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在他指间燃着,积了一小段灰,顾臻随意把手肘搭在窗沿,轻轻一点,灰烬下落,被风吹散,火星重现。
物业抱歉地说:“不好意思,麦小姐,广场不归我们管。”
类似的话麦茫茫听腻味了,她烦躁地问:“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结束?”
“我们不清楚。”
身后有动静,她侧目,顾臻下车,走到副驾驶这边。
物业在电话里说:“您试试打政府热线......”
剩下的她没注意听,盯着顾臻,他夹烟的手垂在身侧:“淮林区月底准备举办中老年文化活动比赛,他们在排练。”
“你的主意?”
“......不是。”
麦茫茫情绪找到发泄的出口:“不是也差不多。”
“麦茫茫,你是不是喝醉了。”
夜风冷飕飕地吹过,她不禁瑟缩,肩颈的直角微合。
“今天十六度。”隔一层薄薄的烟雾,顾臻简慢地陈述,“穿吊带裙,喝冰的酒。”
不多作评价,对她的狼狈袖手旁观。
顾臻的手机在前车盖点了点:“生理期也是意外,对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总是碰上意外?”
他们沉在暗昏昏的夜里,对向而立,风吹乱麦茫茫的头发,她掠回耳后:“如果不是你妨碍我,我现在已经回到家了。”
公允地说,不是顾臻,她现在可能在酒吧或者警察局。
顾臻不多争辩,和她错身,从后座取出西装外套,回到麦茫茫身前,微弯膝盖,稍低于她,手绕至她腰后,外套盖住血迹,像他从前后同时环抱她。
寥寥的光勾勒他英挺的轮廓,顾臻将衣袖松松地在她腰间打了个结。
西装的布料搭在她的小腿肚,厚重的实感,麦茫茫垂眸,语气僵凝:“怎么还给你?”
“不是不想再有交集?”顾臻轻描淡写,“随你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