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一大早是被林先生的声音吵醒的,捂住左眼,眼前一片漆黑,他听见林先生在叫他,起身匆匆来到林先生面前。
林先生将香囊丢给江吟,江吟愣了半天,没搞懂怎么回事。
“刘家小姐给你的。”林先生皱着眉,似乎格外讨厌这东西,“告诉他们长点记性,下次若再闯进竹园,我可真就赶人了。”
“好端端给我这个做什么,我们又不熟。”江吟疑惑的看了看香囊,随手挂在了腰间,林先生见了也懒得理,挥手让他出去。
江吟才出了竹园便碰见一位姑娘,她身穿杏黄衣裙,头戴绒花,脸上贴着花钿,一见着江吟便红了脸,行了一礼,有些小心翼翼道,“江、江公子要去哪?”
“我去找无错谈谈生意,你是……”江吟看了她半天也想不起她的名字,那姑娘有些紧张的笑了笑,回他道,“我是刘家的二小姐,你可以唤我一声媛娘。”
“嗳,媛娘。”江吟冲笑了笑,礼貌道,“有空我们好好聊聊,我这会有事,不方便在这陪你了。”
说完便向外跑去,媛娘有些失落,但一想到他腰间佩着自己做的香囊,忍不住羞红了脸。
江吟大步来到玉家,还没进门便碰上正要外出的玉无错,上前行了一礼,还不等他开口玉无错便道,“你家门下的那药铺草药数对不上,我去问了三四遍,他都赶了我出来。”
“我会去转告,无错,柳亦安和你说锦州的事情没?”江吟给他让了路,玉无错出了大门应声道,“他倒是都告诉我了,我已经派人去彻查了。”
“不不不,我此番来这,是向你确认一事的,你家客卿的事你知道多少?”
江吟皱眉看着他,神色认真,玉无错倒是有些诧异,这江吟鲜少有如此认真的神情,于是也耐着性子道,“客卿都是父亲在管理,现在我手下除了几个年纪尚小的,再没有别的了。”
“这样啊……”
江吟转身向外走,玉无错喊了他几声他都没答应,看着他那失魂落魄的背影,玉无错不禁咂舌,这怕不是又犯了痴病。
江吟脑子里乱乱的,没走几步便与一位男子撞了个满怀,那人手中的书画散落一地,江吟忙帮他去捡,可将画递给他时,却是愣住了。
“鹿黎?”
鹿黎眼珠转动,低声对他道,“小声点,别害了我。”
“你这几年去了哪里?你那书院一直被你那些学生管理,他们可一直盼着你回来呢。”江吟将画一股脑塞给他,又道,“你是回来常住还是恰巧路过?”
“我是恰巧路过这里的。”鹿黎大步向前走,江吟见状,也跟上了他,听他道,“待我回了书院,呆上几天便离开。”
江吟问:“为何不留下?”
鹿黎摇摇头,道:“长欢的眼线太多,我怕再惹上麻烦。”
江吟一时没了话头,索性没话找话,“你这几年去了哪里?”
“去了好多地方。”鹿黎抬眼打量了江吟一会,有些诧异道,“几年未见,我倒是觉得你变了许多。”
“我哪里变了?”江吟听见这话有些诧异,鹿黎不由得笑出声,“总觉得你不似从前,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改变了。”
“我一直是我。”江吟嘟囔了几句,似乎有些不悦,“给我讲讲你游历的故事吧。”
“我可没什么好故事,每日风餐露宿,睁开眼便是画画,闭上眼做梦还是在画画。”鹿黎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心烦,“我倒是怀念在书院的日子,乐得清闲。”
进了林瀚书院,鹿黎便直奔画室,手上的画卷被他放在了桌上,江吟上前翻了翻,倒瞧见一幅有趣的画像。
画上画的是位羌戚的公主,年纪倒是不大,脸上带着笑颜,江吟看了一会忍不住问道,“这位姑娘是谁?”
鹿黎此时正忙着整理书画,听见江吟这话便上前来,一见这她,忙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真是该死,我倒是忘了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