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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西蒙试探地在他旁边坐下,抚摸他的头发。史蒂夫并没有把他推开,他被他内心那种谁也不知道的激情斗争,弄得筋疲力尽。

西蒙感到兴奋起来,他凑过去吻他的发丝,上面有洗发水的味道,十分的柔软。他身上总显得很干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认识的所有人,就算刚洗过澡,也没有这种干净。

他伸手,抚摸他的脚。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想抚摸它,现在终于得到了机会。

他的脚很凉,西蒙抚摸他的足弓和脚踝,感觉它在手里留下的触感,觉得那色情极了。

他抬起头,史蒂夫看着他,他的眼瞳是忧郁的暗蓝色,像看不清的阴霾,并没有欲望,却让西蒙兴奋了起来。

他是个情场高手,至少是床上高手,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这一次,和他熟悉的耙淮味疾淮笙嗤。他试探着凑过去,亲吻史蒂夫的嘴唇,一边手摸到他的腿间。

史蒂夫没说话,只是退后一点,看上去并不太确定。

「如果你睡不着,我们可以做些别的事。」西蒙说。

他把他压在床上,史蒂夫一手拽着西蒙的领子,那更像一种本能动作。好像你糟糕透顶时,得抓住什么东西,才能不沉下去。

西蒙的手伸进他的长裤,抓住里面的性器,开始套弄。另一个人抓着他衣服的手紧了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那样微小的失控让西蒙  兴奋极了,他抬头看史蒂夫,那人眯着眼睛看他,他依然是史蒂夫,有着那样的忧郁和阴沉,并没有因为情欲而有所不同。

一直以来,西蒙对于性爱的偏见根深蒂固,固然,它是世界上最有乐子的事之一,可是当你做起来嘛,总归有点儿不那么优雅,你想找这种乐子,就得回归到人类的兽性本能里去。那时候,大家都是一群野兽,谈不上任何的意志和智商,互相撕咬着,做着可笑的动作寻求快感。

但他不知道史蒂夫是怎么做到的,也许因为他从来没和他这种类型的人做过――他和有钱人做过,但他们在床上也和所有的人没什么不同――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也没有任何沦为他那一滩污泥的趋势,他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仍在固执地抗争。

以前的性爱中,总是别人在讨好他,可是这一次,他用尽全身的解数,想让这个人快乐和沉沦。

史蒂夫仰着头,一边手求助般抓着西蒙的衣服。他的喉结抖动着,线条性感地伸展,却又在奋力压抑,于是让人越发想去撕碎。

西蒙有技巧地套弄他,他死死盯着史蒂夫,像是要把这一切都一点不剩地紫氯ニ频摹<鞘撬唯一一次不同的性爱,他希望弄清那为什么不同。

史蒂夫的身体越绷越紧,西蒙的动作也越发的快,掌控着史蒂夫所有的感官,和他如此亲密,这种感觉妙不可言。那人总是显得阴冷的眼神中,弥漫进了情欲的色彩,可那如此之淡,全然没有什么狂野放纵的东西。

在{潮的瞬问,他闭上眼暗,发出长长的叹息,拽着西蒙的手指松开了。

另一个人凑过去,把他的下巴扳过来,吻上他的唇,另一个人懒洋洋地任他亲吻,没有回应,也没有反对。

他的嘴唇十分柔软,西蒙像吞食某种从未尝过的美味一般品尝他的唇瓣,他把舌头探进他口腔,史蒂夫伸手把他推开。

「怎么了?」西蒙问,实际上有点知道为什么。

另一个人扒了扒头发,在这别人做出来显得有些粗鲁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有浑然天成的优雅。

「没什么。」他用一种格外冷厉的语气说,好像一个教授发现自己的学生写了篇特别糟糕的论文。

然后他一把拽住西蒙的前襟,把他按在床上,一边手探进他的长裤中,那动作不像在取悦,倒像在杀人。另一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叫道,「什么?」

「礼尚往来。」史蒂夫说,他握住了西蒙的性器,手上的动作有点不确定。看上去是第一次做这个,西蒙想,和他想的一样,这个人对这些事情并不熟悉,他对所有监狱里这些人的事情都不熟悉。当时他还觉得这很奇怪,因为这个人实际上相当熟悉弱肉强食的规则,整个监狱都没什么人敢惹他,可自己却觉得他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

史蒂夫的技巧糟糕,但他的手,西蒙经常看到他手里夹着烟,那手指纤长得有些过头,有一种怪异的优雅,他的手指十分灵活,有―次西蒙看到他跟几个人打牌,史蒂夫对纸牌很熟悉,洗脾的样子灵巧迅速。他的手里拿着牌,指尖在桌上神经质地轻点,那格外纤长白皙的指尖夹着烟,凑进他的唇,显得危险而冰冷……

想到那手正在他的性器上,他几乎是立刻射出来。

另一个人抽回手,在纸巾上擦了擦,看到西蒙还在自己的床上躺着,他推了他一把,说道,「回你自己床上去。」

西蒙难得地没有抱怨,他坐起来,在史蒂夫的头发上亲了一下,然后回到自己的床铺。史蒂夫的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好像这对他什么也不代表。

「感觉不错吧?」西蒙在自己的床上问,希望得到些许夸奖。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都是在晚上做,」史蒂夫说,「现在我理解了,它大概可以治疗失眠。」

他一边说,一边捡起丢掉的那张纸,走到马桶旁边,把它撕碎丢进去,然后用水冲掉。

「那是什么?」西蒙问。

「没什么。」史蒂夫说。

他回到床上躺好,西蒙心潮澎湃地看着他的身体,一点儿也没想再去问一下,那张纸上到底记着什么,为什么史蒂夫看上去如此的烦躁和崩溃。他只想着情欲,和那人表现出的一点点友善,他半点也没想往深处研究。

那是第一次,他们的关系仅止于互相手淫,西蒙觉得自己只是史蒂夫打发漫长时间的一个手段。那些情欲只能让史蒂夫有短暂的温暖,他的眼神始终是阴沉冷漠的,不过当时西蒙并不介意。

因为他知道,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很久之后他猜,那是一张人物关系示意图,或是可以信任的人的名单。

可以信任的人的名单,难怪史蒂夫这么抓狂。

他看到他在做笔记,看到他在打电话,看到他和奇怪的人会面,还看到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在计划着什么。可他想的仅仅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离开这里。

这真太蠢了,史蒂夫从来没有一刻放弃过离开这里的计划。

史蒂夫,那个冷酷无情的室友,面无表情把磨尖的牙刷头穿过人手掌刺进墙板的家伙,有着谁也读不懂幽暗眼神的男人……

反正至少西蒙是从来没有读懂过。

他蜷缩起来,把自己领在医务室的被子里,他再一次被丢弃了,即使在高戒备监狱里。他怎么那么倒霉,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呢。

再一次,别人抛弃他,因为对别人来说,没有了西蒙的世界会更加美好。

第4章

一个员警走过来,看看西蒙的被子,又看看他吊起来的腿。

西蒙缩在被子里,假装已经睡着了,希望他调趣点,等下就会离开。

对方不确定地说道,「你现在没能起来吗,西蒙,有人想见你。」

西蒙坚定地不理会他,员警继续说道,「今天是探监日,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来看你。」

「我没有想见的人。」西蒙说。

「是你的老室友。」对方回答。

「谁?」西蒙说。

「史蒂夫。」员警说。

西蒙呆了一会儿,迅速从床上跳下来,「当然当然,我能见他。」他说道。

腿很疼,刚才他只想这么坐着怀念就好了,但这―刻他就是这么想去见他。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明明知道没有结果。

早先还在监狱里时,史蒂夫就说他两的情况不健康。

他是读过大学的高级人材,看待事情总十分透彻,并且居然在监狱里还要求关系正当。总之,相当之难以理解。

在一次口交事件之后,西蒙无论怎么跟他求欢,他都不肯同意。

西蒙觉得他这副清教徒的样子真叫人受不了,以及他更受不了自己居然还觉得这样很性感。

那事儿源于一次群架。

西蒙长得太出眼,一直以来在牢里已经被人觊觎得麻木了,不过没什么人能得手,他是个在街道上长大的孩子,整个生活都遍布着无意义的鲜血、非生即死的规则或是远超人命的利益,那是一个真正的丛林。

他知道所有的规矩,知道如何自保,本质上就是人渣的一部分,或者说,他是人渣们的精髓,所以他永远也不会变成被玩弄的羔羊。

但监狱里羊羔太少,不够大家分,于是罪犯内部经常玩些优胜劣汰的把戏,指望发掘出另一些同伴的受害者潜力。

那天西蒙被一班家伙堵在了卫生间里。

卫生间是干肮脏事的好地方,当把门关上,再派一个喽罗守在门口,门后发生的事便没人能够知道。虽然它着实发生了,以后也会继续以不同的方式存在于你的生活之中。

西蒙当时被揍得不轻,那之后他在医务室待了好一阵子,不过这不是他最重的一次伤,也不是最危险的―次。

他记得自己被按得跪在地上,按住他手臂的力量粗暴。他抬起头,可以看到另一个男人的裤裆,那人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笑得很猥琐,他能感觉到手指躁热的温度,还有那在该死的地方永远不会消失的恶臭。

这里是他生活的常态。他想着自己该怎么办,也许可以用力咬下去,但想到要把那东西放在嘴里,就觉得这代价未免太大。也许可以换一个不用付出这么惨烈代价的方法。

那家伙把他的东西拿出来,说道,「如果你敢咬,我会挖了你的眼睛,然后打碎你的牙。而你接着还是省不了要干这个,到时可就不是我一个了。所以我们和平解决,行吗?」

「我猜,」西蒙说,「等我瞎了眼,又没牙齿时,不管要舔多少个,你肯定是无福消受了。」

那家伙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西蒙疼得眼前发黑,差点昏过去,不过身后的力量仍然牢牢控制着他,没有放松。

这是那些家伙惯常用的招数,也是最有用的招数――把你打到听话为止。极度粗暴的重击能完全地震慑住你,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指望着彻底驯服,便能息事宁人。

但西蒙可不会犯这种错误,他知道暴力的规则,在那家伙踢第二脚的时候,他立刻看准时机,昏了过去。

对方对他的行为很茫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用了太大的力气,并且标的物昏倒,也损伤了不少他们欺凌弱小的乐趣。他一把拽住西蒙的头发,拍拍他的脸,叫道:「嘿!」

西蒙坚决闭上眼睛装昏迷,对方来来回回打了五、六个巴掌,大概是确定他真的昏了,身后扣着他手臂的力量松开了。

在那一瞬间,西蒙张开眼,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然后他反手抓了后面一个家伙的裤裆,对方惨叫一声,西蒙希望他从此和男人这个身分告别了。

当这场架打完后,西蒙觉得场景甚至谈不上惨烈,他走到漱洗台跟前,洗了把脸。然后整理了一下弄乱的头发,理好衣服,一边不满着狱方把镜子拆了下去,不能让他查看一下自己英俊的受损程度――因为那玩意儿老被打碎了当武器用。西蒙就干过,不过他也喜欢经常拿来照照看。

他走到不锈钢的窗框边,就着那一丁点儿空间理好自己的仪容。

西蒙从小就颇为虚荣,这源于他出色的相貌,以及那些傻姑娘的吹捧――如果混街头的男人喜欢前凸后翘的美女,那女人们也同样喜欢英俊健壮的帅哥。

不锈钢窗框映出的人一头灿烂的金发,五官俊美得挑不出半点瑕疵,透出股没心没肺的魅力来。

西蒙照窗框镜子时,门被打开,史蒂夫走进来。

他无视一地受伤的罪犯,倒是稀奇地瞧了西蒙一眼――估计觉得这么喜欢照镜子的男人不多――走到漱洗台前,把手上的什么东西洗干净,西蒙忖思着是不是血,不过史蒂夫有点儿洁癖……也许他那点儿毛病算不得洁癖,但在监狱的标准来着,他的确有点太爱干净了。

他注意到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洁净,那是一双优雅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手,这会儿,大概因为刚打过架,身体里的荷尔蒙还没有消退,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欲望。

他离开镜子,走到史蒂夫跟前,说道,「嘿,想要一次口交吗?」

「什么?」史蒂夫说。

西蒙走到他跟前,一手勾着他领子,另一只手按在他胯间,说道,「会很美妙的。」

另一个人脸有些发热,他在性上一向保守,很少会干什么疯狂的事。

当西蒙的手覆上去,史蒂夫退了一步,好像那是某种他不明白的危险物体,可他仍站在漱洗台前,那东西抵着他的后背,他一只手按住柜子,张大眼睛看着他。

西蒙朝他微笑,然后慢慢在他跟前跪下,一直盯着那双蓝灰色的眼睛。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有胆子这么干,但现在他很兴奋,他,刚刚解决了四个人。

他从史蒂夫的眼睛中看到迷惑与恐惧,也看到他的眼瞳中映出自己的样子,那里有对他俊美的惊奇与欲望缓缓绽开。

他熟悉这种眼神,虽然他不大敢相信会出现在史蒂夫眼中,在他跟前,西蒙总是莫名的一点自信也没有。那一刻,对他没有比这更强烈的催情媚药了。

他拉开史蒂夫的长裤,欲望已经半挺了,他刚想凑过去,那人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他看了一眼隔间,声音变得沙哑而不连贯,他说道,「我们到那里去……」

西蒙笑起来,说道,「我忘了,你一直都很正经……」

史蒂夫没等他说完,一把把他拽起来,推进隔间。西蒙从没有这么兴奋过,亢奋的火焰把他整个儿烧透,刚进隔间,他就一把把史蒂夫推到墙上,在他跟前跪下。

他含住那东西,满意地听到那人吸气的声音,那声音脆弱、迷惘,像一声呜咽,他感到他的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力量强大却又有种无助的味道。

他看到史蒂夫按在墙上的手,他抓着它直到指尖泛白,像一个溺水的人,正死死抓着浮木,虚弱而绝望,西蒙想,一切的反抗都会在可以预定的下一刻被湮灭。让人有种毁灭的亢奋。

他完全含住它,在嘴里吸吮,觉得自己像个河底的生物,正抓着溺水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拽。那种玩弄和拖拽有着难以言喻的趣味和满足,他卖力舔弄他的性器,并且知道,他总会把那人拖下水去,让快感没顶,让他屈服。他无法形容那游戏的乐趣,他这辈子从没做过这么有趣的事。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几个声音骂骂咧咧地走进来,他感到史蒂夫的手指一紧,好一个害羞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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