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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冰凉刺骨的水浸透了头发与衣服,我睁开眼,还是黑的,睫毛碰到了糙的布料,眨眨眼睛,可以感觉眼睫毛来回摩擦硬布的感觉。→傻→逼→小→说,shabixiaoshuo”手脚不知道被绑了多久,完全没了知觉。有人抓着我胳膊把我拎起来,一种酸麻到极点的感觉从全身各处散发开来,比平时抽麻筋难受十倍,难受的我五官挪位,不住的吸冷气。
一个手机放到我耳边,龙腾的声音传过来,素素是素素吗殷素
我光吸气了,还没反映过来别的,感觉谁在我后背上猛踹了一脚,我啊的惨叫出来,不住的咳嗽。不知道谁抓着我的头发命令道:说话。然后手机按在了我嘴边。我吓的不行,委屈的喊了声:老大。
龙腾的声音传来说:混蛋素素你别怕,一切有我,没事的。
然后有人把电话拿走,开始跟龙腾讲话,我隐约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许报警,自己开车过来,带上龙印。
然后就是一片安静,我所在的房间似乎很大很空旷,偶尔有鸟的叫声,周围弥漫着桐油与铁锈的味道,地是木板的,但不平整。隔了一会,我听见有风吹动小东西落地的声音,难道我没在平地上吗又过了一会,又一个啪嗒落地的声音,我确定我至少应该是在个很大房子的二楼的样子。
金亚宁,金亚宁我大声的叫喊,带回音的。
踏,踏的脚步声,金亚宁的声音真的响起,什么事
我恨不得想跳起来抽他,其实我也没真拿他当好朋友过,只是感觉被人欺骗的滋味很不舒服:一开始,你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吗
他恩了一声,然后说:你别怨我,我是吃这口饭的,拿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办事。
我说:那你们是绑票吗要拿我换多少钱。
金亚宁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不是钱的事,是
他刚要说,不远处有人用英文喊了句:jet那声音相当的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又一声鸟叫。
然后,金亚宁没说什么,转身走了。被绑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时间越长越不能忍耐绳子紧缚的感觉,全身似乎被勒成了无数段,有绳子的地方酸热难忍,没绳子的地方因为不过血,感觉失了温度,很冷很冷。
不晓得过了多久,有人大跑着过来,说:来了,来了。
然后金亚宁问:一个人吗
那人说:恩,应该是一个人。
啪的耳光声传来,金亚宁的声音有点变态:tmd,什么叫应该
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确认是一个人来的。
金亚宁说:恩,看好她。
然后我感觉两带了铁锈味道的手指抠开我的嘴巴,一团布塞了进来。然后有什么兜着风的盖了下来,等肌肤接触到后,感觉应该是他们拿了张很大的帆布把我遮盖住了。
又过了一会,感觉很远处有脚步声走来,走的很慢很稳当的样子。
金亚宁的声音响起,你是龙少
龙腾的声音响起:不敢,龙腾,我依照约定来了,我的人呢我听见龙腾的声音,就好象在大海里漂浮了几百年终于望见陆地的感觉,鼻子发酸,喉咙发痒。其实不知道我是不是胆太大了,龙腾没来之前,我除了被绑的特别不舒服外,一直没觉得有多害怕。可能是我想的少,要不就是电视剧看多了,觉得绑架这玩意已经不新鲜了,都说好人一定没事,所以,我认为龙腾是好人,所以他肯定也会没事的。
人马上就可以给你见,但是我要先看龙印。金亚宁的国语说的不是太标准,我心里恨的要死,龙腾好多次叮嘱我,我都没怎么在意,真是没有社会常识啊。
诺,龙印在这呢,你们谁要过来验一下吗
紧接着脚步下楼声,果然是有两层,隔了一会,之前因为说了应该而被金亚宁骂的那个声音说:没错的。的fa
金亚宁说:那好,你的女人在这。
我身上的遮盖布被掀开,遮眼布也被解下。我四处扫了一眼后看见了龙腾。龙腾挑着眉毛看了我一眼,跟看陌生人似的,反倒是我激动的用鼻音发出闷闷的恩恩声。
龙腾手里托着一个黑色带花纹的盒子,懒洋洋的说:其实,女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不过,龙章这东西对我更是无用之及。给谁都无所谓,两相权衡之下,这女人我还没厌腻,所以龙章就给你们喽。
金亚宁双手扶着二楼的扶栏,欠身笑道:久闻龙少志不在此,果然是真的,今天多有得罪了。来人,送殷小姐下去。然后他对着龙腾身边的一个矮个少年使了个颜色。应该是示意他接过龙腾手里的东西。
有人拎起我后背的衣服往楼梯方向走,这时,金亚宁一侧跳出一个人来,说:jet,你就这么放了这个女人你不是答应帮我
金亚宁冷冷的看了一眼说:你觉得你的事跟龙印有可比吗
那人不死心说:可是,童老大之前对你也不薄啊,你来美国还是他
金亚宁用手势制止了那个人,说:我从来都不是童家的走狗,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找当事人去,不要打个女人的主意。
龙腾在下面鼓掌,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明白人。
拎着我的人看了金亚宁一眼,见他点头,就带着我继续往下走,一面走一面帮我解绳子,我手一自由,赶紧把嘴里的布拽了出来,都被口水泡湿了,真恶心。眼看走到楼梯拐角了,这是一个半废弃的大仓库,我们是在中间挑高的二层,下面堆了不少船只用的废弃零件,充满烂铁锈的味道。我看着龙腾,满眼都是歉意,踉跄的跟着人下楼,这楼梯又高又陡,并没有装扶手,还是旋转而下的那种。我们正慢慢的下楼,忽然,身后脚步急响,瞬间我被人撞飞,我清晰的感觉到我在半空中往下落,但刚跟金亚宁说话的那个人却先我一步落地了,而且是头先着地,我紧跟着也侧摔在水泥地上,全身感觉的剧烈的冲压,地真硬,却没疼痛感,只觉得湿热的体慢慢的顺着鼻腔流了出来。耳朵也跟着痒痒热热的。我看见龙腾惊的大呼我的名字,手下意识的捂住口,我想对他笑一下,告诉他我没事,可是却笑不出来,只能慢慢的眨了眨眼睛。
龙腾跑过来,抱起我,大吼:谢长风
我这时候还有工夫胡思乱想呢,龙腾不是糊涂了吧,搂着我喊谢长风干吗
龙腾抱起我,对着楼梯上说:谢长风,我知道你在,从你偷偷跟着我出国,我就知道你要对龙印下手,我本来也打算把龙印给你们中的谁,今天的事,我老婆要没事还好,要有事,你得了龙印也别想当龙头。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恍惚间,我看见楼梯上,谢长风出现了,一脸惊慌的样子。我被鼻血阻挡的有点呼吸不畅,口巨疼,龙腾把黑色盒子随手扔在了地上,抱着我转身往外冲,他的脸色也不好,估计这家伙又该吃药了。
我全身都不舒服,尤其是缺氧的感觉特别厉害,害我都没办法晕过去,每次呼吸,口跟刀扎一样。龙腾发动车量后,一手开车,一手不住的帮我擦去脸上的血,我在副驾驶上缓了好一会,才感觉能活动了,努力伸手在牛仔裤的兜里艰难的索着,这一动,感觉更晕更缺氧了,龙腾一面疯了似的开车,一面说:素素,你哪不舒服吗,别乱动,我虽然帮你了,骨头没断,但是你一直流血,应该是内脏受到冲击了。咱们马上去医院
我看龙腾满头大汗的,脸色应该比我好不到哪去,嘴唇都白了。
终于到了,我用两个手指夹出一枚白色药片来,举到龙腾面前,那药片是之前我催龙腾吃药时,他没接住,掉到拖鞋里的一个,我拣起来后,他说什么都不吃这个了,我觉得扔了怪可惜的,就顺手塞进兜里,想着抽空再放到他药瓶里,反正他也不知道,我这么干了好几次了,龙腾就是假干净。
看龙腾就着我的手吃下药,我心想,不乱扔东西就是有好处啊,清晰的大口呼吸声一直在耳边响着,鼻子不能用了,我只能张开嘴巴,使劲的搜罗身边的空气,也顾不上吸进气带来的疼了。朦胧间,我看见姚烨一脸怒容的瞪着我,哎,又是梦,不过我还是跟梦里的姚烨打了个招呼,姚烨说:小妹,你来这干吗
我说:我做梦啊,又梦见你了,真不容易啊,什么时候能真的见到你就好了。
姚烨说:我跟你说,以后不许再认错人了,我跟那个人哪里像
我说:得了吧,你跟殷缘不像的话,地球就倒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