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做什么?”
罗霜的话让江吟一愣,但很快他将笑了起来,随口胡诌道,“我在想春日宴的赌注。”
“你最后赢了吗?”罗霜问。
“你也在场啊,明知故问,我输了,要扮个女相去大街上走,真是倒了霉,江瑶那丫头偏偏向着外人,自己哥哥受了委屈也没见她又多伤心。”
也许是因为这语气太幽怨,罗霜忍不住笑出声来,江吟见他笑了,也笑道,“其实我扮女相很好看的,连阿瑞娜都夸我,每年七月十三都是我扮观音。”
两人一同回了太守府,院子的门被推开,马车上带来的行李全叫那伙羌戚人贪了去,江吟在这间拾出来的屋子里来回走动,没一会额头上便都是薄汗。
“我受不了了,这简直是折磨。”江吟扇了扇扇子终于获得了几分清凉,“行李全都丢了,就连四妹妹带给大哥的点心都没了。”
“还没入夏你就这般烦躁。”罗霜摆弄着书案上的几支毛笔道,“在哪里都是一样,心静自然凉。”
“你也说这种话。”江吟长呼一声闭上了眼睛,“不过我听说颍州那边靠海,二哥哥应该不用担心暑热。”
听到他提到海,罗霜神色微动,等着他的下文却不见声音,走进了才发现这家伙不知何时入了梦乡。
额前被汗浸湿的额发紧贴着皮肤,罗霜将他手中的扇子取下,看着他熟睡的面容不出了神。
江吟醒来时灯已经点亮,他揉揉酸痛的肩膀睁开眼,屋内除了烛火跳动的声音再无其他,正想出门时,却正好撞上了珞雀。
“珞雀姐姐好久不见。”
珞雀应了一声也不说些别的,她只规规矩矩的说道,“江太守说,他晚上有话要问你。”
“问话?”江吟一愣,“问什么话啊?”
“回江公子,江太守说是要问你诗文。”
推开了木板,江吟迈进屋子先喊了句“大哥”。
江泽坐在木桌前似乎在批改着什么,见江吟进来头也没抬道,“既知道我要查你,你心里有底没有?”
江吟呵呵一笑,坐到了他身旁,“四妹妹给你带的点心可很好吃,只是可惜路上丢了,不过在家的时候,四妹妹老是和我说,她很想你。”
“四书五经没读,《实务策》你定是连看都没看,兴许问你《诗经》你还能答上几句,只可惜这次我不提。”江泽放下笔正色道,“母亲寄厚望于你,你千不该万不该让她失望啊。”
“我知道。”江吟底气不足的说着,但很快他便想起了正事,打断江泽的话语道,“前几日春日宴,娘和玉叔柳叔闹翻了。”
“闹翻了?”江泽似乎并不吃惊,只是平静的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玉叔想拉着娘谋反?反正是朝堂的事我不清楚了。”
“既是这样,以后还是少和他们来往,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对了,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江吟说着站起身,“杨泮是怎么回事?她说是你救了她。”
江泽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不想谈论这事,但在江吟目光的催促下,他还是开口道,“琴姑姑战死,战局一片混乱,我率军勉强将羌戚击退,清扫战场时才发现躲在战车底下的杨泮。”
“琴姑姑有没有和她说些什么?”
“我问了她很多次,但她都说没有。”
※※※※※※※※※※※※※※※※※※※※
琴姑姑日常提起,之后的故事真是离不开她?
顺带一提,杨泮和杨照歌是表姊妹,但她们两个性格却有些不同,杨泮属于那种外向型,而杨照歌则是自闭型。
杨泮在战场上活了下来,杨照歌逃出了火场,这两位姑娘都是不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