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儿心想也是,这位姑奶奶没事还想找事呢,强盗们找上她,活该自认倒霉!
说话间已进入暮雨楼,千儿道:「对于我,大姊可以放心,我一路乘巨雕飞
行,又有人随行保护,那些强盗再厉害,总不能追到天上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绿绒又匆匆赶来,递给他一封火漆封口的书信,说道:「刚
才我奉夫人之命,去前院一营找艾队长传令,碰上门卫向我通报,说是知府府中
王师爷亲自登门,有急事面见公子。我想你此刻没空,便替你去了一趟前院门房,
见了王师爷,他给了我这封信,说是必须马上把信交给公子本人。」
王师爷经常到府中走动,千儿倒也认识。他启开封口,抽出信笺展开,见字
迹娟秀,寥寥数行,大意是说有要事相商,信中结尾写道:「欲知汝身世,速来
关中凤翔府北郊、张氏花园一晤。」
落款为『知名不具』。千儿心中一阵激动,心知必然是云梦娘娘!面对如此
巨大的诱惑,即便面临再大的风险,他也非去不可!
怕乾娘为自己担心,忙吩咐绿绒道:「这封书信之中全是我个人私事,不用
告诉夫人!」
绿绒大感为难,府中大小事情,没人敢对夫人隐瞒半点,可若得罪千儿,也
非她所愿。迟疑半晌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忙自己的去了。
千儿看着绿绒的背影,心中冷哼道:「死丫头~敢不听我的话,当心把你原
封不动退去!」
周韵奇道:「谁给你写的信?瞧你那付神秘兮兮的模样!」不由分说,一把
将信笺抢了过去。
见字迹娟秀,分明是女子笔迹,不由得疑心大起,质问道:「我说呢,难怪
你神秘兮兮,这又是你在外面勾搭的哪位红颜知己?」
千儿拿信笺,说道:「哪是什么红颜知己?她是天门之,上次我被擒之
时,她想用我的身世之谜,来交换我心中机密,我没答应,不知这次她何以想通
了?」
周韵激动地道:「太好啦!大姊一直想帮你找仇家、为你父母报仇,我陪你
去找她!」
千儿劝道:「天门一向与罗刹门为敌,我怀疑其中有诈,你身为门女儿,
怎能轻易涉险?此事尚需从长计议。」说完搂住她一阵亲热。
他知道大姊脑子一根筋、认死理,若不马上分散她的注意力,一定会纠缠个
没完。
周韵娇躯迅速软化,即将分离之际,被他一阵热吻,勾起胸中千般不舍、万
缕柔情,将臻首靠在他肩上,尽情享受深情滋味,天门之事已被忘到九霄云外
……
直吻得樱唇发酸,快透不过气来,周韵才幽幽地道:「昨夜我俩才刚刚洞房,
今天你就要抛下新婚妻子去远方,你怎么忍心啊?」
千儿柔声道:「身为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希望大姊理解我……」
周韵脉脉含情地看着他,深情无限地道:「咱俩一起长大,大姊怎会不理解
你?你看似柔弱,实则敢作敢为、勇于担当,是个敢于承担责任的好男儿,情愿
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别人,这是令大姊最为心折之处!可是你想过没有,若是你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以保护你所关心的人,让她过得幸福、快乐,不用再为
了你,成天提心吊胆、忧虑烦恼?大姊只是个常女子,不需要你做英雄豪杰,
只望能和你长厢厮守,平平安安地一起白头到老,心愿足矣……」
千儿动情地道:「我本是孤儿,阴差阳错来到府中,承蒙大姊不弃,对我青
眼有加,这也许就是命。也许在别人眼中,大姊有千般不是,不过你放心,我永
远不会辜负大姊一片深情……」
不知不觉,他已将周韵扶上绣榻,替她轻解罗裳。两条雪白的肉体抵死缠绵
在一起,虽雌雄有别,却同样美丽,雪白肌肤之上渐渐泛现淡红光晕。
昨晚刚刚圆房,一大早又被情郎拉上绣榻,颠鸾倒凤,周韵感觉实在太过荒
唐,然而分别在即,满怀离愁别绪,恨不得和他融为一处,看不够他那双深邃多
情的大眼睛,听不腻他所说的甜言蜜语,嗅不尽他身上那股奇特气息,享不完和
他肌肤相亲的销魂触感,甚至他嘴里那略显苦涩的唾液,她觉得怎么也shǔn xī不够,
又怎舍得拒绝爱郎要求?
千儿进入的一刹那,周韵眼角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哽咽着道:「千儿,我
爱你!!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千儿轻轻舔干她的泪水,尚有些温热,有些咸中带涩,柔声道:「大姊怎么
哭了?」
周韵抽抽琼鼻,胸口和鼻头堵得慌,不禁大呼几口气,喷在千儿脸上,感觉
如此温热,带着一股幽幽少女清香。
她抽泣着道:「我也不知为什么要哭……自师祖仙逝,这个世界在我眼中完
全变了样,感觉已被世间抛弃,只剩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我跟你一样,就象成
了孤儿,我在母亲眼中看不到发自内心的母爱,只有隔膜和责任,我以为这世上
再也不会有我关心的人,也再也没人会关心我,我也决不再流泪。可是有一天,
我忽然发觉,我的世界又变了,里面又有了一个令我牵肠挂肚的人,那就是你!
在扬州那些日子,我眼睛看不到你,可我的心还留在这儿,仍和你同在这个世界。
在那些日子里,我尝够了迷茫、痛苦、煎熬、无奈、撕心裂肺等诸般滋味,我觉
得、自己眼泪都快流干了……好容易冲出牢笼到你身边,满心期待着你的温柔
和甜蜜,冷不防,我的心却被你狠狠捅了一刀!比你真的拿刀杀了我,更加痛彻
心扉!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师祖仙逝我也没有如此难过!未曾想恰恰是你,
却伤我最深!我费尽周折,终于和你花好月圆,却又即将分离,真不愿再尝试那
等相思之苦,你让我怎能……」
在这灵肉交融的时刻,这位性格孤僻暴躁的少女,向他彻底袒露自己心扉。
千儿心道:「大姊虽非孤儿,在她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却没有母爱,母女俩
性格相冲,彼此间颇多隔膜,身边之人对她敬而远之,跟孤儿何异?我虽为孤儿,
自幼却得到诸多关爱,反倒比大姊强多了。唉~我实在应该多关心她才是!」
念及于此,不由得深情地道:「大姊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爱你,
就跟你爱我一样……」继续缓缓深入,但觉里面也同样火热,似乎也在流泪,温
热的眼泪。
周韵幽幽地道:「可是~我感觉很不好,就好象大难……」忽然发觉太不吉
利,忙住口不言。
缓缓到底,缓缓抽动,不知是彼此心意相通,还是因为这是第二次,二人的
感觉都和昨晚截然不同。心灵的碰撞和肉体的交缠,使得二人的身体都变得比平
常敏感了十倍,哪怕只是一阵抚摸,也会引发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周韵八爪鱼般将千儿抱得紧紧,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将自己的肌肤尽量多、
尽量紧密地和他缠绕在一起厮磨,但觉浑身和他那火热身躯紧贴在一起的肌肤,
全都传来阵阵酥麻酸痒和充实之感,直似痒到自己的心尖,下身异常充实所带来
的酥麻酸胀尤其剧烈,刚进入时的疼痛,已渐渐变为阵阵痒酥酥快感,chōu_chā时的
阵痛,反而令这种快感变得更加猛烈。
她的娇躯渐渐变得僵硬挺直,忍不住拱起下体,第一次,开始挺动迎。在
爱郎抽离时,她的下体会紧贴上去,似乎怕他就此离去;当他顶入时,同样也会
挺起下身,凑上去迎头相撞,期待能进入得更深,因为那样的撞击,似乎就是撞
击在她的心上,每每引发一阵阵颤栗!
伴随着这种深深的楔入,她渐渐发觉,自己心中唯一的存在,已变为自己的
整个世界、人间仙境!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进入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人间仙境,里
面只有快乐和鲜花,没有悲伤与眼泪。
倏地,她感觉小腹部窜出一股热流,迅速冲向脑际,脑子里轰然一声,热流
如同由脑后绽开的火花,冲向身体的每个角落,将身子烤得暖烘烘、晕陶陶,再
然后,脑子里一下子变成一片空白,失去了对身体的感觉;眼睛极力睁大,却看
不见任何东西,包括她最爱的那双眼睛;虽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却仍跟不上心
儿怦然狂跳的速度,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千儿但觉伴随着大姊的呻吟,瓤内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屌儿四周层层肉褶
剧烈蠕动不止,震动和缠绕产生强烈的摩擦感,快感特别强烈,下体涌出一股热
流,有种想射的感觉!他忙将分身死死顶在里面不动,施展忍精术加以克制,刚
想松一口气,却感觉最深处有节律地痉挛抽搐起来,一股接一股热流有节律地喷
涌而出,劈头盖脸浇上棒头,马眼立刻大大张开,体内那股热流忍不住便要冲出!
对千儿来说,这是他忍精术施展得最为艰苦的一次!二人紧紧相拥,共享那
幸福快乐的时光、徜徉于人间仙境之中。
半晌之后,周韵感觉缓过劲儿来,忍不住心中爱意狂涌,向千儿吻,慵懒
无限地娇声道:「跟你在一起的滋味,真是好美哦~你来以后,我要你每天都
和我这样……」
千儿道:「一定一定!不管多忙,我夜里一定来大姊这儿报到。」
周韵娇哼一声,说道:「我看你每夜必到秋水轩报到还差不多!」
千儿道:「乾娘是正室夫人,没办法啊~」
周韵道:「你真是糊涂!也不想想,她年纪大你那么多,做你原配夫人适
么?」
千儿笑道:「若是乾娘愿意做太上夫人就好了,地位尊崇,还能腾出名额
……」
周韵噗哧一笑:「真亏你想得出!只听说有太上皇,从未听说过太上夫人
……不过这意不错,我做正室才最公道……」
千儿忙道:「这事儿以后再说,乾娘是否答应,还不一定哩!」
周韵气冲冲地道:「最瞧不上她这一点,都四十一岁的中年女人,玩玩小白
脸也就罢了,居然还那么认真,非要嫁给比自己小儿子还小一岁的男孩!我咋就
摊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娘啊,真是觉得丢脸!」
千儿不依道:「好啊~大姊居然骂我是小白脸?」
周韵忙笑道:「大姊一时气愤,口无遮拦,算我说错话了,向你道歉还不成
么……我的心上人是位盖世英雄,当然不是小白脸啦,不过呢~你真是比所有小
白脸加起来还白还好看,呵呵~」
千儿不依道:「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大姊得赔我个东道!」
周韵腻声道:「让大姊赔你什么好呢?心已在你那儿了,就把身子赔给你吧
……」火热娇躯缠绕上来,一阵火辣辣的热吻……
她爱他那如梦似幻的笑容、阳光般灿烂美丽的眼睛,贪恋温柔缱绻的甜蜜,
以及如登仙界般的情欲~
千儿道:「也好~大姊坐我身上来……」折腾一夜,大清早继续劳动,小
虽金枪不倒,体力却也有些不支。
在他指导之下,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再次进入大姊体内。周韵但觉这种姿势太
过yín荡,大感害羞,满怀醋意地道:「这么下流的姿势,是她教你的吧?真是个
老骚货,不要脸!」
千儿搂紧大姊腰肢,脸颊在嫩乳上揉弄一阵之后,一口叼住少女粉红娇蒂,
婴儿般shǔn xī起来……
周韵跟其母一样,母性奇重,不堪忍受如此强烈刺激,母性大发,低头亲吻
着他光洁的额头,忍不住呻吟道:「你是我儿么?嗷~这么喜欢吃妈妈的奶?噢~
吃得妈妈乳头好痒……」但觉体内似有条线,将乳头上痒痒的感觉传导到下面,
引发花道一阵抽搐,忍不住扭动腰肢,纵送之间,引发更加强烈的快感……
这一次快感积聚的速度更快,不过一盏热茶功夫,她便再度攀上情欲之巅!
洋洋洒洒,泄得头晕眼花,神智模糊间,但觉比第一次更加销魂,简直欲仙
欲死!
醒神过来之后,周韵抱紧心上人一阵热吻,腻声道:「怪不得她喜欢这姿势,
好美哦!以后咱俩都要象这样亲热……」
千儿叫苦不迭,暗忖道:「咋就没想到大姊和乾娘同样要强?都喜欢在我上
面,真不该教会大姊这种姿势,让她尝到甜头。以后我可要被她俩压在身下,永
远别想翻身啦!」
温存一会儿之后,他心中有事,从床上爬起身来,有些腰酸背痛,但觉照此
趋势下去,待大姊不再害羞,在床上放开手脚,也够自己受的!
周韵万分不舍地道:「这就要走了么?」
千儿轻拂她那瀑布般披散的柔美长发,柔声道:「时间紧迫,咱俩来日方长
嘛!」
周韵忙起身,光着身子替他穿戴整齐。看着她那缎子般光滑的冰肌玉肤,千
儿忍不住在她身上乱吻一阵,少女娇躯就是美啊!又娇嫩又滑腻,尤其鬓边那一
缕缕少女绒毛,如此柔美娇嫩,更是他的最爱!
在她身上肆虐一番之后,千儿又在她嘴上吻了一下,说道:「你也累了,躺
下休息一会儿吧。」
周韵温柔地点点头,轻声道:「出发时我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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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中,美轮美奂的大殿内。一位年近三旬的锦袍青年面目冷肃,负手静
立格子雕花窗前。在他身后,站着一位年约五旬的威猛老人,浓眉虬髯、目光如
炬,身着大襟、斜领、宽袖蟒袍。从衣着来看,应是一位正三品高官。
虬髯老人恭声道:「……太子殿下,此次长鲨帮一行,卑职明显感觉到,罗
刹门和长公在江湖和民间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俗话说『疏不间亲』,可卑职心
里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太子有些不耐地打断道:「但请直说无妨。」
这位虬髯老人,乃统领锦衣卫的指挥佥事郑天恩。他有些迟疑地道:「据卑
职所见,长公以天门威震江湖,且手握兵符、屡屡挥师平乱,声威大震,朝廷
最精锐的关宁军唯她马首是瞻,在军中有着极高威望,朝中大臣也多少与她私通
款曲。卑职不由想起太平公和李隆基逐鹿神器的典故,尚祈殿下多加留意。」
太子皱眉道:「以你之见……」
郑天恩有些惶恐地道:「卑职此言,已属大逆不道,只是忧心殿下,故而斗
胆直言。长公乃皇上授权,自然不好明里作对,不过……殿下不妨在皇上面前
吹吹风,尽量限制长公权势过于膨涨。」
太子未置可否,答非所问地道:「你对罗刹门有何看法?」
郑天恩道:「罗刹门之,被江湖人称罗刹仙子,民间称她为罗刹女王、天
下最可怕的女人!一生杀人如麻,吞并江湖帮派无数,实力已非常庞大,整个北
武林几乎全在她控制之下。可虑的是,她来历神秘无比,罗刹门位于济南府的总
舵之中,似有不少女真族人。卑职怀疑,她与女真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只
是一直无法证实。」
太子沉吟半晌,缓缓地道:「该如何应对呢?」
郑天恩抬高右手,往下一切道:「常言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值此非常时刻,卑职以为,实有必要调集大军,一举捣毁罗刹门老巢!卑职愿率
属下高手和飞鹰门,为大军前驱。」
太子沉吟半晌,委实犹豫难决:「据我所知,父皇也并非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只因形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才让大姊以江湖人身份出现,与罗刹门抗衡。
调集大军之事,恐怕父皇……」
郑天恩迟疑半晌,终咬咬牙道:「恕卑职说句胆大包天的话,皇上年事渐高,
考虑问题未免顾虑太多。殿下年轻有为,正该设法为稷除此祸害,以免养虎遗
患!」
太子眼中精光一闪,点点头道:「好!江湖高手由你负责召集,调集大军之
事,我去设法说服父皇。以你之见,需调动多少人马?」
郑天恩道:「据密探报,罗刹门总舵高手如云、藏龙卧虎,卑职以为,至
少需调动两三万大军……」
一位小太监匆匆来报:「太子妃遣奴才向殿下禀报,小郡驾临东宫,向殿
下和太子妃请安,娘娘特遣奴才通禀一声,不知殿下是否过去相见?」
太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缇儿这丫头有一阵没来了,上
次硬把父皇最喜爱的『瞻宫月桂图』要去,我要过多次父皇都没舍得给我,正想
找她讨个公道,当然要见!」
言罢头对郑天恩道:「你下去准备吧。」
郑天恩道:「此次行动须严格保密,方能收到突袭奇效,尚祈殿下莫向小郡
稍漏……」
太子不悦地打断他的话头:「你太多虑!缇儿是我看着长大,在咱家待的时
间比在风吟宫还多,她什么秉性,我还不清楚么?」
郑天恩心知太子夫妇没女儿,一向视小郡为掌上明珠,如同亲生一般。不
敢再多言,诺诺而退。
太子紧随小太监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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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