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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当他得到那封密信──竟是攻破胡城守势的玄机,然後了结一切,从战场赶回来时,眼里的景象,才叫他意识到,战场什麽的,原不是最最辛苦的地方,而应是这里……一个人奋不顾身,千辛万苦也要生下他们共同的孩子……这世间恐怕再找不到第二个能这样做的人了!

只是因为,他爱他。

“啊哈哈……停停停,别闹啦……”

痒到不行的时候,詹肆月开始反抗戎易扬的刻意欺负,缩成一团偎在他身上,却又皱起眉头来,继而左右一闻。

“喂,你弄什麽了,怎麽这麽臭!”

“臭?”戎易扬先是不快,“胡说八道,我哪里臭了?!”

但马上,他也真的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臭气,不由得就有点疑惑。

难道我身上真有什麽味道……

可是,不待他去深究这臭气的来源,悄悄睡在一旁的婴儿就开始大声啼哭。

“呜哇哇哇哇……呜哇!呜哇!”

这一嗓子不知比一个月以前响亮多少,甚至把戎易扬与詹肆月都吓了一跳,显然是很茁壮的,不仅没因早产几天而落下什麽病根,而且能吃能睡,几天成了一个小胖墩儿!

“呜哇!呜哇!呜哇哇!”

胖宝宝还在不停地哭闹,同时四脚朝天地,藕段一般的小胳膊小腿儿一起乱挥乱蹬,连肉嘟嘟的小脸儿也成了粉红色的,看上去好不委屈呀!

詹肆月自然就挂心了,赶忙过去哄儿子。

“乖乖,不哭不哭……”

那一脸柔情的模样,简直是绝无仅有的!戎易扬见了,便也过去凑热闹,拿起拨浪鼓乱晃了几下。

“喂,臭小子,你是不是又饿了!”

他面目威严,可人家小少爷偏不理他,俩小腿儿一翘,就给了他一个裹著尿布的小肉屁股,还有一股极其异样的气味……

“唔!”

戎易扬立刻不可忍受地捏住了鼻子,瞪起眼,冲著詹肆月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

“他他他怎麽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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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 50

戎易扬立刻不可忍受地捏住了鼻子,瞪起眼,冲著詹肆月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

“他他他怎麽拉出来了!”

“拉了?!”

詹肆月听了,急忙伸手一兜,兜住了儿子的臭屁股也毫不介意,扭头冲著外面喊了起来。

“铛儿!快来!小少爷拉了!”

“诶!这就来了!”

外面的铛儿倒是应得快,笑嘻嘻地掀开帘子,走过来。

“小少爷乖哟,铛儿来给您换尿布了!”

“哇哇……唔……”

可也奇了,那臭烘烘的布片刚离开了嫩嫩的屁股蛋,小少爷就干脆地止住了哭声,咂咂粉嘟嘟的小嘴儿,又睁圆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盯住正给自己擦屁屁的詹肆月,一眨不眨地瞅了起来……说起来,那就像要牢牢记住亲爹的模样一般,专注到谁见了都要会心一笑。

“嘻嘻,少夫人,这就叫母子连心了吧!”铛儿一边拾掇东西,一边就话多起来,“小少爷最喜欢瞅著您看,瞧那一双眼睛,生得多好呀,越看越是跟咱们少爷一模一样了呢!”

“……”

可听了这一番话,詹肆月原本舒坦的心情,却变得郁卒起来。

他也觉得儿子那双眼生的很好呀,在戎易扬面前还也提过好几次,每次都很自得地说:“虽然这孩子鼻子嘴巴都像了你,可唯独那双眼睛最好看,是随了我的……”

他一直都认为这孩子外表上的优点,是源於自己这个亲爹的呀!

可谁想,铛儿就一语道破了天机,等於明白地告诉他,这孩子不像他,虽说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可到底还是戎易扬的种,就好比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唉……

詹肆月倍感沮丧,总觉得是白给人家生了一个儿子,自己却什麽光都沾不上一样,情绪不由得低落下来,听著铛儿一个劲儿的赞叹,也没有心思去搭话了。

而他的情绪又全写在脸上,自然叫戎易扬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便给铛儿使了个眼色,小丫头吐了吐舌头,识趣地跑了。戎易扬这才凑过来,一手环住詹肆月的肩头,一手就去戳弄宝宝的肉肉脸,直戳得人家口水横流了,又说起别的事来。

“哦,对了,昨夜收到了朝廷送来的书信,说皇上要给这孩子赐名,叫我们早些回去。”

“赐名?赐什麽名?”

没有料到的却是,“赐名”这件事反而更叫詹肆月反感,才一听,眉头就拢在了一起,不满地瞪视。

“为什麽我的孩子要让别人给起名呀?才不要呢,我才是他亲爹呀!”

气哼哼地说著,詹肆月只认为,这孩子长成什麽样不由他,但至少名字叫什麽,是该让他这亲爹做个主吧?!

“哼,真是个多管闲事的皇上!”

然而,就算詹肆月已经不平到了想要跳高的地步,戎易扬看著他,还是显得挺平静。

“你还挺有胆的嘛,皇上给赐名也敢说不要,那可是抗旨不尊呢。”

“……啥?”抗、抗旨不尊?

詹肆月是过了片刻,才意识到抗旨不尊是个啥意思,顿时有点发虚了,不能张口。

毕竟,长这麽大也没做过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好比大骂当今升上“多管闲事”?!唉,那也只是由於过分不情愿,而造成的一时冲动罢了……

“那、那我就是不想啊……呜……”

最後,这样的心情也只能藉由别别扭扭、嘀嘀咕咕的方式表达,詹肆月委屈到眼泪都快挤出来了,扁著嘴的样子,戎易扬瞧著就想发笑,一伸手,给他拽到跟前。

“行了行了,逗你呢,皇上不会说什麽的……”戎易扬说著,就去抚了抚詹肆月垂下去的肩膀,然後,又来擦他湿乎乎的眼角,“你怎麽也算是凯旋而归的功臣了,他得犒赏你的!”

“是吗?”詹肆月抬头瞅瞅他,却有点不信,“我这样也算功臣?”

“当然,没有你在身边,我不见得能打败干索和察纳斯,也更是因为你,顾朗才肯将胡城工事的秘密告诉我……你可是大功臣。”

“呵呵。”詹肆月显然是被这番称赞打动了,忽而笑著贴住戎易扬胸口,又紧抱住他的腰,连说话的声音也柔软下来,带著一丝撒娇的味道,“真少见呀,你这块木头也会花言巧语了?”

“花言巧语?”戎易扬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可冤枉了,我这说得都是实话。”

“啧,我说你……”

詹肆月也给戎易扬这不解风情的反应弄得无话可说,只得白了他一眼,大声嘲笑他,“你还真是一块实心的木头桩子呀!”

旺夫命 51

偷懒之後的大突击,写到凌晨四点,语无伦次,神经错乱中有不知所云的地方,还请亲们意会一下啊哈哈~~~

又是一年万物复苏的春,暖风吹来的绿意,让沈寂了整个冬天的草原,也重新恢复生机。人们纷纷挑开厚重的帐帘,把暖意融融的阳光放进毡帐里,而自己,则走出来,与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纵情地歌唱,欢快地舞蹈,将没有忧愁的笑声,洒遍整个草原……

这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日子!

但实际上,他们的载歌载舞,又不仅仅是为了迎接这一片春意,更是发自内心的盛赞,盛赞刚刚发生的让他们奔走相告的大事件……

那便是,他们年轻有为的王子终於想通了,继任其父的位子,成为他们的新王!

“达因万岁!厥族王万岁!”

部民们欢呼雀跃,因为他们早就认定了摔跤大会的最强勇士,甚至连狼群都可以随心操纵的达因,便是这个王位的最佳人选!

……

当然,这样的想法,也并非人人认可,就比方说,那位已然瘫痪在床却还咬牙切齿骂骂咧咧的前王干索,又比方说,这位从长老们的眼皮子底下逃开,溜到友人的帐子里,赖著不走的新王达因……

“啊,你们真的就要走了?”

当看到主人忙碌的身影时,达因忍不住问了一句,心里怪不是滋味,总觉得这一别来日方长,不知何日再见,但主人却不为所动,一边指挥仆人装东西,一边支应著他:“不走不行了,我们这一趟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不像话。”

“一年多了吗?”

达因嘀咕一句,似乎颇有感触,垂下头沈默了半晌,心情更加低落。

这一年多的时间,说短也不算短,可也如白驹过隙一般,稍纵即逝。他以前是从未想过要珍惜的……那是以前,可一旦那人真的不在,他竟觉到後悔,想那些看似漫长的日子里,他就不知细细体味呢,非要等到再也寻不回的时候,方才明白,哪怕仅仅满怀遗憾,也是叫人痛苦的!

达因不由长叹一声,又垂首,将那人的名字默念了数遍,窒闷苦痛……

然而,坐在对面的友人并不知晓他的心绪,见他愁眉不展,也只是莫名,问他一句:“……怎麽?茶不好喝?”

“……”

达因无奈地沈默,本想将心事吐露一些,可一想,面前这人可不同於自己,人家是正沈浸在美满的姻缘中呢,不仅夫妻恩爱,最近还添了可爱的儿子……

……算了罢!

他最後还是放弃,且不说人家想不想听,又能不能理解,就说他自己,反倒先因为妒忌心而恼火起来了!

为什麽我就不能过这样的日子呢?!为什麽你就要离开我呢,朗?你就想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生与狼为伴?!

其实,谁会让尊敬的厥族王去与狼为伴呢?这不过是他自己的想法罢了,但这想法却深深纠结於胸中,全因为儿时的一段经历:一个作为祭品被抛入了狼群,却又意外活下来的孩子,慢慢变成狼,又因为另一个人,而一点点找回人应该有的模样……

这些话说起来都简单,但真正经历过,却是一生都无法释怀的,尤其顾朗这个名字,顾朗这个人,那是……他只是不敢相信,那人真就抛下自己,离开了!

唉,如此透彻地看到了,达因就更加痛苦。他从前绝没想过,别人的幸福竟会成为刺痛自己的利刃,连看一看都觉得很难受,更别说身临其境去体会了……

他想逃走!

也就因为这样的想法,当帐外隐约传来了孩子的悦耳笑声时,达因立刻就像火烧了屁股一般,从位子上弹起来!

“!”

他这一弹是叫戎易扬一惊,而刚刚进来的詹肆月就不知道,还问候他一声,然後就抓起怀中胖宝宝的小肉手,冲著达因挥了挥。

“宝宝快跟大王叔叔问好~”

可达因哪管那胖孩子怎麽跟自己招手呢,甚至瞅都没顾上瞅一眼,就拔腿跑到外面,而一边跑,一边就在心里大喊起来。

啊啊!你们快走,赶紧走吧!我受不了这刺激了!

“……”

“……”

所以说,跑走的达因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其实是很让人震惊的。直到他不见踪影,詹肆月都举著儿子的小手愣在原地,而戎易扬了望完他的背影,就给自己倒了杯茶,品著,就招呼詹肆月。

“啧,你也过来尝尝呀,这茶很难喝?”怎麽达因喝一口就跑了呢?

詹肆月也不知道戎易扬为什麽就叫他品茶,反正过去尝了,是好茶,满口的清香,可回味之余,舌尖也渐渐有了苦涩,却不知怎的,就叫他想起了方才,达因经过自己面前时,那个神情……

是该用苦涩来形容吗?

也说不清,可总觉得应该是的……也没有什麽道理,就是觉得有点理解似的……那个苦涩的味道,是为了什麽人吧?

脑袋里疑问著,詹肆月就坐下来慢慢想,却把说起正事的戎易扬给忽略了,也不知都叨叨了些什麽,反正回过神的时候,是被抱在怀里的孩子咿呀乱叫的孩子给打在了脸上……

啪!

那肉嘟嘟的小手还真是有力,打得詹肆月脸颊生疼,登时就怒起来,大声嚷起来:“啊呀!臭孩子,你竟敢打你亲爹!”

他是气得很,可那边,戎易扬倒乐了起来:“看看,谁叫你自个在那儿走神,不听我说话的?儿子也看不过眼了吧?”

“唔……是啊!反正这孩子就是你的种,只向著你,跟我一点都不亲!”

詹肆月给邪火憋得脸红脖子粗,明明就不喜欢提起孩子向谁的问题,可偏偏还就要往那上面扯,简直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给满肚子的气撑得鼓鼓的。

“嗨……”而戎易扬见他这样,也是哭笑不得,只得开口劝慰,“好了好了,怎麽又说到那上面去了?”

“那是我说的吗,明明就是你们爷俩狼狈为奸,在向我挑衅!”

狼狈为奸?!

戎易扬差点没笑出来,又看他义愤填膺的模样,更觉得有趣了。

“好吧好吧,我们是挑衅你了,可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怎麽说都是你三心二意在前啊。”

“三心二意?!什麽叫三心二意啊!戎易扬你要说啥就快说,别在这儿乱讲话,真气死人了!”

詹肆月暴躁得很,毫不留情地骂,戎易扬却也觉得不痛不痒,坐在那里就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好啊,那我再说一次。不过这一次呢,为了防止你再走神……”

“我不会走神啦!”

“那可说不定。”戎易扬立刻否定他,”为了让你不走神……”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得坐过来听我说。”

“……”什麽啊?什麽啊?!

詹肆月当时就不知该说啥了,有种被耍弄的不满,但又有一点点脸红,反正最後磨磨蹭蹭地,还真抱著孩子坐在了戎易扬的膝头上……

“好啦……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詹肆月总有点战战兢兢似的,就感觉一贯木讷的戎易扬此时也显得有点滑头了,不知道要打什麽鬼主意呢!

而戎易扬,确是没做什麽夸张的事,只是转了转詹肆月的身子,让他背对自己。

“那我就再告诉你最後一次,不过呢,是要写在你背上,你得全神贯注地感觉……”

“好啦好啦,你就快写吧!”

不知怎麽的,戎易扬的话倒叫他好奇了起来,急忙扳起身子做准备,而戎易扬的手指,就开始在他背部游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并不用力,但触感却鲜明,詹肆月一点点揣摩著,先开始疑惑,到後来便是恍然,继而竟感动了起来,还没等戎易扬最後一笔写完,就猛地转过身,带著怀里的孩子,一起扑入戎易扬怀中……

“呜呜……不用写了,我明白了……”

“明白了?那就别再因为这孩子像谁而闹脾气了。”

“嗯,不闹了……”詹肆月泪汪汪地答应,又说,“其实宝宝很像你,我还是高兴的,不过就有那麽一点点不甘心罢了。”

“呵,反正你就这麽傻,他就算一点都不像你又怎麽了,还不是最喜欢跟著你了?”戎易扬忽而吻了下詹肆月的发顶,“他可是你生的,这谁都做不来,所以月生这个名挺合适的。”

“嗯……那不行,没有你我还生不出他呢……哎呀,说出来真叫人害臊呀……”詹肆月脸蛋愈发红扑扑的,哼哼唧唧地磨蹭了一顿,然後才说到正题上,“那个……其实你不在的时候,我也给这孩子想了好多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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