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就是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
车上,程珏看老夫人,“外祖母,你难道不好奇那丫头为什么闹着除族吗?”
“有什么好奇的?”
老夫人道:“谁好好的日子不过,会闹着除族。”
“除了族,又不离族,还被族长夫妇认亲。”
“族长糊涂吗?”
程珏摇头。
老夫人笑,“我都点明关系,她都没说发生何事,显然不想我插手其中。”
“既然如此,那便由得她。”
“她还挺有骨气,”程珏点评。
“她这是精明,”老夫人笑,“她定然是知晓我与她母亲的关系,不想耗费这难得的人情。”
“您就是想得太多了,”程珏嘀咕。
想得多,累得他还跟着跑到这儿山沟沟喂蚊子。
“不多想不行,你舅父如今可是宰辅。”
“旁人只当他权倾朝野,可着劲的使唤,哪里知道他的难处?”
“那些人心眼多多,我这么想,还是让他们把你算计了。”
“亏得我反应快,拽你过来,不然你这会儿就要在牢里数耗子了。”
“外祖母,我就是打了个瘪三,哪儿有那么严重啊?”
程珏很是不以为然。
“不严重?”
老夫人哼道:“今早我就收到信了,昨儿朝会过后,孙家那小子的姨母就去圣人隔年上眼药了。”
“他也就是仗着有个贵妃姨母,不然哪儿还敢当街甩鞭子打差官?”
“我那时公事公办,没抽他个滚地葫芦,都是我手下留情。”
“你就给我省点心吧,”老夫人点他脑门。
“这已经跟你老子说,你那差事没了,你就跟我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呆着。”
“我已经打听好了,季天师说今年是个丰年。”
“等到秋收,赋税上交,圣人大悦,你再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