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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双臂,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说道:「嗯,那你准备好改变命运了吗?」

艾伦笑起来,说道:「准备好了。」

伊森打开盒子。

早些年,艾伦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人也会是这个样子,整天奔波于公路、汽车旅馆、神话生物和跟怪物打斗之问。

虽然人生总会有些意外事件发生,但他以为会更……文雅一点的。毕竟他家世良好,父母都是信奉衣服上多出一个线头都是罪大恶极的精英份子。

他的父母,是那种典型的有钱人家超级繁忙的父母,从小到大,但凡说去参加他的家员会,看他的足球比赛,从来都没有做到过。

然后还总有很多理由,他的父亲这么跟他说:「那些穷老爹能天天不去上班,陪在他们的孩子身边,也能那样,但你就不能上现在的学校,也没有新手机,最新的电脑和游戏,你十六岁我也不会给你买车了。你自己觉得呢?」

在更小的时候,艾伦比较希望他们留在他跟前,可待再长大一点,他开始意识到父亲的话很有道理。

因为他开始觉得,一个月换一个手机,开上最拉风的跑车,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比看到他父母重要得多。

说真的,他一点也不喜欢他们。

就这样,他从小到大过着奢侈的生活,觉得生活根本不需要所谓父母朋友之流,只要有足够厚的支票本,和够光鲜的社区形象就行了。

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被猎魔人协会征召,那完全推翻了他对未来的计划。

而在落入这种流浪汉式的生活不久,他遇到了伊森,那人之后很多年都是他的搭挡,大概会到死为止。

虽然他经常觉得,他从来都无法真正接近这个人,不管再多少年,经历多少生生死死。不管怎样努力。

世界上有那么一些人,就是无法接近的。他笫一次遇到伊森,是在一个叫美食镇的小地方,这里有一个魔鬼苏醒了。

在此之前,小镇发生了一些奇怪的案子:考砸了的学生当街自焚啦;小学老师为了解释人体构造,在课堂上解剖了一个学生――学生还留了遗书,说他为此感到特别骄傲啦;一个男人把他出轨的妻子吃了啦。

协会派了两个猎人来查探此事,可是当他们来到这里,便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这让协会有些紧张起来,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普通的恶灵作怪,而是某种更为古老危险物种的苏醒。

他们临时召来了艾伦,要他立刻赶过去,并介于此事重大,会再派另一个人来和他搭档。

派过来的,就是伊森。

他比艾伦晚到十二个小时,因为他当时还在国外,处理一起和海妖有关的案子,得坐上一晚的飞机,再开上半夜汽车才能到。

艾伦则在前一天晚上先行到达,找了家旅馆住下。

这里和全国任何一家汽车旅馆没有区别――老板倒挺大方,送了他一叠本地特色餐馆的优{券――又破又旧,电视收不到几个台。

最清楚的台在放一档辩论节目,也不知道辩什么,好像不是什么什么重要的事,嘉宾们一个个声情并茂、感情丰富、痛哭流涕,节目进行到一半还打了起来了。

艾伦打了个寒颤,把电视关上,现在的辩论节目没尊严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爬上床,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终于慢慢睡了过去。

接着他就开始做噩梦。

对于精神系的异能者来说,这就好像吃饭或睡觉一样,是生活的一部分。最初你会很不习惯,而到了后来,你依然没法习惯,并会被慢慢消磨和折损。

照他教官说法,只要良心在那儿,你就等着受罪吧。

他就这么沉进夜色之中。白天不曾发现的东西呈现出来,这些事物微妙如梦境,动作大一点就会逸散,阳光灿烂些,使会蒸发。黑暗中,它们同如幽暗海底的游鱼,开始活动。

但这镇子的水域一片死寂。

―个巨大的生物盘踞其中,它冰冷黑暗的一大片,让一切处于寂静之中。无数该有的声音藏于其下,隐而不发,让人起鸡皮疙瘩,他行走于其中,尽可能放轻脚步,免得惊动水域中的怪物……

他听到一声尖叫。

他猛地张开眼睛,躺在一片黑暗中,心脏汪跳,d身冷汗。

他正躺在旅馆的房间里,夜色很平静,月亮投下黯淡的光影。

他无意识地去听,好像有人会听到这叫声,会打开灯来询问,有狗叫起来,人们谈论怎么会有人叫得这么凄惨,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惨烈的声音,怎么会没有人能听见呢。

可是没有,周围一片寂静,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让那声音引起的刺痛过去。那是别人脑子里的尖叫。

他坐起身,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魔鬼的时间。

他下了床,打开门,走进夜色中。

外头凄清而寂静,是个平静的小镇。

他闭上眼睛,侧耳倾听。

没错,这里别的东西,他无法看清,只能隐隐感到巨大的影子,它如此之大,渗透整片区域。只有刚才,一声尖叫冲突破了网罗,传入他耳中,但转瞬也消失了。

水域又恢复了静止,他没法再找到他。

他朝西看了一会儿――声音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忖思着尖叫的是个男孩,七或八岁,既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碰到了什么事情。

他就这么看了大概二十分钟,然后转身回房间,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直到天际慢慢亮起来。

艾伦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这种事情所困扰。

在光鲜的少年时代,他也认识些倒霉鬼,学校里总难免有那么几个受欺负的学生,艾伦知道那些同学们――很多是他的「好哥们」――如何折磨和削弱另一些孩子,但那从不会让他感到困扰。

他不关心别人受了什么罪,反正又不是他受罪。

他没欺负过是因为觉得需要注意公众形象,这样将来他出了名,媒体采访时,同学和领导就不会说他的坏话――爸爸是这么教导他的。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既快乐又成功,在讨人喜欢上做得相当不错。

但是现在,他瞪着天花板,心里想,我总是在因为别人的痛苦整夜整夜地失眠。

他再也无法如此快乐,和如此冷酷了。

这么躺到早上六点,外头传来人类活动的声音,艾伦才慢吞吞爬起来了,漱洗一番,扒了扒头发,去吃早饭。

他和那个伊森约好了在餐厅见面,然后试图一起处理这个案子。

他就是这个时候,看到那个男孩的。

毫无疑问是他,站在街对面,七或八岁,一脸战战兢兢,左边胳脾上打着石饼,绿灯时,他穿过街道,着上去正在赶往什么地方。

艾伦把咖啡的钱一丢,冲出店门,跟上他。那孩子脚步匆匆,转进一条偏僻的斜街,他脑中的尖叫已经平息,但一些凄厉和恐惧仍像潜藏在墓地里的回魂尸一样,缠绕在他周围,久久不散。

艾伦跟上去,有一刻想到那个伊森来了,找不到他怎么办,而在这么想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斜街。算了,他会打电话的。

他看到那孩子快跑了几步,追上几个结伴而行的男人――三个,看打扮像附近的工友,从胸前的盘子徽章来看,可能是餐厅的工友――叫道:「安德鲁!」

―个染红头发的男人回过头,他们都挺年轻,大概十八、九岁,这年龄的孩子正是对一切缺乏耐心的时候,艾伦有些惊讶地发现,他们同时停下脚步,盯着那男孩,好像和一个小学生讲话,是一个重要事件。

孩子走到他们跟前,从书包里翻出什么东西,递过去。艾伦目测是个铅笔盒

他说道:「这是亚当的东西,他死前一直抓着,我觉得你也许想留下它。」

红头发男人怀疑地看看他,一边慢慢接过铅笔盒,摩挲它的表面,上面画着超人。

他说道:「亚当是个了不起的战士,他为一场神圣的战争献出了生命,也许有一天,孩子们的铅笔盒上画的会是他的样子。」

男孩迟疑了一下,说道:「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安德鲁尖锐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是赤裸的厌恶和愤怒。一般人不会这么看小学生的。因为他们是小学生。

他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选择了连锁快餐店,选择了魔鬼的一方,破坏上帝的计划,你是死后将永恒在地狱受苦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谈我的弟弟?!」

呃,连锁快餐店?刚才是说连锁快餐店吗?艾伦想,我听漏什么东西了吗?

「你必须忏悔。」一个留板寸的男人在后面说,声音平稳坚定,像法官的宣判。「现在,你要跟我们回总部,安格尔,忏悔你的罪过,然后我们会给予你一个痛苦的死亡,以赎清些许你的罪孽。」

「我没什么要忏悔的――」叫安格尔的男孩说道,他的话没说完,那板寸头从后面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拎起来。他朝另一人说,「去开车,安德鲁。」

安格尔拼命挣扎,可那人牢牢抓住他,手像钢筋一样坚硬和冷酷。

那人面无表情。艾伦想,这是一张残酷蛮横的脸,有一种狂信者不顾一切的血腥气味。

他没法感应到他的精神――这镇子的水域像被什么异物完全浸染了――可他仍擅长察颜观色。在他还没发展出自己的异能前,知道别人是什么类型,相信什么,喜欢听到什么样的话,便是他的生存基本功了。

他知道被这种人抓去会有什么下场,如他自己所说,「一个痛苦的死亡――这过程尽可能往极端了想,绝对不会夸张的。

那个叫安德鲁的男人消失在街道上,大概是去开车了。

而这条街地处偏僻,没什么人,那人动作隐蔽,于是没人发现这起绑架。

我得去阻止,艾伦想,虽然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但不能看着他们这样当街绑架小学生,然后还要杀了他「赎清罪孽」啊。

他正这么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轻快活泼,几个人同时转头看他。

艾伦朝他们露出尽可能灿烂的微笑,绑架犯们表情冷硬,一点也不心虚,倒好像他是个罪犯一样。

他接通手机,说道,「嘿,哪位?」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逝:「艾伦?派崔克?你在哪?」

「伊森!」艾伦嚷嚷道,好像跟里面的人多熟似的,「你终于到了!」

他看到那板寸头把手伸进口袋里,里面……有把枪。操。

「啊,你往东走五十米,看到一条斜街,我就在那里,你到就看到了。」艾伦说,「我看到安格尔了,就是住对面街上的那个,他正跟他朋友在一起呢。」

他朝对面一群人灿烂地微笑,好像他是个超级好邻居,会无条件地热爱所有朋友,帮他们遛狗,关心他们小孩的成绩,并且不会踩死任何一只蚂蚁。现在正在参与一场和乐融融的家庭烧烤。

罪犯拿着抢,那孩子则被捂着嘴,张大眼睛看着他。

「什么?」电话对面的人说。

「你过来了吗?快点!」艾伦说,他着到一辆破烂的越野从街对面开过来,那位安德鲁把车开来了。

他朝着对面的车子用力挥手,好像他们是什么熟人,约好了去春游似的。

「嘿,你们有车,这车不错。」他朝那个板寸头竖了个大拇指,又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他们有辆车,也许我们可以搭个便车。」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把他当成神经病了。

「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啊?」他热情地说,一副牛皮糖的样子。

那个板寸头冷冷看着他,那种目光下能叫水蒸气惭愧地变成冰渣,不过艾伦笑得灿烂,一点也没受影响。

「你怎么没带徽章?」那人说道,「你是哪个阵营的?」

艾伦怔了一下。

这不能怪他。艾伦擅长跟所有人打成一片,顺着别人的话往下说,让人认为他是他们的朋友,但所有的事都要有个过程。

他脑子正迅速掠过各个党派的名字,还有零七碎八的竞选标语,甚至包括dnd系统的善良守序到邪恶混乱陈营的各种内容,加在一起也就两、三秒吧,计划刚有个雏形,对方突然掏出枪来,指着他的脸。

「知道吗,我不关心你为什么没戴徽章,」那人说,「不管你是哪个阵营,没戴徽章只能说明你是个懦夫,我们的变革里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然后他就开枪了!

没有任何征兆地就开抢了!

正常人会这么开枪吗?正常人不会这么开枪,就好像正常人不会当街绑架小学生一样!

然后那道雷就劈下来了。

艾伦没看到那雷是从哪来的――后来他知道这玩意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伊森的雷一贯莫名其妙,说来就来,既能用来搞雷暴,也能拿来爆米花,反正就是非常全面。

板寸头闷哼一声,枪摔到地上,散发出一股金属融掉的味道。他抓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格尔掉出来,艾伦眼疾手快地一把把他拽到自己跟前。

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他说,「你就是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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