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姬的目光似是望着白玉樘,微扬着下巴:“不介绍下你的朋友么?”
“不劳烦孜墨了。”白玉樘垂眸睨了一眼,还坐在那里的孜墨,他长指撩了下腰间的令牌:“擒鬼天师白玉樘,过来帮孜墨个小忙,要送你回阴地的。”
孜墨抬起头,压低一边的斗笠,裸露的那只右眼懒洋洋的望向白玉樘:“别乱讲,我什么时候……”
他话还没讲完,只听“咚”一声,芙姬从他后面飞身踹了一脚棺材,一脚踹得他直接趴到地上,身上还压着背上的那口棺材。
白玉樘见状,身手敏捷的他忙抬起腿,躲过差点压到他脚边的棺材,又利落护着云浅躲闪至一边。
“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生前对我不管不顾也就算了,死了竟然还找人给我作法!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随我而去,老娘信你个鬼!今夜倒要看看是你送我走,还是我带你走,王八蛋!”芙姬口中怒骂着,脚也没闲着,又接着连连踹了好几脚漆黑棺材,直踹得孜墨陷入泥土中,只露着两只无辜不安的手,左右摇摆着。
* *
白玉樘见死不救,心里头还有些暗爽,早就想看看那厚脸皮的孜墨,被棺材压到的窘迫样子了,这下正好,一石二鸟。
青何凑近,压低声音道:“玉樘兄,这离间计用得妙啊。”
白玉樘淡然撩了下衣摆,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灵光闪现罢了,这样也就不怕那孜墨跟女鬼联手了。”
云浅望着前方的白衣孩童:“师父,别大意了,还有个小的要对付呢。”
那边芙姬打累了,大大咧咧转身坐到棺材上,双手撑着膝盖,冷眼望着白玉樘:“公子,我可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想置我于灰飞烟灭?”
白玉樘眉眼染上寒意:“既然我答应做了这擒鬼天师,送你回阴地只是职责所在,无关仇恨。”
“看来今儿个势必要斗个你死我飘了。”芙姬转向那边的白衣孩童,“卯水,那红衣姑娘留给你了,好好品尝!”
“好,娘亲!”
云浅警觉的从身后抽出笛子,见那卯水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望着她,转瞬却张大嘴巴,露出血红尖利牙齿,一个闪影遁入土中。
白玉樘迅速拔出赤云剑,割指腹,染血,转动掌心利剑,循着泥土松动的痕迹,利落刺入土中,挡了卯水的去路,只听“哎呦”一声,卯水捂着脑袋现身。
“看你能帮她挡几招!”话落,芙姬的红唇瞬时变成了黑色,一阵黑烟起,数百只黑色蝴蝶倾巢飞出,越过半空,朝着四人飞去。
黑色蝴蝶飞过的地方,花叶残败,片甲不留。
云浅转动手中笛子,召唤出小骷髅头们,只见小骷髅头们护主心切,迅速呈环形围住云浅,将她护在中间,似是旋起一阵龙卷风,将袭来的黑蝴蝶卷成一缕缕黑烟,消散空中。
青何撑起青蓝油纸伞,丢于空中,迅速旋转的油纸伞,像是有一股强劲的吸力般,将一些黑蝴蝶吸入伞下,油纸伞瞬时又自行合上,只见伞下一股黑烟散去。
白玉樘摸出阴灵兜,解开绳结后,阴灵兜便自行飞至半空,一阵旋风起,无数只黑蝴蝶被吸入阴灵兜中,束口紧跟着密实封住,那些黑蝴蝶在兜中化作黑烟,散尽。
那边云浅刚挡了朝她袭过来的黑蝴蝶,突然卯水趁云浅不备,又从她脚下的土中钻出,露着血红的牙齿,顺着云浅的身子朝上爬去,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喉咙。
说时迟,那时快,华云天摸出两个小纸人,迅速甩过去:“云浅姑娘,小心!”
在卯水血红牙齿就快要咬住云浅的喉咙时,那两个小纸人落到卯水两只手上,眨眼间两个小纸人又吸在一起,反绑住卯水的两只手臂,将它从云浅身上拉扯了下来。
云浅紧握笛子,朝着卯水的脑袋敲去,可还未敲到它脑袋,只见它头顶上的那四条金鱼,像羽毛般游过来,绕住笛子,瞬时云浅只觉得自己的那支手臂被困住似的,动弹不得。
白玉樘见云浅被困住,他手持赤云剑,紧张的大步跨过去,只是他还未来得及靠近云浅,只见一串虎头铃铛从他眼前飘过,三两下打掉了缠在云浅手臂上的金鱼。
他回头望去,看到孜墨不知何时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土,待虎头铜铃从半空折回时,他扬手从空中接过了铜铃。
芙姬看到这一幕,气到双唇黑得发紫,孜墨刚才保护云浅的那一行为很明显已站队,这可真是要帮外人送走她这个鬼妻子的架势,想到这儿,她声音异常冰冷的问道:“看样子,你今儿个是决意要跟我作对了?”
“什么话,何来作对?”他终于摘下他头上的斗笠,长指拨着尘土,“今儿个我找你可是有要紧事的。”
白玉樘望过去,看到孜墨虽然摘了斗笠,可是左眼依然被黑带子缠绕包裹着,他那左眼也不知藏着什么秘密,竟包裹的这般严实。
可谓神神叨叨的,越看越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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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打字快了,老把小骷髅头们,打成小裤头们..= =!
后面看我们孜墨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