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泮却答非所问嘱咐道,“近日总有羌戚人出没,上个月他们放火烧了山,如今便敢明目张胆的劫车,你在这里小心点,这里不比长欢。”
太守府就在前方,江吟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安稳下来,可走进一看却发现门口跪着一人,而杨泮见了,立马上前。
“赶快起来!”
“大哥难道不在府上吗?”江吟疑惑的看向四周,一位小厮向他招招手,江吟偏头,由他领着进了偏门。
没走几步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哥哥。
身量似乎拔高了,江吟上前才发现自己的哥哥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了。
两人虽是兄弟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相似,江泽的眼角上挑,眉眼间总带着几分温润,江吟倒是没半点儒雅,那股少年气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一笑便带着那种小孩子的俏皮感觉,让人觉得他年纪尚轻,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大哥!”江吟笑着喊了一声,江泽笑着看着他,揉揉他的脑袋。
“一路上还顺利吧。”
“还可以,大哥你府外跪着的是谁?”
江泽倒也没隐瞒,如实回答了,“安子隰。”
“为何在外跪着?大哥你罚他了吗?”江吟继续追问。
“安子隰是——算了算了,进去再说。”江泽揉揉眉心忽的发现自己弟弟身后跟着一个陌生面孔。
目光一直追随着江吟,通身的气质也不像仆人。
“这位是?”
“他叫罗霜,是我的朋友。”
江吟拉着罗霜向前走去,江泽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进了屋,江吟才长舒一口气,江泽叫人倒了茶,才缓缓开口。
“你可曾听说过那句‘金口玉言弄是非,雪城慈庵安子隰’?”
江吟眨眨眼不言,江泽摇摇头,缓缓解释。
“雪城的慈庵曾出过一个才子,他正是安子隰,他当年高中状元,本是朝廷命官,可是这个安子隰性子太怪,既不拉拢权贵也不贪恋权色,每天勤勤恳恳的议事,总是上书先皇。”
江吟看看罗霜,对方正抿了一口茶,回神又看向自家哥哥开口道:
“即是这样,那应得先皇厚爱啊,怎么如今会流落在雪城?”
江泽叹了口气,直说可惜。
“他不知轻重,总是大事小事一起上奏,在他心里,岭南荔枝欠和西北战事吃紧是同等大事。之前西北失守他也有责任,先皇战死,小皇帝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降职。”
江吟听了,心道这个安子隰可真是个有趣的人,“这样说起来,他这次又是为何跪在外面呢?”
“羌戚人放火烧山,他为山上的游民讲话,希望拨些银子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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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隰也不算多坏,他只是脑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
安子隰:岭南荔枝很好吃啊,如果欠后果和西北战事吃紧一样严重的。
先皇:忍忍就好了,这么有才的人丢了上哪里找去,不就是脑袋有点不正常吗。
小皇帝: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