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晃悠着身体,边哭便历数这些年的辛苦,这些年的功劳。
这是座职工楼,在这儿的都是结婚生子的,最了解养孩子的辛苦,听得女人诉苦,都露出感同身受的同情。
白依看了圈,不由笑了。
“这位大妈,你说你养小天,请问你用什么养?”
“你可别跟我说自掏腰包。”
白依笑,“据我所知,这房子是小天妈妈的,这些年小天住的地方小连张床都放不下。”
“百平米的房子房租多少,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保守估计了下,如果租出去,别说他日常所用,就是将来四年的学费开销也绰绰有余。”
众人纷纷点头。
因为是职工楼,大家屋子的格局都差不多。
有的在外买了房子,这里就租出去,到时十分清楚,白依没有乱说。
白依一笑,冷冷睨女人,“可这么些年过去,他都是借给他们租,半个租金都没有要。”
“反而您,”白依道:“这些年里,除了必须购买的校服外,你给他买过什么?”
女人一梗。
“男孩子长得快,他穿破了的我都丢了,谁还能记得?”
“您不记得不要紧,”她环顾周围,“大家都在这儿住,都是瞧着小天长大的。”
“就让大家说,你们可有看到小天穿过除了校服之外的衣服?”
众人沉默。
平常大家忙着自家事,不曾留意。
这么一想,那孩子还真没传过什么新衣服。
即便是过年,好像也只是套着校服而已。
“那我还供他吃,”女人急急看向众人,“这也是钱呐。”
“他一个人能吃多少?”
白依失笑,“除非是头大象,不然还真吃不出房租钱来。”
众人失笑,却是善意的。
女人顿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