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青木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乌韵继续问李延林:“有找到罗海的心理医生吗?”
李延林点了点头,回答道:“他妈妈的手机通讯录里存了几个医生的电话,挨个问过,的确有几个是他的心理医生,也证实了他的确是那个什么冒充者综合症。”
乌韵和代青木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眸中虽无惊讶,但难都有些波动。
卡普格拉妄想症啊,多少心理医生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遇见的罕见心理病症。
李延林从后视镜看了眼沉默的两人,接着说:“最后一位给罗海看病的心理医生因为目前正在国外,所以只接受了电话询问。
他是一年前在同事的推荐下接手的这个病例。
据他所说,罗海这几年一直在吃药控制,病情虽然没有好转,但也并未出现恶化现象。
他对于罗海弑父杀母的行为也很诧异,他认为其中必然有什么突发性因素。”
代青木拍了拍乌韵的手,说:“想亲自和那位医生聊一聊?”
乌韵淡然一笑,看向李延林问:“我能和那位医生通个电话吗?”
乌韵通完电话没多久,一行人终于抵达警局。
窸窸窣窣的人流交互后,乌韵终于通过单向玻璃看到了被拘留在讯问室的罗海。
他很瘦,剃着光头,眼神空洞浑浊,但每听到一点声响就会立刻变得警惕而充满攻击性。
大部分刑警都认识代青木和乌韵,对两人的到来倒是毫不意外。
其中几个老刑警和代青木礼貌地打完招呼后,还和乌韵开了开刚发生的桃色新闻玩笑,无不例外都被代青木按着头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