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宇想说不必了。
然而白依已经一溜烟的出去。
他说了这么久,早就累得不信,便闭上眼睛养神。
只是养着养着,他忽然闻到一股碳火味。
他睁开眼,发现屋子里漂浮着浅浅的烟。
他自打伤了,屋里便再不点什么熏香,又怎么可能有这种一样。
他眯着眼往外看,疑心莫不是哪里走水了。
又或者是谁伪装成了走水,借机把他弄死。
求生的意志促使他挣扎着想要起来,然而,他这身体虚得风一吹都能倒,又哪里动得了?
无奈,他只得叫人。
只是他那点声音跟奶猫叫差不了多少,外头的人又哪里听得到。
他望着空中愈发浓郁的烟,有点后悔把长鸣派了出去。
转念又想,他该不会活生生的被呛死在这儿吧。
他闭上眼,放弃抵抗。
然而预期的火灾并没有降临,反而烟雾越来越少了。
窗棂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韩靖宇侧耳听了会儿,觉得是有人想要把窗子打开。
他费力的探出脑袋,从屏风的空白处隐约的看到一个脑袋在那里若隐若现。
他试探的叫了声,窗边声音一顿,白依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少爷您醒了?”
“我把您换换气,通通风。”
韩靖宇看不见白依的脸,但听她声音很沉稳,便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他艰难的重又瘫回去,躺平时菜察觉断裂的那几处剧烈的痛。
外面安静里会儿,白依才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