了一下,没有理董诗诗,对董浩然道:“老
董,这是你新讨的小老婆么?长的是挺俊,不过忒豪放点吧?”
董浩然尴尬一笑,那边丘明扬慢条斯里的笑道:“许大哥可看走眼了,这可
是你的小侄女。”
许鹏又愣了一下,旋即干笑道:“老董,你这闺女……生得真好看,头和
我那臭小子结个亲你看怎么样?”
董诗诗看他不搭理自己,又举了举酒碗,高声道:“大个子,我说我也能喝!”
董浩然勉强笑了笑,低声说了女儿两句,对许鹏道:“我这女儿一付野性子,
还做不了人家老婆,怎么也要她疯够了才能嫁人。”
许鹏还没接话,就听见院外一个温文儒雅的声音扬声道:“这等真性情,如
璞玉一般只欠雕琢而已,野疯之说实在过谦了。”
随着声音,一个身形修长面容俊秀的青年男子踱了进来,一袭灰白长衫看起
来像个书生一般。董诗诗兴奋得几乎站了起来,叫道:“是你!”
那男子点了点头,走进场中,双手一拢四面躬了一躬,高声道:“在下慕容
极,替我家人来交代约定好的走镖事宜。”
王盛威抬起了头,丘明扬斜着眼睛看向别处,许鹏端起碗来又灌了一口,只
有董浩然开口道:“慕容公子,按规矩,我们要看看货,才能决定保不保。如果
我们走不了这趟镖,定金自然会一文不少的还给你。”看起来慕容极身上几乎可
以说是身无长物,要保的东西莫不是还没到?
镖师又多了不少,大多是好奇到底是什么物事,连新来的那几个少年也都挤
到了最内圈,伸头仰脖往里看着,只有石柳没有挤在人群中,远远地站在院墙上
张望着。
“这样东西也不怎么有分量,但对于很多人来说却是贵重无比。”慕容极说
着拿出了一个油布包,打开了上面的结,露出一个檀木盒子,接着走到王盛威面
前,掀开盒盖让他看了一眼,道,“王总镖头,不如就由你来告诉他们吧。”
王盛威面色大变,双手竟都有些发颤,他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本
东西会在这里?”
慕容极微笑道:“为何在此我不需要解释,你们保还是不保?”
许鹏急躁道:“老王,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王盛威抓着自己的胡子低声道:“是……是幽冥九歌。”
“什么?什么歌?”声音太低没听得很清楚,董诗诗忍不住问了一句。
丘明扬脸色有些发白,大声道:“董兄,竟然……竟然是幽冥九歌。”
“那是什么?”董诗诗没听说过这东西,董浩然脸色也变了,没功夫给她解
释,倒是身后站着的齐镖头小声对她简单说了句,“是本秘籍。”
幽冥九歌当然不仅仅是一本秘籍这么简单,因为里面足足包含了九种武功,
每一种都是当年武学奇人破冥道人所创,其中的内功幽冥九转功更是以其用途多
变威力惊人而享誉江湖。破冥道人门下绝字辈的子虽然出名的并不多,但每人
所擅长的一样功夫就已经惊艳武林。这样一本东西,怎么会不引来江湖众人觊觎。
据说那些绝字辈的子本身都十分看重这本秘籍,希望能学到除了自己所擅长的
那门功夫之外的东西。
董浩然迟疑的开口道:“慕容兄,这镖我们保不保先不说,你这东西的来
路……应该不大正当吧?我虽然不怎么行走江湖,但也还知道这本秘籍本应该在
破冥道人的独生女手上,为什么会在这儿?”
慕容极微微一笑,悠然道:“你说的可是如意楼前楼风绝尘?不错,这本
秘籍曾经是她的。”他刻意重重说了曾经二字,接着道,“不过现在它却在我家
人手上,这东西我家人拿着也没什么意思,便打算完璧归赵,我家人性子
疏懒,不愿自己劳师动众,便打算舍些小钱,劳烦四位一道帮这个小忙。”
许鹏皱眉大声道:“小钱?小钱是多少?”
慕容极笑道:“许总镖头是问最后的报酬么?这要看诸位的意思了,我家
人打算出的价钱很公道,他知道这本东西很烫手,所以我们为你们四位每家准备
了现银一万两,有哪位觉得银票可以的,也可以换成朗珲钱庄天字号的号票一
一十万两。这镖情况比较特殊,东西送到之后,我们才会付帐,以免四位中有
人拿了东西还带走了钱。”
许鹏看了一眼董浩然,咧嘴一笑道:“我没意见,这镖我接了。娘的,这一
票赚下来,老子可以直接关门养老了。”
王盛威犹豫道:“我……我要考虑一下。”
丘明扬沉吟不语,看着董浩然,董浩然面色变幻,显然也是拿不定意的样
子。董诗诗不明白这幽冥九歌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记得自己答应了慕容极要替他
在爹爹前面说好话,便开口道:“爹,咱们做镖局的走镖不就是了,那薄薄的一
个本子,送起来比金银珠宝方便得多了,为什么不接啊。”
董浩然道:“你懂什么!这东西能安静送出去也就罢了,若是被人知道这趟
镖是什么,不知道会引来多少武林中人,就凭咱们四个局子这几十个二三流武夫,
加上我们四把老骨头,怎么护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