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韵诧异地看向董晤暘,正准备说什么,不远处的茶几处突然传来震动声。
董晤暘看着乌韵走向茶几,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肉眼可见地皱了皱眉,犹豫了会儿,还是接起了电话。
从乌韵一言不发地开始拾她寥寥无几的行李,到带着董晤暘去校长室请长假,再到她坐上了董晤暘的车重新回h市,董晤暘都无从得知,那是一通怎样的电话。
他无法探知乌韵的情绪,一因为她并未流露,二也因为他自己本身就不具备这种能力。
两人一直相对无言,在路虎驶上高速后,乌韵就渐渐地睡着了。
再次清醒时,董晤暘在服务站里靠着车抽烟。
乌韵打开车门,边伸懒腰边活动筋骨。
董晤暘侧过头看着夕阳的光线下,逆着光,乌韵的身姿变得更加分明和诱人。
蜂腰肥臀,乌韵是也。
董晤暘猛地吸尽了最后一口烟,摁灭,大步走向乌韵,单手将她禁锢在车边。
“考虑我吗?”董晤暘语调毫无起伏地问。
乌韵沉下脸抬眸望进董晤暘带着墨镜的眼眸里,说:
“我看过一段话觉得很感同身受。恩,是这么说的: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承诺的那一刻的真诚,只是人性太幽深复杂,很容易就会千帆过尽。
所以,我变得什么都能理解,但也什么都无法相信。”
墨镜后董晤暘的瞳孔里闪着晦涩不明的光,几秒后,董晤暘淡淡地笑了笑,回答:“背词能力这么强,你怎么不去当演员?”
说完,董晤暘松开了乌韵,重回驾驶座。
乌韵继续在车外呆了会儿,看了看天,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