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桐的目光从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挪开,回眸看向季文然。
他坐在沙发,无打采地看电视剧。
打从燕城飞回来,季文然就不太对劲。辛桐问心有愧,更不敢问,脖子拿围巾遮掩几天,才算蒙混过关。
陆家被几人这般羞辱,换作谁都会说难听话,不过翻来覆去,无非是骂傅云洲——小人乍富,腆胸叠肚,树小房新画不古。谁叫他们爱在手里提一股名门正派的气儿,像提鸟笼遛弯儿的八旗子弟,虚伪得很。
陆节真要是个男人,那就自己做事自己担。一边物色着乖巧懂事的女人结婚,一边把着同胞妹妹不撒手,贱不贱呢。
“看什么呢?”辛桐坐到他身边,食指戳戳小狐狸的脸蛋,开玩笑道,“别低头了,双下巴都出来了。”
季文然撇过头,轻轻咬住她的手指。“被你喂的。”
辛桐轻轻一颤,另一只自然垂落的手不由揪住沙发软套,被他薄红的唇轻轻一咬,她竟难以启齿地湿了。对面人偏生还是搞不清情况的用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她,濡湿的舌尖划过她的骨节,继而松开,一个吻落在侧脸,紧跟着是耳垂。
调戏辛桐好比透过遮得严严实实的纱衫,去看女子隐约可见的肩线,或在紧紧包裹双腿的厚丝袜上拿小刀割开一条缝。
他的吻徐徐加深,均匀的鼻息吹进耳朵。辛桐伸手环住他的后背,将脸埋进颈窝,毛茸茸的针织衫有着沉重的木香。隔一层牛仔裤,辛桐能感觉到他下身温顺的性器一寸寸地生长,仿佛植物青翠的经脉,躲在阴暗的角落。
季文然撩起她的裙摆,在耳边问了句:“有感觉了吗?”
“我没吃药。”辛桐往后缩了缩,手抵在他胸口,勉强想出一个借口。
季文然凝神看她一会儿,乖乖地应:“哦。”
他重新坐正,往远离辛桐的方向挪了挪。
辛桐原就有愧的心更加不安,她凑到季文然身侧,低伏着身子,一边仰面亲着他的下颚,一边伸手探入他的下体。十指拉开裤链,握住昂扬的性器,从根部到顶端缓慢磨蹭,掌心罩着顶端旋转,直至渗出水液。
季文然起先不敢动弹,他红着眼角,困兽似的蹭着她的发丝,唇齿闷闷地哼着。他的呼吸越来越重,难耐地拉住她的胳膊,把她仰面摁在沙发,抬起双腿,隔着丝袜咬着丰润的大腿肉。冬季的布料较为厚实,也更加细腻滑润,辛桐感觉不到疼,可是当他的唇贴上大腿内侧,她会呼吸一滞,待到那口气吐出,能感觉到xiǎo_xué正在吐出渴求的yín液。
她攀住他的腰,隔着丝袜去磨着他的ròu_bàng。
比起ròu_xué,丝袜还是粗糙了。
顶端浅浅戳着xiǎo_xué,整根ròu_bàng都被丰润的大腿包裹。她眉眼低垂,幽暗的喘息声随着呼吸泄出,腰肢摇摆着,让男人射给她满腿的白浊。
黑丝袜挂着液,尤为扎眼。
季文然急忙抽纸巾帮她去擦。手指摸着摸着又很快变了味道,他小心翼翼地压住她,以防袖口勾住她的长发,唇齿砸在袒露在外的那一截脖颈留下嫣红的吻痕。
“不高兴。”小狐狸嘟嘟囔囔,超委屈。
辛桐忍不住揉揉他的脑袋,抿唇笑了下。
“对了,小桐,”季文然开口,“要出去玩吗?”
“什么?”辛桐反问。
“不是你说的吗?老傅预备给你放假。”
跟傅云洲的那晚,被季文然问到时,辛桐的说辞是“哦,哥哥就问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去欧洲度假”。
“再说吧,”辛桐道。
季文然还想说什么,却被电话打断。
辛桐扫到来电显示人的姓名,颇为讶异。
她避开季文然,佯装去厕所,顺带接起电话。
“鹤轩?”辛桐道。“有事吗?”
一阵短暂的寂静后,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江鹤轩的声音,而是傅云洲的声音……准确的说,是他在床上骂她是骚货的声音。
辛桐浑身一抖,刹那间便知道对面人干了什么。
往傅云洲的卧室装针孔摄像头,这背后一刀,江鹤轩捅得又准又疼。
“让我猜猜,”江鹤轩故意放缓语调,一字一句都像在敲打她的心房,“小桐现在是不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和季文然说,你和傅云洲那个不清不楚的一个晚上?”
“你想做什么?”辛桐道。
“我在威胁你呀。”江鹤轩冁然而笑。
他按捺住计谋将要得逞的热血沸腾,如同魔鬼蛊惑着少女,低柔地对她说:“乖,到我这来。”
辛桐屏住呼吸,轻声问:“什么时候。”
“后天下午两点。”
(江同学同意np的原因纯粹是——既不想杀了桐妹,又没办法一口气杀掉其他三个并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