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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晋博士的罗德岛爱情故事(09)

2020年11月15日

(九)【旧日序章】——莱塔尼亚的高塔主与乌萨斯的女勋爵

prts记忆恢复装置,将使用者与prts选取的特定片段与地区相关信息进行交

互并发生比对与共鸣以便达到恢复使用者因外界原因丧失的记忆,「最直接,但

也是最危险的方法。」凯尔希在与oz博士以及医疗部的精英们设计这台机器时如

实说,但无论如何,oz博士丧失的记忆是罗德岛大业一块不可或缺的拼图,要做

到在「有限的条件下达到效果最大化」,经过了5次改良与试验,借鉴了类似于

石棺的休眠装置以防止神经与prts交互频率过快而导致的不可逆损伤,且时间不

宜过长。

已经在这个胶囊状的容器里找到了自己过去关于斯卡蒂的记忆,但在那之后

却一直只能感受到凌乱的思维碎片在脑内泛滥,或是回想起被营救起来时候的切

尔诺伯格,火与铁的叫喊,火焰的尽头是塔露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或是回忆

起ace在他临行之前的目光,冲向烈焰中心的义无反顾。是那么真实,苏醒之时

却只能留下无尽的叹息与遗憾。

拒绝了凯尔希「也许过度的刺激会加剧你对药物的依赖,对你的恢复也并无

益处,偶尔停顿也是好的。」的提案,在自己有限的回忆总拼命回想自己是谁,

焦躁与急切让他更想明白一件事情:我到底是谁?

抱着这样的想法,又一次千篇一律的倒在了胶囊舱的胶体上,设定了一系列

的参数与时间——自己早已轻车熟路。就像抱着虚无缥缈的梦想,「总有一次会

有结果。」的想法,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再次被拉长,有时候感觉自己已经经历了

长久的磨难,苏醒发现也不过半个小时,按下启动开关,任凭缓释气体充满自己

的鼻腔,昏沉的感觉慢慢袭击大脑,胶囊舱室中精密的针刺入博士的大脑,精确

的找到了应该在哪里交互,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只有仪器的滴答声与头皮被异

物刺入钝钝的刺痛感。一旁的屏幕上,写了四个字,「莱塔尼亚」。

泰拉历1087年,莱塔尼亚。

松散而接近垂暮的帝国邦联的政治体制下,莱塔尼亚各个地区几乎处于分裂

状态,地方贵族议事会组成的寡头统治掌握了该地区的实际权力,垄断了经济与

政治大权,自从莱塔尼亚地区发现了珍贵的金属矿产,加以科技发展的因素,莱

塔尼亚纺织业与矿产业似乎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是这个地区除了农业以外的

的经济主体,金属矿物被冶炼后由漫长的陆路送完遥远的炎国,在那里交换到莱

塔尼亚地区稀缺的商品,纺织业则更多在莱塔尼亚地区进行自我循环,居民们的

收入相当一部分流入贵族的腰包。在这样的情况下,佐以矿石病的出现更导致了

社会阶级的分化与歧视,贵族们通过金钱保有相当的武力部队镇压起义,莱塔尼

亚专有的法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剩下的法术持有者被贵族加以重金留下,

就是这样的持有者。他们建起高塔,几乎俯瞰着一切,控制着一切,他们被称为

高塔主。高塔主本身就构成了莱塔尼亚滥觞的贵族政治的一部分。但随着源石技

艺的出现,莱塔尼亚原有的法术力量逐渐被吞没,高塔主的实力更衰减了。原有

的高塔主或是被民众所推翻,因为过分的腐败与贪婪,或是被持有更强大的源石

技艺的贵族术士消灭。高塔已经倒塌,而保有更加强大法术的贵族们,在没有高

塔主的威慑下变本加厉的搜刮着民脂民膏。

最后,高塔几乎在莱塔尼亚销声匿迹,但在东部,仍旧有这么一座铅灰色的

高塔傲然矗立着,与其他高塔主们费尽心思装点自己的高塔,用豪华的立柱与滴

水嘴让高塔变得无比奢侈相比,这座铅灰色的高塔如同一根沉闷的柱子立足于此。

这座高塔并非贵族建造,没有依靠任何外援,它就在那里,它什么时候出现在这

里?为什么会在这里?贵族们甚至不愿意承认它是一座「高塔」,因为它太丑陋,

不符合一座高塔的名声,他们自行建立起其他的高塔,但动土没几天便一次又一

次遭遇了意外,暴雨,飓风,地震,击破了贵族们建立属于自己高塔的梦想。贵

族们便堆笑着,抬着贵金属与珍贵的礼品去访问那位高塔主,礼物被尽数收下,

之后出现在了民众的手中,那位高塔主依旧藏身于自己的长袍与兜帽下,与之前

贵族无数次想拉拢他的场景一样,没有任何的语言,没有任何的推脱,沉闷的高

塔就是最好的拒绝。这明显触犯到了他们。于是,jūn_duì来到了高塔下,但无论什

么武器与法术都摧毁不了这样的一座高塔,就算来自乌萨斯的攻城炮,炮弹像是

触碰到了结界一般弹了回来,在jūn_duì中爆炸。贵族们就此作罢了。从不设置任何

的堡垒与护城河,那座高塔就矗立在那里。索性绕开了这座高塔,进而加剧了对

民众的压榨,曾经也有民众来到高塔下乞求帮助,但无言的高塔没有任何回应。

高塔主在民众中也被冠以了「冷血的怪人」的名称,有人曾看过高塔在黑夜里放

出了幽幽的蓝色的光,便远离了这座高塔,周边的村庄全部撤离开来,高塔周边

便被荒芜的杂草淹没,比起贵族的统治,民众们更加害怕的是未知,是来自未知

的恐惧。也曾经有野心极大的政治家试图拉拢他,有术师敬仰他而前来拜访,但

全都被阻挡在了无言的高塔前。叩击门环的声音回荡在那片荒野之上,缓缓逝去

了。

对于高塔主本人,没有人真正知道他的名字ozpirunt,比起这个略微有些拗

口的名字,他更愿意称自己为oz.在高塔的生活,对于常人来说是枯燥的,但对

于他来说,日复一日在高塔中着来自旧世界的典籍,对曾经世界的眷恋与想

象,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情。作为最后一批在这个世界上新旧相交的人类,他的

身上没有任何的动物体征,却完美的适应了来自古老莱塔尼亚的法术。他曾在莱

塔尼亚郊外荒野的某处发掘过来自旧世界的遗迹,那是一颗巨大的雕像的头。他

一定不会记得自己曾是一块广袤大陆王族的子嗣,只不过再伟大的王国也敌不过

天灾的侵袭。当自己依旧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的时候,他的母亲侥幸带着他逃脱

了已经被烈焰吞噬的王都,逃到了这座位于王国边陲的高塔,那曾是边境的象征,

也是边境无言的守卫者。那巨大的雕塑,代表的是一个王国的威严。只不过如今

旧的边界早已崩塌,新的秩序被重新建立。实际上,天灾的到来改变了泰拉大陆

的生态环境,变得愈发不适合旧人类的生活,大陆上的旧人类几乎被清除殆尽,

得益于古老王族的血统与他的母亲——来自遥远的炎国前身的一支特殊的血脉,

让oz成功成为了一个能适应泰拉新气候的旧人类。

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年龄突然丧失至亲,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痛苦的。

在oz11岁那年,一直承担起抚养与教育他的母亲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在一个夜

晚离开了oz,独自驾着孤舟在海上游荡,以沉入大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正如一个贵族一般。他不禁思考着自己生活下去的意义。高塔本是一座保管典

籍的藏书塔,后因为需要戍守边境的缘故改造成了一座具有强大防御能力的高塔,

但依旧保留了藏书,庆幸的是这个王国的最后一任继承者——oz的父亲,并非一

位昏聩而热爱战争的君主,在他的主张下,这些藏书被保留下来,但谁又会想到

天灾之后,他的子嗣将通过这些书籍用另外一种方式继承他的意愿与雄心。

丧母的oz开始在典籍之中寻找慰藉,先是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当他每每问

起自己的母亲时,她总是长叹了一口气,闭口不言。关于那个王国,关于这片广

袤的大陆。接着便是旧时代流传下来的,诗歌,戏剧,这些书籍帮助他度过了无

数个思念母亲的夜晚。最后,藏在高塔的塔尖的,是这个维系那个王国最最关键

的,也是每一位王族所要学习的。来自现莱塔尼亚地区的古老法术。「维系一个

王国的永远不是暴力。」那本陈旧的典籍扉页上记叙着这样一句话。

14岁那年,已经在高塔中独处了3年的oz放下了手中的书,每一天,他的生

活都是千篇一律的,甚至学会了典籍中的法术「赋形」之后,连出门寻找食物的

必要也没有了。每天便是读书,一个人钻研晦涩的典籍中记叙的一条条法术,得

益于自己的血缘与那惊人的天赋,一位王族往往要花费约摸10年的半本典籍,他

在3年之中就完成了。接着,有一天,他发现,无论自己多么努力,自己的法术

再也没有长进了,翻阅了藏书阁中的典籍后,在模糊的一页中似乎提到了「远行」

一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王族达到那本典籍后半本的高度,前半本的法术对于那

个时代,已经绰绰有余。学习后半本的王族,必然要去游历一番,才能接着学习

接下来的内容。他本可以在这里停下,但每当自己合上那本厚厚的典籍,总有一

个声音呼唤着他,让他继续学下去。这股强烈的欲望让他收拾了自己的行囊,离

开了高塔。

他曾经在炎国游荡,与一同游荡的浪人学习了更多法术之外的东西,体术,

古老的炎所流传下来的兵法。或是在广袤的乌萨斯大陆上见证了人民的诸多不公,

在拉特兰结识了一位思想相当先进的主教,年轻气盛的

他运用自己在高塔中的学

识帮助那位主教完善了自己的学说,数年后,那位主教在拉特兰掀起一股改革的

狂潮,并赠予oz一把铳,「这是知识与智慧的价值。」他这样说着,一边将那把

相当有分量的铳交给了oz.在卡兹戴尔郊外远远的望着,目睹着萨卡兹雇佣兵的

厮杀,以及,在海边徘徊着,一位叫做斯卡蒂的女孩一度让他倾心,直到命运将

两人再度分离。回到高塔的oz,继续了自己法术的学习……

又有多少个年头他蜗居在高塔之中,再也不踏出高塔。平民被贵族强大的源

石技艺所控制着,一股名称「巫王」的邪恶法术在贵族之间流传着,将感染者本

身作为施术单元的诡异法术,成为镇压平民的工具,以及最最令人生畏的「骑士」,

没有人能说出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值得派遣「骑士」去绞杀的人,无一

幸免。于是,活在愚民政策下的莱塔尼亚居民们,麻木的生活着。他已经不想再

管了。他已经见证了太多太多的纷争,也许一辈子身居高塔是他的选择,日复一

日,研究,直至那本本就陈旧的典籍变得更加陈旧,直至将塔内储存的书籍倒背

如流,这一生,也许就这样结束罢。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的出现将他再度拽出了高塔。

沉闷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也许门环已经锈蚀,发出痛苦而沉闷的声音。起

初,他以为只是单纯的幻听而已,直到那声音愈发清晰的传入耳中。他才意识到,

有人在敲门。

究竟会是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拜访过他了,甚至说,有人还知道他的存

在。

「谁?倘若是敬仰者,我佩服你的找到这里的智慧与勇气,倘若只是一个孤

苦旅人,我不会提供任何帮助。倘若是有人依旧觊觎我的人头,那我规劝你快点

离开,趁着高塔没有将你完全排斥在外。」

没有应答声。但是敲门的声音依旧不断。

「是谁!」他已有些愠怒。

没有应答。

打了个响指,高塔门前的视野变的清晰,那是一个穿着乌萨斯样式军服的…

…女子?浅绿色的头发,一双猞猁耳在莱塔尼亚深秋的风中微微颤抖着。但她的

眼神,坚毅,决绝,看来是非见不可。

「jūn_rén?乌萨斯人?乌萨斯帝国的专制不合我的口味,是来聘请我冠以你们

的虚名,用利益收买我,让我成为傀儡的人吗?或是,我又无意间冒犯了哪位和

乌萨斯沾边的贵族老头,来给我下请战书吗?」

「不必如此,ozpirunt,莱塔尼亚真正的高塔主,索如曼帝国的最后一位王,

泰拉世界为数不多的旧人类。」朱唇轻启,她只是淡淡的说着,让刚想驱动法术

的oz的手在空中停滞。

「失礼了。」

挥手,斗篷,兜帽,长袍应声飞来,着装,一边询问着,「阁下可有能够称

呼之名?」

「凯尔希。」

凯尔希……

一个耳熟的名字,在乌萨斯的逗留当中,似乎在酒吧中听到过这样的名字,

唯一一位曾被册封为勋爵的女性,乌萨斯最高科学技术研究所的所长,或者说,

一个疯狂的人,似乎不满政治与自己热爱的科学扯上关系,似乎研究了什么乌萨

斯禁忌的东西而招致了清洗,那个害死了研究所的几乎有人之后,将研究所的一

切付之一炬的人……她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高塔之门缓慢的打开了,那个浅绿色的身影便移动进了大门,微微行礼。

「那么,一位伟大的乌萨斯女勋爵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将凯尔希引至一方小小的圆桌,将平铺在上面的书籍清理整齐,「乌萨斯茶?

还是咖啡?」

「茶,有劳了。」

茶壶与茶杯几乎应声稳稳的来到了凯尔希的桌前,茶壶自己便倾倒下来,一

旁的小碟子里已经呈上了果酱。

「作为一个高塔主,你的待客之道还算客气。」

凯尔希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端起茶杯小酌一口。

「那么,女勋爵这次又为何来拜访一个将要在高塔腐烂的术士呢?」

「天灾几乎发生在泰拉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感染者的数量每天都在增加,王

国之间的矛盾战争不断。尤其是在卡兹戴尔,战争的阴云已经盘旋在那里甚久甚

久。」

「与我何干?」

「你是这片大陆上唯一能够与天灾,与这一切抗衡的人。旧莱塔尼亚法术与

现代源石技艺的集大成者,王族之后,你的体内真的没有一分一毫想和这一切,

天灾,压迫,不公抗衡的想法吗?我不相信。」

「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高塔能够让我安全的度过余生,你和你的理想

并不适用于

我,我没有我的先辈那般的雄心壮志,这片大陆也并不值得我去拯救,

我已经见证过了很多,但只是凭借我们的力量,完全没有可能。」

凯尔希不说话了,将随身携带的一卷资料摊开在桌上。

「我已经研究你的高塔研究的有些时日了,确实,旧时代的法术仍然在保护

你和你那深居简出的梦想,但是随着源石能量在泰拉大陆的不断递增,你的高塔

外墙的法术屏障的力量会被逐渐削弱,你可以保证哪一天一颗裹挟着高热与巨大

能量的陨石不会飞下来,将你的高塔砸成齑粉吗,你想保留的一切,在某一天,

都会消失。」她叹了口气,「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你也不应故步自封的,你

拥有力量,而它不应就在高塔中随着你的尸体腐烂。」

oz伸手想去抓那份绘制着自己高塔的蓝图,确实,自从自己重新修缮了高塔

的法术屏障之后,再也没有注意到外界能量的增长给自己的屏障带来的影响。也

许最好的办法,就是改组高塔的施法单元,用源石代替传统的能源,但这依旧需

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搜寻源石,打造,重组,还要避免敌人的侵袭,一件又

一件事情涌入大脑,他想去抓那份蓝图,想看的更加仔细一些,却被凯尔希的一

根手指按住了。

「高塔的重组并非毫无可能,但是,我相信,一个人绝对不能驾驭的了维系

与高塔原有屏障能量同等的源石能量,就算是你我,都不可以。更多的器械需要

加入到高塔的修缮之中。但如今,以我们的力量,修缮高塔只是遥遥无期,天灾

已经蔓延到了莱塔尼亚,已经有几个村庄被天灾吞噬。你等不起。」

「那么,为什么你有能力支持起我自己也做不到的事情,」oz扬起一条眉毛,

「就算是我也承载不了高塔的能量,就凭你吗?我又凭什么相信一个乌萨斯的叛

徒。」

凯尔希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起身,走向门口。「你和我,看来只能用战斗

来做决定了吗?赢了,跟我走,我输了,我离开。」

「一言为定。」

走到一片荒芜的野地,高高的杂草几乎长到两人的膝盖处。oz并起两指,在

空气中画了一个圆弧,杂草瞬间被火焰吞噬,变为一块沙土地,周围,一道亮蓝

色的光圈环绕着两个人。

「谁要是出了这个圈,谁就是输了。我也惜才,乌萨斯的女勋爵,我敬重你

的雄心与理想,你应该去做更多,我也不希望你就在这里丢掉了自己的生命。」

「手下留情看上去才是对我的不尊重。」凯尔希只是这样说着,旋即脱下了

厚重的斗篷,oz似乎看到她背后与肩膀上无意裸露的……源石结晶,只是一瞬。

「诸王,再度将你们的力量借予我一回。」oz的身边,亮蓝色的光芒正在缓

缓亮起,代表着法术的启动。

「那么,我也开始了。」对着那光,凯尔希只是吐出了一串字符。

「mon3tr.」

那是,就算oz也没有见过的光景。

一头有8米高的源石巨兽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或者不能用生物的范畴来描

述这样的东西,从她的脊椎里冒了出来,闪着不详的红光的眼睛,源石打造的利

爪发出的寒光,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超脱了自己的认知,典籍中学习到的一切似乎

都苍白无力了。

下一秒,那头生物便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朝着自己冲过来,没有任何的反应时

间。

「御!」

蓝色的屏障陡然从身前升起,减缓了那头巨兽的冲锋速度,但没有完全停下

来,锋利的指爪已经碰到屏障,但像是穿透了空气一般,仿佛防御没有任何的作

用一般。眼看着利爪就要穿透自己的喉咙,他急忙驱动自己的法术,向着巨兽的

侧面移动。

「击!最大功率!」

亮蓝色的光柱从手中迸发出来,但那头巨兽却没有躲闪,巨大的能量只是将

它撼动了几分,但那暗黑色的源石表层却仍旧反射着凛冽的光。只是调转了一个

方向,又像之前那样俯冲了过来。

于是乎,这场战斗从变成了一场追逐战,凯尔希本人甚至没有动,只是站在

那里指挥mon3tr战斗。oz又一次从利爪下侥幸逃脱,炎国习得的体术让他即使没

有很高的身体强度,但保持了很好的敏捷性。但mon3tr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追逐着,

寻常的法术对它造成不了任何伤害,而构造的屏障在它面前也倘若无物。

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吗?

脑中突然浮现出这样的想法,但立马被另外一种战略所打消。

从斗篷的暗兜里掏出3颗雕琢过的源石,但内核已经不再是那种幽幽的橙色,

而变成了代表oz法术的亮蓝色,

在奔跑之中用手触碰了核心,那亮蓝色便与oz周

遭的法术一样更加明亮起来,接下来,那三颗源石便悬浮在了oz身后。

「御!」

巨兽的利爪再一次触碰到那屏障,但这一次,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标志着防

御的有效。也让一直在奔走的oz得以有了喘息与反击的机会。

再一次,对准了那巨兽,又一束能量射向了它,这一次,它没有接下,而是

在空中盘旋了一个角度,躲开了防御,但尾部依旧被速度极快的速度擦到,发出

一声巨大的哀鸣声,又俯冲下来。

「赋形!」一面用混合了一定量的源石技艺的传统法术压制mon3tr的速度,

一面用另外一只手形成了一个力场,似乎周遭的空气都被吸引了一般,莱塔尼亚

地区也有许多人掌握了能够赋予物体生命的能力,但oz的法术,并非是物质上的

赋形,像是在抓住周围游离着的能量,再将它们聚集起来。

能量逐渐汇集成了一个具体的形状一般,用于攻击的手也转为了防御,一次

又一次抵御着mon3tr狂暴的冲击,近乎暴躁的撕扯着屏障,能量的消耗对于oz来

说也是巨大的,最终,那一头的能量逐渐稀薄了起来,mon3tr突破了屏障,径直

冲过来。

「当!」

沉闷的响声甚至让决斗圈周围的草木都颤抖了,挡住mon3tr利爪的,是一把

剑,剑的主人,是一只巨大的手。

「只能到这种程度了,要构造出完全的能量体消耗的时间与精力还是太长了。」

oz自言自语着,向后推,双手指挥着那条巨大的手臂挥舞着手中的双手剑,与mon3tr

相抗衡,一面改变着自己的位置,试图自己去偷袭正在操纵的凯尔希。

很近了,非常近了,他加快了脚步,一只手已经开始准备进攻,但就在他距

离凯尔希5米左右的时候,一团黑色的物体在他的前面猛烈炸开,迫使他后退了

几个身位。在法术爆炸扬起的尘土中,他看到凯尔希镇定的脸,以及已经迂回到

身后的mon3tr.「那玩意……居然还可以远程攻击……」oz不由得说了出来。

回答他的,是更多的黑色法术,如同暴风骤雨般袭来,想要急忙召回自己的

巨手抵挡住爆炸产生的巨大能量,在诸多扬起的沙尘中像是剑舞一般挥砍着。

但是,在挥舞的空隙当中,他只看到mon3tr血红色的眼睛闪着可怕的光线,

下一秒,那光猛烈消失了。

「mon3tr,迂回攻击战略。」

猛烈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自己往后,急忙用法术固定自己,但那股

力量,巨大到无可匹敌,直到烟尘散去,自己已经被拉出了决斗圈外。mon3tr的

利爪,离自己的后颈只有一点距离。

「mon3tr,回来吧。」

发出一声高昂的鸣叫,那头巨兽就像它来那样,突然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回

到了凯尔希的脊椎上。

「认输吗?」

凯尔希只是微微一笑,走了过来,向oz伸出一只手,把他缓缓拉起来。

「走。」

他已经心悦诚服。

「你的法术,强大,但是依旧,速度是大问题。」

回到高塔,oz开始打点行囊,将自己最喜欢的几本书塞入背囊,一些财物,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了,时隔多年,他再度踏出高塔。将桌上

的一叠手稿全部扔出窗外,它们变成了飞鸟,很快消失在了远方。

「那是什么?」在一旁等着的凯尔希问。

「只是,一些新的思想,莱塔尼亚的人民也许需要这样的东西来帮助他们逃

脱这个愚昧的黑夜,很快,它们将出现在纺织工与矿工的手中,待我再次回到高

塔,莱塔尼亚又会是怎么样的景象呢?」

「我们拭目以待吧。」

两个人就这样出发。

远处,一双眼睛正在窥探。

【莱塔尼亚语】「那个人离开了高塔,和一个女人一起。」

窥探者的坐骑发出了本不属于那种生物的嘶鸣声,奔驰着。

「所以,我们去哪里,凯尔希勋爵?」

「叫我凯尔希就好。」走在前面的凯尔希回过头来,「既然已经背叛了乌萨

斯,那么曾经的官爵也应一同摒弃了。我们去雷姆必拓,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什么?」

「到了就都明白了。」

由莱塔尼亚到雷姆必拓,跨越乌萨斯的山脉,到达炎国的边境,再由船到达

雷姆必拓。因为有所谓「海兽」的存在,长时间的航海会增加旅行的危险,因此

减少航海的时间而增添在陆地上的行走才是最为保险的。

两个人在路上不时的也会交流,但一定是在保持了一定的距

离的前提下,翻

越乌萨斯的山脉时,在一处平缓的坡地生火休息,oz在火边偶尔会念一两段戏剧,

给凯尔希慢慢的解读着,她似乎很喜欢旧世界的文学。

「比起乌萨斯粗野的呐喊和伏特加,也许旧世界的文学更加合我的口味吧。」

在听到oz给凯尔希讲述一对青年男女为爱情双双殉情的故事只是,她只是淡淡了

感叹了一下,脸上闪过一道波澜,但很快又缓和下来,「也许,你也不是一个很

差的同伴,甚至可以说,比起其他人来讲,你很有意思。」

「就当在夸我了。」

oz停了下来,「时间也不早了,你也休息好了,我来看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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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希从不担心自己在睡着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不轨之事,一是oz本身也领略

过她的力量,二是,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似乎,自从自己成为了研究所的所长以后,很少这样子过了,身边的学生与

同事更多的感受到的是她的雷厉风行与决绝严肃。也很少笑,或者,没有理由笑,

自幼便被勒令学习各种知识,长大后如愿以偿进入了乌萨斯最高学府,再是研究

所,一步一步攀爬上高位。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常年的优秀已经让她麻木了,从

前研究所的工作日复一日的堆积也逐渐变的索然无味,被册封为勋爵也是意料之

中,解决了乌萨斯能源效率问题,推动乌萨斯jūn_duì装备的完全革新,这些都是她

的功劳。终究,活在乌萨斯的政治阴影之下,每日帝国政府都会派遣专员来发布

与催促任务。她也渴望一口自由的空气,而不是将自己包裹在光鲜的名号之下,

为乌萨斯的残暴统治而卖命。于是,一个秘密的实验室被开辟,实验室的第一个

造物,后来被她称作mon3tr的源石巨兽,被植入了她的脊椎。至于矿石病?在她

人生的漫长岁月中,矿石病对她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反而间接导致了她自身力

量的强大。但她只是将这份力量藏起来,因为她知道,一个个体,永远无法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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