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一百万,便可以保住自己的财产,家庭,官职,所有所有;不捐便什么都没有了,连老婆女儿都被人家分了,让那些他们平日最看不起的泥腿子拉去做了小老婆。
那些富家的太太小姐们让那些粗俗的男人们掳走,任意糟蹋还不算;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她们还要受那些粗人乡下大老婆的欺凌,让这些几天前还趾高气扬的阔家小姐给那些穷酸的使唤丫头当使唤丫头。
当初他们不知道这个后果吗?你说皇帝劝捐的时候这些人就没有想到这些吗?也许没想到。但是更多的一种中国人特有的想法却是,‘宁肯家破人亡。我也不会全捐。我不能比别人吃亏。’中国人的德行就是,‘宁肯大家一起去死!也不能我出钱,你们比我还有钱却不出!让我来救你们。’
明白了这个道理便可以知道,要想不亡党亡国,不但要停止扫黄;还要那些公务员和高级领导都明白,‘不要和别人比贪腐’‘不要说什么比我贪腐的人多着呢!为什么不抓他们?’要知道,给孩子留太多的钱只能害了他。不是为她好。
不过,我们还是到我们的故事来吧。
那些受其骚扰的服务业,对各种‘扫黄运动’也是心知肚明。市里各个饭店,按摩房都挂着扫黄的宣传文件,配以历次扫黄抓获妓女和嫖客的图片。图片里一片又一片衣冠不整的市民和女性农民工们被捆羊一样将双手捆在背后,一排排的蹲在广场上。持扫黄的警察和手持警棍的武警站在他们身后。下面还配以更多的扫黄人员的标准照。
这些宣传材料都在平时外人看不到的地方。看起来这好象是敦促大家不要进行色情服务,但实际上市里要扫黄人员的照片都在这里。
扫黄之前市里是要进行摸底侦查的,以便确定哪些商家触犯了底线。因为有些按摩房的色情服务地点并不在门脸房里,要换地方,这样,不知深浅的盲目‘扫黄’,很可能什么都扫不到。现在办案不重口供重证据,抓不到证据根本无法起诉。
倒是那些大饭店,平时有软色情的‘表演’,女演员虽然穿得不露关键部位,但是衣服少得不能再少。几乎就是三块指甲盖大小的遮羞布盖在关键部位。连阴毛都盖不全。一抓一个准。因此每逢暴风雨来临之前,这些警察和一些新闻工作者往往会化装成顾客前去侦察,看看有什么‘表演’;色情按摩的秘密地点又在哪里。进行提前取证。
每当警察去‘摸底’的时候,这些贴在保安室中的照片就发挥作用了。酒店们立即将其验明正身,采取相应的规避方法。
因此,在当地,小规模的‘扫黄’根本搞不起来;而凡是大规模的扫黄运动都需要异地调警,所以周围县市的警察头目的照片这里也都有。对于找琼崖,没有理由异地调警,因此找琼崖的警官几乎是刚进门便被人家认了出来。没人答他们的问题,全是敷衍。
“跟你打听个人。”这天,负责找人的常分局警官王某顺照例把琼崖的照片交给了云中天前台的服务人员,“见过她没有?”
几个穿制服的女孩子立刻围了过来,“没见过。”或者“这不是表演黄色视频的那个女人吗?”“文化部的人吧?”要不,“那个欧阳茅草说她是警察。我们怎么能认识这号烂货警察?不如你直接去问欧阳茅草。”然后又目无表情的返了各自的岗位。
“如果见到了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王某顺无奈的留下一张名片后走了。
这几天王某顺始终走背字。监狱里的英生仍在不停的写信喊冤。可是案子已经定了,没有新的证据便不可能翻案。于是他被调来扫黄连带找琼崖。在调查中何叔确认琼崖曾经出现在某色情表演场所,而且改了名字了。但是他查不出(或者根本不愿意‘查出’)琼崖到底是在哪里,新名字又叫什么。
王某顺原来还希望阿陈能提供什么线索,毕竟是曾经的情人,彼此了解。偏偏现在临近十一,中秋与十一又紧紧相连!
中国的商业体系有个规律,中秋节与十一挨得越近,这年的国庆节的买卖便越好。现在正是‘买疯’销售的旺季,公司决定在中秋推出买疯2。阿陈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自然帮不了王某顺什么忙。
现在王某顺已经找过几十家大型表演场地,仍然没有新的线索出现。人家都有防范。这种情况下只有亲临现场才有可能发现,但是即便次一点的地方,那种场所的消费一夜也要几千。这种场所有上百家,查不起。有纪律,没经费。此事一直没有办成。
等到王某顺离开天南大饭店的前台以后,前台领班会及时打电话通知强哥,“大哥,刚才来了个人找郭丽。好像是个便衣警察。但是以前没见过。”
强哥马上找来郭丽丽,让她在监控中辨认。监控没有声音,也看不清照片,所以郭丽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找自己。“不认识。”郭丽摇了摇头说。
“从今天起,咱们这里还是威哥说了算。他马上过去。”就在这时,强哥在另一个房间向云中天的几百名工作人员宣布。
“别让他来。”一个领班小姐说。
“怎么了?”
“他会吓倒顾客的。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再说我们也怕传染。他的样子怕怕的。”
“好了!”
“说了怕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领班小姐以为这个‘好了’是‘住嘴’的意思。
“不是不让你说话了。我说的是‘威哥的病好了’,现在身上连块疤都没有。不但没病,现在他的血里有抗体。都可以给你们治病了!以后你们如果谁被传染了,让威哥给你们输点血,马上便好了。你说神不神?”
“不要!不要!你盼我们点好的好不好?”
“爱要不要。过一会威哥便要来了,他进来后你们一起鼓掌。”强哥说着生气的朝墙上踢了一脚。
“威哥的病好了?”听到这么一个马上要死的人突然病好了,就好像在说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人成了朋友,*本人不喜欢打仗了一样。
“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只留下了几块伤疤。几乎没人相信。”
“怎么好的?”这几乎是每个人接下来的问题。
可惜没人答得出来,有几天连医院都拒绝威哥前去换药了。基本上是个等死的人了。如果说他身体素质好,那为什么一开始会得病?
性病在中国的死灰复燃除了社会的更加开放,很大程度上还在于‘扫黄’运动。
可以从其他途径得到特别性服务的领导阶层即不承认性服务是民间老百姓最基本的需求之一,又不明白堵截与疏导的不同。大禹治水时候中国人便已经证明堵截不成的洪流必须疏导,可是现在的领导人还在钻牛角尖。这不单是对他们智商的考验,甚至让人们着急,怀疑到他们是否能够有效的作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由于对性服务的不认可,政府无法为性工作者提供必要的卫生教育和性病的预防措施,最终导致性病的重现。而在那些允许性服务的国家,政府会每周为性工作者们检查身体,为她们颁发健康证。同时对他们进行有针对性的安全卫生教育;基本上制止住了性病的蔓延与传播。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