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总是有这种能力,能照顾到他所有的情绪。
苏见秋和傅白来得早,医院里轮班的护工才刚刚上班。
病房里两个护工正交接班,顺便小声交谈着。
“唉,你听说了吗?隔壁房的病人,昨天他家属让拔管了。”“听说了,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在这里耗着,每天花那么多钱,家人和病人还都受罪。”“能住进这里的都不缺钱,但受罪倒是真的。”“还不如早早让病人去了,省得躺在这里受折磨。”“是呀,可心里还是舍不得吧,躺在这里哪怕听不见看不见,但还是个人,权当睡着了,要是放弃了,那可就化成灰了,家人看不见摸不着,多难受呀。”“长痛不如短痛,时间会抹平一切伤痛的。”“你说的也对……”苏见秋的手顿住,握住门把手迟迟没有推开。
“进去吧。”傅白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帮他把门推开了。
两个护工见家属来了,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苏见秋坐在病床前,脸色很不好,整个人有些木讷。
傅白把那束百合插进花瓶里,对苏见秋说:“你在这里陪陪大哥,我去医生那里聊聊。”“嗯,好。”苏见秋点点头,也没抬头看他。
傅白知道他是听见了护工说的那些话,心里不舒服,于是揉了揉他的头发,“别胡思乱想好吗?”苏见秋这回没有否认,而是说:“我尽量。”“乖。”傅白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才离开。
其实在今天来医院之前,傅白已经跟苏桥的主治医生约好了,想谈谈苏桥的病情。苏桥是苏见秋唯一有血缘的亲人了,傅白不敢想象,失去苏桥的苏见秋会变成什么样。他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不让苏见秋留下遗憾。
尽管事前已经通了电话,但医生见到傅白还是有些惊讶,因为在之前的几年里,只有苏见秋向他询问过苏桥的病情,而从苏桥出事到现在,也是苏见秋一个人在处理苏桥的各种事情,所以他有些好奇,“傅先生,能否冒昧的问一句,您和苏见秋先生是?”傅白说:“我是他丈夫。”医生笑着点头,“哦,原来如此。那有些话其实我就可以直说了,傅先生您应该知道,在国外很多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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