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微微点头,温顺的表示待会儿便会去看看。
老夫人斜眼瞧着她,一眼瞧见她头上戴着的百花,顿时扎眼睛。
她儿子还好好活着,她这是要给谁戴孝呢。
她叫来跟前的老嬷嬷,让她把自己的妆匣拿过来,在里头挑了对虫草穿花的银簪,“你这大半也是越来越气了。”
“老二走了也有些年头,你有心,老二便是在底下也会明白的。”
周氏接过老夫人递来的簪子,低声应是。
待到回去自己的院子,她气的把簪子扔到了桌上。
“夫人,”服侍她的香草很是担忧的样子。
周氏看她一眼,轻轻舒了口气,“我去佛堂,你且不必理我。”
说完,她直接去了后面的佛堂,全然把早前说过的话忘了个赶紧。
香草跟过去,见周氏已经合掌闭目开始诵经,只得轻叹着退了出来。
清月居了,白依可不知道府里还因为她闹了一场。
她正舒舒服服的吃了晚饭,只会翠柳铺床。
韩靖宇醒来喝药,听到长鸣来报,不由低笑,“她倒是挺会自得其乐。”
长鸣在心里头撇嘴,面上可不敢表现出来。
隔天清早,白依起来,便看到长鸣带着个白胡子的老头进屋。
约莫办个时辰,老头才带着药箱出来。
白依在门口张望了会儿,见里面没人叫她,便溜达着准备回去自己屋里。
却听到门口有人在问:“大哥可醒了?”
白依转过头,见是位十六七岁的男子,看装束,似乎不是下人一类。
且称呼韩靖宇为兄,定是府里的少爷。
白依在心里快速过滤了下,这府里能符合这个年纪的也只有世子一人了。
白依略微福了福,淡声道:“许是醒了,不过郎中才刚离开,也可能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