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双唇肥厚带着几分肉欲,唇上几撇嫩黄的毛须显示正在青春发育阶段,脸上
有一股粗野、狂傲的神色,再加上一头烫卷得像流行韩星似的黄发,修身的花衬
衫和窄裤管的裤子,典型的9后不良少年的装扮。
这小子好像跟这个吧很熟的样子,一进门也不用登记什么直接就走到我对
面,径直开了电脑开始玩他的游戏,而且也不用耳麦,直接把音响开到最大,各
种络流行的神曲震得我莫名火起。更有甚者,他玩得兴起居然把双脚翘起来,
放在电脑桌上,虽然这个电脑桌已经很大了,但是毕竟是两人共用的,他那双沾
满泥土灰尘的平底鞋就这么摆在我对面,这让我有点忍耐不住了。
这小子一边翘着脚,一边还听着音乐摇头晃脑的,像磕了药似的,那双腿也
不安分随着摆动,嗑得桌子直摇晃。我刚好在抽烟,烟灰缸被他一磕跳了起来,
撒出来了不少。我顿时毛了,抓起烟灰缸往他桌子上一甩,骂道:「你他妈的能
不能安静点,别影响别人」那小子被我这么一吼有点愣住,大概他从没在这里被
人指着鼻子骂过,等他反应过来,孩童般的脸上现出狰狞的神态,额头上青筋抽
动,一张肥嘴里大喘着气,站起来就想朝我扑过来,嘴里还骂着:「操你妈,老
子就是这样,怎么了,管你屌事啊,你他妈的是找死是不是?」说着挥拳就打,
我左手夹着烟,瞧都不用瞧,右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拳头,虎口稍一用劲,那小
子便疼得直弯腰,嘴里还哎呦哎呦嚷个不停,我右手一甩,他往旁边闪了几步,
靠在一个不锈钢栏杆上,嘴里仍骂骂咧咧的。
我站起身来,他以为有机可趁,冷不溜一脚朝我小腿踹来,没想到我抬脚一
踢,速度居然比他更快,正好踢在他踹过来的小腿上,这一下可不轻,他直接失
去平衡,摔在玻璃钢的圆盘上,抱着小腿直嚎。我已经脚下留情了,这一脚只是
让他得瘸着走上三、四天,要是再踢正点,他就得骨折住院去。
我们这几下打斗极快,很快就以我压倒性的优势获胜,那小子可能在这里已
经恶名远扬了,看他被打倒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吧里的保安和其他人只是远远
看着,没人愿意上来干涉,我坐原来的位子,继续抽我刚才那根烟。
那小子干嚎了几声,一阵恶俗的「爱情买卖」铃声响起,他连忙掏出一支iphone
手机接电话,一听电话里的声音,原本哭丧着的脸立马放松了下来,一边小心翼
翼的扶着栏杆爬了起来,一边对着电话讲。
「你到哪了,怎么这么慢,让我等了老半天,下次再这样就要惩罚你了。」
说到末尾的几个字的时候,他那张让人看了就讨厌的脸上浮现出一种yín邪的神色。
电话里的那个人好像在解释什么,但是他很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咬牙切齿
的说:「我今天遇到个神经病,你们大厦是怎么管理的,疯子打人都没人管,还
有那个保安,吃饱了不干事,赶紧给我开了,下次再让我看到他,我就叫我叔叔
来查你们。」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还瞪了我一眼,然后不管电话里对方说什么,
口气强硬的说:「你还有十分钟,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要带什么、穿什么,自己清
楚,不要再犯错,犯错你就惨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收了电话,那小子在我桌前走了两圈,还往玻璃圆盘上吐了口痰,恶狠狠的
撂下了两句话,让我有种别跑,他会带人来收拾我的,到时候要我跪下叫爷爷饶
命。
说完两句狠话,这小子立马一瘸一拐的走了,生怕我追上去打他似的,一边
走一边还头看我有没有动作,我才懒得理这种不良少年,看他朝吧台那边走去,
我就转身打开电脑,开始做我的事情。
我很熟练的打开谷歌,输入「城乡建设委员会」、「国资委」等几个关键词,
同时对照谷歌地图开始找地点,期间又打了几个电话给页上的号码,并
把收集到的信息记在纸上,纸笔当然是由吧的。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不时会抬头看看周围,虽然那小子不能对我构成什
么威胁,就算他叫多少人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当前的局面容不得我有一点闪
失,与生俱来的警惕才让我活到现在。
我坐的这个位置刚好斜对着吧台,吧台后面是一大面黑色大理石墙,墙上嵌
着橙色的「零界」两个大字,墙后面是卫生间,整个吧就这个位置设有卫生间,
所以左右两边的都要到吧台后面上卫生间。
在某次抬头的瞬间,有一个靓丽的倩影映入我的眼帘。那个女人背对着我这
边,在跟吧台里面讲些什么,虽然看不到她的脸蛋,但是就凭那窈窕丰润的身材,
已经足够诱人了。她很高挑,远远看上去将近8 高,如果除去她脚下高跟鞋的
高度,估计也有72 左右。由于是背对着我,只看得见她黑云般的头发在脑后盘
成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下那段洁白的脖颈修长优美,上身穿一件白色的丝绸衬
衣,衬衣是那种袖口很上面的短袖,花边袖口露出的双臂细长圆润。她的皮肤非
常的白,是那种很少暴露在阳光下的白,窄窄的香肩下曲线顺着腰线向里收缩,
直至臀部才突然向外膨胀,她的下身穿一条银灰色的筒裙,长度到膝盖上面一点,
筒裙下面的小腿修长笔直,腿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但一点也不显瘦,骨肉白
嫩均匀饱满,没有穿丝袜的白生生的双脚蹬在一双黑色细跟高跟鞋上。她的双腿
极其修长,几乎占据了身高的三分之二,同时臀部又极为硕大丰满,将银灰色的
筒裙绷得紧紧的,更显得她的小腰细得惊人。
她对吧台说了一会儿话,随后接到一个电话,对着电话很短的说了几句后,
便将手里的电话和一直拎在臂弯里的一个黑色小羊皮包包交给吧台小妹,然后以
一种优雅的步姿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我有点不舍的收眼神,心里总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好像并不是第一次看
见似的,可是无论怎么想我也想不起背影的人是谁。「嗡」一声,我的脑中再
次传过一阵刺痛,这该死的每次在我试图想起什么的时候,总会用这种手段阻止
我的思考。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从忆里她?
谁能告诉我,看到她的时候头会开始疼?
谁能告诉我,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