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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戎易扬看著詹肆月一边说著话,那颗脑袋就开始慢慢往下垂,等话说完了,小呼噜都打响了。戎易扬上前,拿脚尖踢了踢他,也没反应。

他可是真放心了,戎易扬想。

可自己呢,这一晚还有的睡吗?

凝神听去,满耳的疾风长啸不停不息……

旺夫命 12

销魂昨日偷懒了,不好意思

清晨,没有清脆婉转的鸟鸣声,只有帐外飕飕的风声。

詹肆月在全身酸痛中醒来,发现自己正歪著脖子趴在地上,口水淌了一大滩,毯子都湿了。铛儿还在昏睡,帐子里没有其他人,他爬起来,拽了另一条毯子,把那块濡湿的地方遮住,然後晃了晃僵硬的脖子,走到帐口张望。

昨夜的大风是去了,可瑟瑟余风和黄沙漫卷还在,眼前更是狼藉一片。

帐子塌了,车马也被麦了……詹肆月方才意识到,最可怕的原来并不是大风,而是大风带来的狂沙!

随从们都沮丧至极,一个个跟掘坟坑似的,沈默地从脚下黄沙中挖掘被掩埋的东西。

戎易扬带人清点财物,三顶帐子、五箱货物、一辆马车和八匹马,损失一一记录在案,另外还有五人不见踪影,人们在远近找过了,可只找到了三具尸体,全都盖了白布,挨著个排在地上。

詹肆月去看了看他们,惨不忍睹,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和铛儿昨晚的处境,也许只差那麽一点点而已,干尸就要再增加两具了……

他真是幸运,但同时又後怕:如果戎易扬没有去救他……那是不是也很有可能?又或者……他真的死了,戎易扬是不是也会下同样的命令,让随从们把他埋在这大漠之中?

詹肆月不知道,只是望著那个走在沙丘上的人,闷闷地垂下头去。

自己还能活著,到底还是多亏了他的吧……

随从们开始挥锹掘坑,好埋掉那三个可怜人,詹肆月虽觉得无限伤感,可还是自告奋勇地加入了掘坑队伍,谁也拦不住。

“葬身沙海的亡灵,请你们忘掉痛苦,快些转世投胎去吧!”

戎易扬从沙丘上看著他时,他正一个人蹲在鼓起的土包前念念有词,还洒了一小壶水,好像这样做鬼魂们就不会觉得干渴了似的。

然後,这一整天都要休整。

詹肆月回到帐子里,嚼著干巴巴的饼,嘴里好几处都在痛。铛儿昨晚受了惊吓,昏睡了很久才醒来,可一醒,就两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看得他浑身发毛。

“铛儿,你哪儿不舒服?”他凑过去问。

“没有。”铛儿摇摇头,轻道,“就是在想事情……”

詹肆月微微松了口气。

“少夫人……”铛儿开口叫他,然後顿了半天,才幽怨地说出一句话,“少夫人,您是不是信不过铛儿呢,那种事情……应该早些告诉铛儿的呀!”

那种事情?詹肆月嚼著饼子,莫名其妙。

铛儿皱著脸坐了一会儿,好像在下什麽决心似的,詹肆月问她要不要吃饼子,谁知她一下子伸出手来,一把就摸到了詹肆月的胸口上!

“铛、铛儿?” 詹肆月一惊,身子一缩,倒在後面,手里的饼子也扔了。

“果然呢,少夫人……”铛儿看看自己的手,露出一个怪怪的笑容,直把詹肆月惊得心里乱跳。

铛儿,该不会是发现了什麽吧?!

昨晚他曾把铛儿护在了怀里……她感觉到什麽了吗,毕竟自己不是女人,胸口那麽平……

“铛儿终於知道了,为什麽少爷总是冷落少夫人……”铛儿却好像解开了什麽谜题似的,在那里自言自语,“原来少夫人竟是个……”

男人……

詹肆月心里道,默叹口气,既然已经被看出来了,他也不想费力说什麽。

可铛儿见他沈默,却又上来讨好他。

“少夫人,不用觉得沮丧,您就算是个平胸,也照样很可爱呀!”

“啊……”铛儿的话让詹肆月愣了愣,平胸……他忍不住笑了。

铛儿这丫头,根本都是假机灵的嘛!

“可是少夫人,铛儿也很担心您,因为据铛儿一直以来的观察,少爷他还是更喜欢那样那样的呢!”铛儿说著,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就跟抱了两个大西瓜似的。

詹肆月点点头,不以为意。

戎易扬喜欢女人嘛,女人不都是越那样越好吗?就比方说,那个那个什麽前宰相的千金来著,听说就是个身材极好的大美女……哼,也难怪要对人家念念不忘了,原来都是色心在作祟!

“所以说啊,少夫人,像您这样平坦是不行的呀,跟个小姑娘一样,怎麽能吸引住少爷的目光呢?您要是不能将少爷牢牢控制住,少爷就会去外面寻欢作乐、拈花惹草呀,唉唉,说不定还会纳几房小妾,而那些小妾为了争宠,一定是争先恐後地为少爷生孩子……若是到那时,您可就……”

铛儿口气笃定地推导著詹肆月没有胸部的悲剧性後果,帐子的门帘却哗地被人撩开了,戎易扬走了进来,铛儿一下子就跟吞了块石头似的,噎住了,干瞪著眼睛不敢再吭声。

“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发。”

戎易扬说,凶巴巴地,然後就在帐子里转了两圈,不知道是想说什麽还是想找什麽东西,搞得詹肆月都有点儿糊涂了,看他又瞪了铛儿一眼,才走到箱子边,拿了一条马鞭,气哼哼地出去了。

“这下可糟了,少夫人……”铛儿求助一般地看向詹肆月,可怜巴巴道,“少爷肯定都听到了,怎麽办呀?”

詹肆月什麽都没说,只是拍了拍铛儿的肩膀,然後竖起大麽指。

铛儿,你好样的!连戎易扬都能给你气糊涂了!

收拾好东西,队伍终於要起程了,詹肆月挥手告别那三座小土包,回头和铛儿一起爬到拉货的板车上。

他们已经没有马车可坐,因为刚才戎易扬说了,马车要用来拉货。

好吧!

戎易扬很干脆地想,板车也不错,又平稳又舒适,也就比以前晒了那麽一点点。

可是戎易扬却又发话了,拿根手指指来指去的。

“铛儿去坐板车,你,过来。”

铛儿撇撇嘴,乖乖爬到板车上去了,詹肆月觉得戎易扬纯粹就是在报复铛儿说他坏话的事,这个小心眼……他磨蹭到戎易扬跟前,很不满意地咕哝:“那你叫我坐哪?走路的话我可不干。”

“谁说让你走路了?”戎易扬说,然後又抬抬下巴,“会骑马吗?”

骑马?

詹肆月立刻摇头:“我只骑过驴子而已。”

“会骑驴也行。”拍了拍身边的高头大马,“上去。”

詹肆月瞪眼看了看那匹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动物,还是摆手。

“我骑驴子都会摔下来,这个就更不行啦!”

“又不是叫你骑著狂奔!”戎易扬不耐起来,对著詹肆月大皱眉头,“上去!”

詹肆月最讨厌别人对他发号施令,本想反抗一两下的,可转眼看看,那一道道目光嗖嗖地射来,都等著看好戏呢,於是又想,还是算了吧……人家戎易扬好歹算是救了你一条小命,知恩图报,就赏他一个面子,让他耍耍威风吧!

於是乖乖地哦了一声,走到马儿身边,往手上呸了呸,就踩住马镫,扒住马鞍,使劲往上爬。

哼,无非就是爬个马背麽,还能比爬树更难?

詹肆月试著爬了两下,却发现爬这玩意儿真的比爬树还困难!树不会动,它站那儿等著你爬,马呢,马就没那麽听话了,你爬得姿势不对,或是抓得它不舒服,它就开始乱动,摇脖子晃脑袋的,还直踏步,明显就是不让你上去!

所以,尽管有戎定拉著马缰,也有戎易扬也在指导动作,可詹肆月挣扎了半天,还是半挂在马背上,不上不下的。

真是丢人啊……

想必戎易扬也对他的笨拙忍无可忍了,於是上前,一伸手……詹肆月只觉得屁股下面被什麽托住了似的,然後“啊”地一声,就被扔到了马背上。

戎易扬看也没看他,径直走向自己马,一翻身,就利索地上去了。

詹肆月擦擦满头大汗,无比汗颜,再摸摸发热的屁股,那股力道好像还没消失呢,不禁有点耿耿於怀。

真是的,长这麽大,屁股也没给谁摸过,却被这个戎易扬结结实实地摸走了第一回,还摸得那样沈著镇定、严肃正经……真讨厌……

看看身边同样骑著马的人,似乎也没人注意到自己的不自在……却发觉今日跟平时好像有些不同。

詹肆月低头,小声问给他牵马的戎定:“戎定,那个小胡子怎麽不见了呀?”

戎定警觉地左右看了看,同样小声地回答:“少夫人,那个小胡子好像犯了什麽错,少爷一生气,就不给他马骑,让他到後面拉车去了!”

“啊……”

詹肆月点头,向後望了望,果然看到那个小胡子正走在队伍里,奋力地拉著一辆本该用马来拉的板车,满脸悲怆……

啧啧,可怜的小胡子,你也碰上了一个待你不好的主子呢!

又是这样平平淡淡的一节不过,马上就会有一些突飞猛进的发展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旺夫命 13(润色~重发)

“这匹马已经吃饱喝足,如此看来,这附近确实有绿洲了。”戎易扬手抚一匹灰白马,面露喜悦神色,“戎定,这马是从哪个方向回来的?”

“少爷,是东北方。”

“东北方……很好,我们就朝那边去!”

……

绿洲!真的是绿洲!

被太阳烤得抬不起头的人们,都在顷刻间都复活了,拼出最後一点力气,迈开步子奔跑起来。

戎易扬望著视线尽头的那座翠绿的孤岛,亦深感欣慰。

有了这片绿洲,他们也许就能在五日内到达厥族了……

“少爷、少爷!”戎定喊叫著跑来,所牵的马却只驮了一个空空的鞍座,“我拦不住少夫人了!”

顺著戎定所指的方向,戎易扬看到詹肆月正挥舞著双臂,一颠一颠地跑在大队人马之中,虽有些步履蹒跚,却一点都没有落下来。

不禁感到无奈,但又觉好笑,他知道这些天里,詹肆月已经快要受不了那硬邦邦的马鞍了,就算什麽都没说,可只要看看他那副如坐针毡的样子,便也能猜到是一定大腿内侧被磨破了皮。

没骑过马的人,往往都要经历这种痛苦,可詹肆月居然还有精力跑得这麽快,他还是真是没想到。

商队很快地安营扎寨了,帐子在平地上支起来,周围有树木和草地。

詹肆月多久没见到这样的绿色了,心里畅快至极,不一会儿,又听说绿洲深处有好几个小湖,便更加激动起来,简直按捺不住想要去看看的冲动。

已经多久没洗澡了啊?

詹肆月扳著手指数,从再见不著村落的那一天开始……每日流汗、流汗,被风沙吹,自己大概都要变成一个沙人了,再不洗洗干净,那些沙子就要嵌进皮里,再也洗不掉了吧!

於是,飞快地将一切收拾妥当,溜入了帐子後面的树丛中。

哈哈,找个没人的地方,洗个痛快吧!

正作此打算,旁边的丛子里就钻出一个人来,詹肆月一愣,那人便咧开嘴笑了。

“啊哟,原来是小夫人,你要去哪里呀?”小胡子黄奔搓了搓他的小胡子,痞痞地说,“不如让我黄奔陪你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詹肆月可不想跟他一起洗澡,於是赶紧摇手,却不想,手指竟被这人给握住了!

“哎呀呀,那怎麽可以,这林子里有野兽也说不定呢,你一个人太危险啦!”

“没关系,我不走远,不会遇见野兽的!”使劲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抽不出来。

什麽野兽,我看你这小胡子就是个野兽啊!刚刚被戎易扬罚过,就敢这麽放肆了!

“那可说不定哟,”小胡子晃了晃脑袋,“刚刚我就在这附近看到野猪的脚印了呢,你看你这纤细小手,啧啧啧……”

啧啧个屁!

詹肆月这下真的怒了,当下扬起另一只胳膊,让小胡子黄奔尝到了“纤细小手”的滋味。

黄奔哎哟了一声,别过脸去,疼得直撇嘴,心想这小娘子还真辣,却全没想到,更毒辣的巴掌还在後面等著他,待他一转过头来,便呼的一下,将他扇飞到烂草堆里去了……

“哼,打你一巴掌算便宜了你!什麽纤细小手……咱这双手,怎麽说也是拿过柴刀的呀,竹子、野狗咱都劈过,岂容你这样瞧不起?!”

气哼哼地走了好一会儿,詹肆月回头瞧瞧,见那小胡子确实没再跟上来,才放慢了脚步,往树丛深处去寻找湖水。

渐渐的,视野开阔了一些,詹肆月抬头望去,果然见到了一片粼粼水光,令人心醉,然而再一看……他却立刻沮丧了。

谁行动这麽快,已经把这片水占领了?

詹肆月仔细瞧了瞧坐在水边的两人,一下子瞪圆了双眼。

哎呀呀,怪不得一直没见到铛儿这小丫头的人影呢,什麽时候跑来和别人幽会了,而且还是跟、跟……

坐在铛儿身边的,正是那天在风沙中,将她抱回帐子里的黑壮汉子,好像被小胡子称作“黑哥”,而此时,人家那一张脸就跟那炼炉中的煤渣似的──黑红得发亮,铛儿也是一副娇羞的模样,低著头不知在说些什麽。

哎哟哟,詹肆月倍感心痛地摇头,就跟亲眼看著自家女儿被别人拐走了似的,心里酸疼。

铛儿啊……

詹肆月伸了伸手,可终究没有靠近他们。

算了吧……难道要去阻碍人家的幸福了吗?两情相悦毕竟是一件难事啊,只要铛儿不嫌黑哥脸黑,咱还有什麽话说……还是洗澡、洗澡去吧!

於是潜在林子里,远远地绕开了。

幸而这绿洲中有好几处这样的小湖,詹肆月走了一些时候,又看见了水光,兴奋地奔过去看,非常僻静,周围没有一个人影。

“太好了!”

欢呼了一声,便脱掉衣服跳了进去。

沁凉的湖水扑在身上,通体舒畅,詹肆月把全身洗了个遍,又在中心处游弋了两圈,满足地靠近岸边,准备穿上衣服就回去,可就在这时,他却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树影中,有一个人影正走出来。

詹肆月还光著身子,生怕被人发现了,指著自己大叫“少夫人竟然是个男人啊”……於是只好抱起衣服,闪到浅水处的一丛茅草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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