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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时,你从营地里破旧的帐篷走出来,穿着迷彩服,手里拿着枪,金发灿烂得简直残酷,因为打那会儿我的眼睛就离不开你了!我一直觉得那里又破又简陋,可是你往那里一站,所有的风景好像都有了意义……」

他又傻笑起来,「我当时被你操练得好惨啊,我打不过你,却总是喜欢和你对打,因为我想触碰你,每次碰到你的心都跳得那么快。可是你的性格却总是那么温和,好像什么也惹不恼你,和那里一点也不想称。我有一次问你为什么会干这个,你淡淡地说,「混口饭吃呗」,其实我当时是想知道你的要价,但就算有什么别的重大理由也没关系,我发誓有一天一定要把你弄到手。

「知道吗,训练营里那几个家伙都是我杀的,因为我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好像要把你吞了……」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塞文皱眉,在他看来这更像某个黑帮片的场景,介于两个人都长得很帅,也许还能归为偶像剧,可是他一点也无法适应成为其中一方和这个男人演对手戏。

他的手里仍攥着那个坠子,因为他一直没有放开的机会,韦森的手始终紧紧抓着他的手。

车子长驱直入地开到市中心,在一间最为豪华的酒店前停了车――这里只住得起冤大头的外国人――他们把他拖出来,塞进酒店里。

塞文的打扮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因为他无论怎么看都和这里不相称,像有人在雪白的大理石墙上踢了一脚一样,刺目又难看。但他身边那个深情男人和保镖看上去很不好惹,所以并没有被好奇地围观。

塞文努力忍住自己四处观赏的冲动,他被大厅人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还好他们很快进了电梯,来到贵宾房,这里的环境清幽,逃脱了被当成猴子的处境。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当韦森拖着他进卧室的时候,塞文一看就看到那摆在中间的大床,他忖思着需不需要和他上床,这听上去并不算太糟,他看上去很阔绰。但塞文并不太想那样,虽然这世界上总有些人得不到所爱而到处找东西代替,可是他认识杰兰,并且颇喜欢他,他不想冒充那个人。

可是韦森并没有要求床上服务,他只是把塞文按在沙发上,继续向他诉说相思之情,他的话前言不对后语,思维有严重的混乱,中间加杂着大量的道歉。直到折腾到第三个小时,他才算疲倦地睡去,睡前仍紧拉着塞文的手,死活不肯松开,后者摆出奇怪的姿势,好一会儿才确定他睡着了。

他们部下们像影子一样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小心地给他脱掉鞋子,盖上被子,放好枕头,动作利落得像专业看护。然后他们开始小心翼翼地从老大手中救塞文的手,到把手拿出来的时候,塞文的手指已经被折磨得快伸不直了。

d字母的小坠子从手里掉出来――现在想来多半是德安先生名字的首字母――落到地毯上,那位黑发部下默不做声地捡起来,做了个手势示意塞文外面说话。

塞文跟着他来到另一个房间,看来他们包了这半层楼,因为这里除了德安那边的人,没有任何别人的踪影。他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面前还被很客气地放了一杯热咖啡。

「长话短说,先生……你叫什么名字?」对方说。

「不必先生那么客气了,没人那么叫过我,」塞文说,「你可以叫我塞文。」

「好吧,塞文,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德安先生把你当成他的情人了。」他说,坐在他对面,「德安先生的精神因为注射了大量的毒品,不太正常,他总是把人认错,另外,他总管我叫迈克尔,不过我不是迈克尔,迈克尔死了,我叫威尔斯。」

「哦,威尔斯。」塞文说,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威尔斯继续说道,「德安先生一直疯了一样想找到杰兰,我们也试着用别人来代替杰,但是他总能认出不是。他会a认成b,b认成c,c又认成不知哪里来的f,毫无体系,可是他从不把任何人认成杰。你是唯一一个。」

不知道要不要受宠若惊,塞文想,但他觉得自己可能惹上了不小的麻烦。「听你的语气,你和那位雷森先生很熟对吗?」

「哦,还不错,」威尔斯说,「我们当了两年的同事,我的周末大部分是在他家过的,薇尔总说我像电灯泡。」他笑起来,塞文想起薇尔是杰兰妻子的名字。

「杰很爱薇尔,他其实很忠心,可是他完全不能接受德安的感情。他不愿意背叛薇尔,也觉得这样对德安先生不公平。韦森用了很多方法,可是杰毫不心软,然后韦森终于疯了……」他做了个无语问苍天的手势,「反正,薇尔死了,杰叛变了,他杀了很多和他妻子死有关的人,最后一宗发生在巴塞罗那,我们来了,可还是找不到他,他想躲时没人找得到。但找不找到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韦森……我是说德安先生这个地方,」他指指自己的脑袋,「的问题。」

「他因为这刺激疯了?」塞文说,这听上去有点像悲情性文艺小说。

「哦,我说了他是因为注射了过量的毒品,」威尔斯说,「他把杰囚禁在日内瓦的一栋别墅里,给他注射强力的毒品,可是……哦,他还是不太了解杰是什么人,他把他想得太好了,杰虽然从不发脾气,可是我没见过比他更狠的人了,他自己戒了毒,能想像吗,在毒品就放在手边的情况下他戒了毒,接着他一股脑儿把那些毒品全注射进了韦森的血管里,想用这个杀死他。」

他叹了口气,「然后他逃走了。韦森有幸没死,可是他被毒品弄疯了。」

这真是个悲剧,塞文想,精彩的黑帮情仇。「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他问,这种事情应该保密,听上去更像丑闻而非宣传性新闻。

「是这样的,」威尔斯换了个姿势,前倾身体以让自己显得更慎重,「我和你说过,韦森从来没有把什么人错认为杰过,在这件事上他有点过分清醒了,他的不肯合作导致了我们什么事也没法干,只能发疯一样的到处找不可能找到的杰。但现在,他终于肯把一个人认成杰了,也许是你手里的坠子拔动了他脑袋里的哪一根弦,谁知道呢,重要的是他终于找到杰了,然后就会恢复正常,他只对认人方面不太准,其它都还挺好的。」

他眼睛发亮地看着塞文,「做个交易怎么样,塞文,你继续演杰兰,一个听话的、不会往他血管里注射毒品的杰兰,而我们付你工钱。」

这种情况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塞文坐在那里,他意识到一个巨大的机会降临在了他头上,看看他们的车子,看看他们的房子,看看他们的衣服,就能看到他们的银行账户。他可能将可以赚到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赚到的钱,这个机会不会有人有勇气拒绝。

「我一天给你一百块怎么样?美元,想想看,一天一百,两天两百,一个月就是三千块钱,干嘛不干?」威尔斯用诱惑的语气说,满意地看到对面的人发亮的眼睛――几乎因为渴望开始发绿了。

「哦,好,但要付现金。」塞文谨慎地说,佩服自己在这种重大关头下还能冷静地提出条件,而没有昏头昏脑。

「没问题。」

「是税后价格?」

「当然。」迷人的微笑。

「成交!」

塞文被丢到浴缸里洗了个干净,换上了全套舒适的家居服,它们以蓝色色调为主,大都是宽松休闲的样式,威尔斯告诉他这是杰兰喜欢穿的样式。

塞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打扮一下后一点也看不出是他还是自己了。他和杰兰的身材差不多,手脚修长,有些削瘦,但是很优雅。但是长相就是完全两回事了,塞文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韦森会把自己认成那个人的,他的头发是黑色的,柔顺地披在肩膀上,他的眼睛也是漆黑的,睫毛很长,那双眼睛总带着沉默的气息,黑得看不见底。

他母亲是巴塞罗那人,她是个妓女,却和一个英国旅客――也许该叫嫖客――生下了他,两人一起生活了三个月,一天那个人离开了,他说他会回来娶她,可是他再也没回来。

他的皮肤和五官都一定程度上遗传了他的父亲,别人乍一看几乎认不出他是个西班牙人,而会把他当成另一片大陆的游客,他的面孔是一种欧洲年轻人式的清秀,白肤白皙得在这个国家像个异类。

他吹着口哨,看着那身设计优雅的家居服,心里盘算着那家伙要是能病个几年,自己就发达了。

「别吹口哨,杰兰不吹口哨。」威尔斯说,「更别说这种低俗的西班牙小曲了。」

塞文翻翻白眼,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反驳,任何人想到这么多钱都不会去斗气的,何况已经有一百块揣在他的腰包里了。

「那我改吹斗牛士进行曲?」他说。

「他喜欢莫扎特。」

「你们说他是佣兵?」塞文说。

「是的,佣兵干嘛不能喜欢古典乐?」威尔斯说,「听着,你必须知道杰的各种习惯,他的口味,喜欢的音乐,平时的爱好等等,别让韦森起疑心。」

「好的,说说吧,比起这些来一百块太好挣了。」塞文说,「还有床上服务吧。」

「如果德安先生需要的话。」威尔斯说,「好吧,今天我们先把故事说清楚,免得和他说话时露出破绽。至于习惯方面,你暂时记住少说话,多微笑就行。」

塞文点点头,这听上去不困难,他现在最发自内心的表情就是微笑。

「首先,关于杰的妻子,薇尔?格雷多,你必须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威尔斯说。

「德安派人杀了她?」塞文说。

「哦,不,叫韦森,」威尔斯说,「杰一直叫他的名字,老板对这点很坚持。说刚才的,薇尔的死,的确是德安授意的,实际上他经过精密的布置。他找人把薇尔轮暴了。」

塞文张大眼睛,威尔斯继续道,「他囚禁了杰,然后找了几个最丑陋残暴的家伙,他们轮暴了她,然后杀了她,把这一切做成录相带,把带子给杰看,不允许他闭上眼睛,一直放。」

「可,可是……」塞文说,「他不是很喜欢杰兰吗?」他想起那个浑身散发着悲伤气息的俊美男子,而这些事却是那个有着漂亮和深情的琥珀色眼睛的男人做的,这太不可思议了,他看上去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和喜欢依赖。

「哦,这是他的一贯风格,」威尔斯说,「现在他是生病了你看不出来,你以为他是怎么当上这个老大的?他一向冷酷,对反对份子处决彻底。杰告诉他他只爱他的妻子,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他,他的一切都是薇尔的,这些话说韦森很愤怒,很……嫉妒。

「那天他冲杰大喊大叫,「谁也别想得到!我永远得不到?那谁也别想得到!」什么的,然后摔门出去,那时他完全疯了。杰很担心薇尔,我还安慰他不会有事,没人猜到韦森会那么干,他一直对杰很好,简直纵容。但这次一切都疯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他强暴了杰,开着电视,在他妻子的惨叫声里强暴了他。」他停下来,怔怔看着桌上的烟灰缸,想像以前的场景,那时他站在门外,里面的惨叫让他头皮发麻。「杰绝对不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他说。

「在那以前我一直以为杰兰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撑不住的,他太优秀了,即使不说话仍能让人感到他在主宰一切,可是这次,他真的崩溃了。」

他记得韦森愤怒地离去,当他打开门时,虽然他看过很多惨不忍睹的场面,但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脸去,不忍再看。也许因为那悲惨躺在床上的是杰兰,那个过于优秀和出色的男人,他不该如此的。

他挥手让后面的人退出去,他不希望更多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关掉电视――他也不敢看电视――然后走过去把被单拉在他身上,他想他需要清醒后自己清理身体,而不是由别人那么做,这是那个人的骄傲。

「你还顾忌我的尊严干什么呢。」他走时,那个人轻声说,他惊讶地回头,原来他一直是清醒的。而后来证明他的话是对的,那以后这样的戏码成了家常便饭,且越发严重,杰几乎再也没有能力自己清理自己。

「后来,韦森把他带去了在日内瓦,他有好几处房产在那里,那儿环境清幽,拜访个邻居都要开车,他把他囚禁在那里,因为杰总想逃走,他还给他注射了毒品。」他说,那段时间杰兰生活得悲惨透顶,他被韦森用各种可怕的方法玩弄,他简直怀疑韦森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

他不得不去习惯如何看护一个伤得如此之重的人――从身体到心灵,他帮他清理那些伤痕,可是伤害仍在每天增大。他一直以为他活不了多久了。

「我承认我觉得杰完了,韦森是想毁了他。可是他没有,他那种人总归是毁不了他,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并且总能找到那个的途径,对他来说那太专业了。」他微笑,「他戒了毒,几乎杀了韦森,并且逃得不见踪影。」

塞文注意到他语气中那一丝赞许,他说不清那是基于职业还是感情方面,所以他问道,「你是站在哪边的?」

威尔斯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哪边并不重要,我是老板的下属,不是吗?」

显然有钱人也得为了更多的钱而放弃本来见解,塞文想,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觉得自己刚才像看了一个血腥的黑帮片,情节变态又恐怖。看来我要扮演的角色相当困难,一百块果然不是好拿的。

「好啦,」威尔斯站起来,「德安先生快醒了,到时给他个笑脸,少说话,你英语的口语还需要练习。」他向外面走去,然后想起什么般突然停下来,转头向他开口,「你得准备一下,回美国后我们开始上甜点课好吗?」

「甜点课?」塞文说。

「是啊,杰是个做甜点的高手,实际上他的各项食物都做得相当出色。」他舔舔唇,「人间美味。」

塞文坐在那里看着天花板,他到底要扮演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在韦森醒来时,塞文已经被摆好了位置――手塞到他手里,半跪在床边装睡。姿势相当不自在,因为威尔斯要求尽可能性感――他好像觉得一百块给得太多了,一定要捞到回票价――还好他并没有跪上几分钟,韦森很快醒了过来。

他紧张地把塞文抱到床上,「对不起,亲爱的,我睡着了!」他愧疚地叫道,「躺好,别动,你不需要一直呆在我旁边,你可以把我踢下床自己睡。」说到这里他笑起来,半跪在床边,伸手抚摸塞文的头发。

我怎么敢呢,塞文想,你身边还有一堆保镖看着呢。他向他露出微笑,即不张扬也不诱惑,只是一个微笑,威尔斯告诉他要这样笑,温柔但是自信。那个杰兰就是这样的人。

韦森抓着他的手轻轻亲吻,那动作纯洁得没有一丝情欲,仿佛他在亲吻某个亲人的手。「真好……」他喃喃地说,不停地亲吻他,「我一直都很想……想你,醒来时能看到你,发现不是做梦,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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