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与二姐,有话要说,你乖乖在床上躺着,额不过我今晚应该不来了。
女人你就这么走了,也不和小爷我打声招呼。一个正在变声的男声从李冉冉和蓝钰二人的背后响起,不用说定是箫沐阳那家伙,也真佩服他居然忍了这么久就才出来。
小鬼,你不会是因为老娘抢了你男人找我算账吧经过刚才的阵仗李冉冉自然已经清楚压儿就不是攻受关系了,只不过还是忍不住想要调戏一下小家伙,好久没见,好像瘦了,原本圆圆的带着婴儿肥的脸现在却变成了尖尖的瓜子脸,这般显得眼睛就更大了,看着水灵灵的,当初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居然是个小美男呢。
谁和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爷我不在这么久,你,你可有想我其实想说你可有为我守身如玉,只是刚才听了这么久的墙角自己再问出口,总觉得会咬到舌头仅仅这么一问,箫沐阳就低着头脸红了,这些时日,他虽然忙的天昏地暗,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起她,然后,梦中也不由自主的会梦到她。
第二天起来,亵裤上恼人的那一滩水迹已经到了见怪不怪的地步了。自己这般想着她粘着他,若是她一点都没有想起自己岂不是很亏。
还问了这么傻的问题,箫沐阳觉得现在要是有个地缝儿他能直接钻进去。
没有,姐姐我忙的很,还要顾及自己家的男人,哪有空想你啊这话明明说的很违心,可李冉冉知道她既然已经答应了冷夜,那就不会再去招惹谁了,小家伙还什么都不懂,自己和他说道理也只会觉得烦,所以呢,就直接点,长痛不如短痛。
女人,你个还没等箫沐阳抬起头开骂,便见李冉冉已经背过身子,往话楼外走去,于他挥手再见了。
他应该知道的,这女人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可在真正感受到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她真的一点儿都没哟想起自己过么,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苦笑,是啊,什么箫家的主母也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她堂堂蓝昭的五皇女,不久的将来还可能是蓝昭的女帝,又怎么会看上自己给她的主母之位呢。
不,他不应该伤心的,在听到她说要做女帝的时候,他便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要为她出力,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经过这次与长乐曜祀乃至整个箫家的明争暗斗之后,他的心也成长了不少,对着李冉冉的背影喊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爷要你付出代价若是不知道情况的人在看到他这般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模样,还以为之前与他说话的女子杀了他全家呢
花七给爷传令下去,这蓝昭国境内,凡是挂着箫家旗帜的店一律不准那女人踏入半步,违令者,让他在整个大陆的商界除名只是不知这般做事真的恨极了,还是别有用心。
暗处自然有人将这一切收在眼底,而后又默默的离开。
原本一个月前,箫家的主宅之内可谓是烽烟四起,明争暗斗不断,在外更是受到了大顺的一片打击。长乐曜祀下令七日之内在大顺不能见到一个箫字,而主宅之中的叔婶便抓着这一点开始打压自己,原本他只是看在还有血缘关系的份儿上,想着留他们一条活路,只要安安稳稳的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自己自然也不会动他们的
却不料,他这么想,这些被利欲熏心了的家伙可不这般,下毒刺杀,怎么死得快怎么来。
直到他冷着眼,看着院中跪倒一片,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只一个简单的手势,便让他们都下了地狱,那一刻的悲凉和孤独,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害怕,而只有想起她的时候,才会觉得安定,那一句别怕,有我早已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心里了。
希望他还能派点儿用场。
李冉冉和蓝钰两人勾搭着,来到了春风楼,春风楼虽说没有花楼那边生意热闹,却也是宾客满棚,二人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道后头直接飞身上了一直去的那间房。
说吧,特意把冷夜支开做什么。李冉冉太了解蓝钰了,这家伙每次一有什么事情就会做些多此一举的举动,就好像刚才有些生硬的命令冷夜离开一样。
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明察秋毫蓝钰表示,有这么明显么,自己怎么没有觉得还以为演得很好呢。先前你在皇陵的时候,我与你家影风彻夜详谈过,他手上掌握了的证据和我当年听到的事情两人一核对,有了些结果,因为事关大姐和霍将军,所以不方便当着她的面说。蓝钰拿着手上的茶杯,好似在思考怎么讲这件事情告诉李冉冉。
有什么结果,说来听听。这般的蓝钰是李冉冉从没见过的,她好像在顾及什么。
当年你中毒之时,那盘桂花糕是瑾妃娘娘亲自端去的。她当时完全没有将那个温柔随和的女子与下毒之事联系在一起,最是忠诚的霍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害即将被立为储位的小五的事情可也只有霍家之人才能将这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甚至搭讪了自己的女儿
霍家之人,从开国到现在便是最忠诚的,可以说是一种愚忠有谣传说那是因为血盟的缘故,当时自己只是一笑了之,并不将血盟这种荒唐的话放在眼里。
呵呵也只有霍家才能将这件事情做好。二姐,我恢复记忆了,自然记起了那一日我见到过什么。一项秉持着不与皇室之中的任何一个皇女走的太近的霍家人,怎么会突然这般热情的亲自为自己端桂花糕。
大姐那时便看清了这一点,本来是将桂花糕往自己嘴里先塞的,可却被自己夺下了,她那时还太过单纯了,想了许久才明白大姐那是举动的意味,她无言的在向自己的父亲宣战,只是她不知道,她也只是某个下棋人手中的棋子罢了,没有了利用价值,便可弃之。
小五为什么,她要这么对待我们现在她就是死了,也不想放过我们。蓝钰的情绪有些激动,因为她总是冷眼旁观,所以才将事情看得最通透,而蓝芷,她的二姐也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她不服,她定要得到这个王位
我只想知道四皇姐,是什么样子的人。好似什么印象啊。是啊,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何止是你没有印象,就是我回忆起来也只好似从未留意过这个人。作为皇家的孩子,这般没有存在感其实是好事。是啊,皇家的孩子越是光芒万丈就越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她的父妃是
当年母皇还是三皇女的时候,中的一个侍从,也可以说两人一起长大,原本还宠惯过一时,只,后来便有了新欢不管不顾了。可,真的是不管不顾么是啊,对于自己的不管不顾逼得自己的父亲只能以上吊自杀来让她想起还有自己这么个女儿。
李冉冉看到蓝钰眼中的伤便知道她又想起了那段黑暗的时光,不由得拉住她的手:二姐,小五一直都在。她是个让人心疼的女子,放浪不羁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脆弱的心,天知道她是有多在乎,多在乎当年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倔到在房间里将自己关了三年不见任何人。
而等到她开始终于渐渐又一次接受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个将她引向世界的人却又一次死在了她的眼前。
光用想的,李冉冉便觉得自己的心被揪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小五,若是大姐知道我一直逼着你,他日我死了,下了地府,定会被她责备的眼神再给杀死一次。若是小五一辈子都记不起之前的事情就好了。
那我就拖着你,不让你下地府。其实她早就生无可恋了吧,若不是有大姐的仇恨拖着,若不是她想知道为什么。
好,你若是托得住,我便不去了。蓝昭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有关大姐的说完了,那霍将军呢我只听影风说过霍将军死的蹊跷,口的那个小孔是什么造成的
发丝。两个字,蓝钰说的异常肯定。
李冉冉却瞪大了双眼,发丝,仅仅是头发么,要多高墙的武功才能将发丝变成伤人的利器直接从一个人的膛穿过去
二姐这世界上是不是有妖怪李冉冉只能这么想了。
我也不知,只听玊怀梦的女儿有提起过一些,她看的书多,又是些奇闻怪谈的,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知道的自然多。想到丽缘,二人的相识还真是有些偶然了,终日只知道捧着本书的丫头,像个老学究,要不是自己闲来无事逗了逗她或许就无缘结识了。
没想到那老狐狸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女儿,看来有空要见见了。李冉冉很少在蓝钰的口中听到她提起别人,看她这么看重老狐狸的女儿让她忍不住也想见见了。
等你从边疆回来,她估计也生完孩子了,到时候让你们两见见。蓝钰也看只见不早了,便道:好了,爷现在要抱着美男会周公了,你可以滚了。
你个有色心,没人的家伙李冉冉将屁股从椅子上抬起来,出门前还不忘对着蓝钰狠狠的鄙视了一眼。
出了春风楼,大半夜的,街道上也一个人都没有了,她知道,影风一定是最近为了布置边疆的事情而忙疯了,不然也不会特意让蓝钰来告诉自己这些事情,感受了下周围的气息,突然惊喜的发现,有那么一丝熟悉的。轻唤道:影风。若说皇陵中是封闭的他不好进去的话,那这一日自己可都没有感受到他在自己身边的气息,特别是在被某个无良的家伙强上的时候,差点就叫救命了,可又一想影风若是在暗处,他一定会出来救自己的。
想通了这一点,她只能张开四肢,好好的享受了。滚别给老纸装无奈
是。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李冉冉惊喜的转过身,黑暗的街道眼前的男子一袭黑色夜行衣,包裹着的是自己才能见的火热身材,黑色的面罩下,也掩着的也是自己才能见的面容。
这么多日没见,居然现在才出现。好吧,她承认自己傲娇了无理取闹了。
影风该死,请冉冉责罚。明明是这般恭敬的话语,却因为某人不断的靠近还有欺上她的腰身的有力的双手,变得无比的色,情。
惩罚,惩罚,好像很好玩儿的样子。
陆澈那小子呢想到惩罚二字李冉冉瞬间想到了自己那脆弱的小菊花,开始在黑暗中搜索某人的身影。
他被我支开了,今晚只有你我。对于自己淮中的人儿居然还想着其他男人这件事情,影风有些不喜了,腰上的手也更加用力的钳住。
轻点儿,是老娘惩罚你,搞清楚刚刚被人狠狠的蹂躏过,李冉冉总觉得自己再去招惹影风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好,随你处置。影阁之中是由常年形影不离的跟着李冉冉的人的,她的动向影风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见她是真的累了影风便也不强求。
馨筑中。
影风无奈的看着将自己双手绑在床头,坐在一旁笑的一脸森的女子,不知为什么背脊有些发凉,这般纵容她是不是有些过了。
嘿嘿,帮着你,是为了不让你乱动,今天真的累了。本来是想好好温柔的s。m一番,然后抛下欲火焚身的影风,自顾自的睡觉的。可贴上,床李冉冉便觉得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躺在影风的身侧,抱着他的劲腰,便沉沉的睡去了。
影风无奈的看着一旁已然熟睡的人儿,挣脱了绑着的绳子,将她搂在怀中,闭上眼,却不敢真的入睡。
这还真的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啊
刚刚沐浴完的身子散发着阵阵幽香,这香味最近好像越发浓烈了,只要一闻便会觉得周身的血开始沸腾,明明自己也没想怎么样某处便自觉有了反应。原本一直是靠自己的右手的,看着那搭在自己腰上纤细玉白的小手,影风有了个不错的念头。
第二日直到婆婆叫李冉冉起身了,她才勉强的睁开眼睛,右手本能的揉了揉眼,一股奇怪的味道钻入了鼻腔,大约是自己的错觉吧,难道昨天影风有抱着自己泡玫瑰花瓣澡又将手凑近鼻子仔细闻,总觉得,有股,有股男人的味道
而且五个手指还莫名的有些酸。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次感受,影风这家伙早就不在附近了。
婆婆,你昨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直觉告诉她,影风这无良的家伙一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身上也没有感觉不适。
这种事情,你自己都不知道婆婆怎么会知道,而且一感觉到有男人和你回来婆婆就识相的封闭听觉了。婆婆表示,她在这废旧的冷之中,居然还要时不时上演的春,大戏,她容易么。
李冉冉觉得自己问婆婆简直就是找尴尬又想到那次自己与耶律拓毫不节制的欢爱,最后还是婆婆给收拾的残局,只觉得又想找个洞钻进去了。
婆婆,今天还要喝粥。李冉冉索直接开始耍无赖,用被子闷住身子,撒娇道。
早就给你凉好了,洗漱一下,正好上口。这深之中,若说一个人守着这冷不寂寞是骗人的,而每日她最期盼的便是能煮一碗粥看着五殿下喝,这般,就好像日子回到了以前。
吃饱喝足,李冉冉看着外头大亮的天,才想起来好像早就过了早朝的时间。摇头暗叹,自己果然不适合做什么女帝啊这种按点儿起床的事情她就做不到。回了房中,看到梳妆台上静静放置着的锦盒,盒子中放着的是那枚让她觉得有些熟悉的玉簪,只是就算是回复了记忆还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它,又想起自己说过有空了便会去看望一下父妃,今日也正好闲来无事,拿起锦盒便走出了馨筑。
说来也巧,在馨筑门外,正好瞧见了上次送锦盒的那个小人。原本像是别扭的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抬起头看见了李冉冉,又看见了她手上拿着的锦盒,小脸上立马扬起明媚的笑,五殿下,您终于醒了。灏妃娘娘让小的来接您去昭和。小家伙心里还暗暗的为自家灏妃娘娘的神机妙算感到无比的骄傲,虽说一早被拉出被窝,派到这冷门口等人不是什么美差。
哦父妃大人还真的是了解本殿下的脾啊。李冉冉也不觉得奇怪,这中本就没有什么秘密,自己今天闲着的事情,被父亲大人知道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小家伙用的终于二字,让她觉得很是不爽。
只前头这小家伙拿着锦盒屁颠屁颠的模样,还真是让她无奈,也不知道父亲大人在想什么,竟然让这么个不懂事儿的来接自己。也或许只有这般眼睛里干净剔透的半大的孩子才最能够相信吧。
看着小家伙乱颤的腰肢,一路上默念着眼不见为净,终于是到了昭和的门口。
进了昭和,李冉冉只觉得花香扑鼻。
从门口一直到房间的门前摆满了花花草草,而这花团锦簇之中,一袭淡紫色的蜀锦长衫,发髻只用一毫无修饰的木簪固定在头顶,惬意的倒弄的花花草草的人真是自己的父妃。
这么快就来了,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呢。曲灏放下手中浇花的水壶,又拿起布巾擦了擦手。
李冉冉一听这话,感情那小家伙说的终于起床了,还是从自己父妃这里得到的消息。
这不心中念着父亲大人,便马不停蹄的来了么。别的李冉冉不会,拍马屁她最在行了,而且继承了这个身体的记忆之后,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这种亲切感是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的。
从小便这般油嘴滑舌,来,让父妃好好看看。多年未见的女儿就在眼前,明明还没说什么,曲灏的眼眶已经泛红了。他本是不适合生育的,却因为心中的执念定要为她生个孩子,而她也对自己说的很清楚,她的心里只住着一个人,她穷其一生为的就是能保护好那人,和那人的孩子。
若自己选择不为她生子,也可以平平安安,风风光光的度过一生,可是这不是他要的,他想要一个孩子,想看着她长大,会说话,会闹。
那一日,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在看到她眼中的泪水的时候,那一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了。
他们的孩子,眼睛鼻子竟然都只像自己,她明显有些不高兴了,最后发现小家伙的眉毛长得像她,为此还乐了好久。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早已对自己动了心,不然为什么每次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明明这么高兴,却又压着不敢真的太过快乐。
他愿意等就是一辈子也无怨无悔。
他们的孩子长大了,子调皮的不得了,可又是个聪明的她明明很高兴,可最后还是将她做了手上的棋子。
她只是发誓,说不会让她受伤害,说热毒是能解的,说未来这蓝昭的皇位定是给灏儿的。
他信,真的,他信,因为若是选择了一个人,那便就要无条件的信任她,鼓励她,等待她,他知道,那个倔强的,甚至有些死心眼的女子,只是还没有看透自己的心,所以,他愿意等在原地,直到有一日她终于醒悟了,回头便能看到自己,静静的对她笑。
灏儿,你可怪父亲话未说完,眼眶中的眼泪却悄然落下了,年近四十的男子,有着和她几乎相同的容貌,只是眉毛太过柔和了,使得整张脸也变得温婉,此刻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心疼。他没有称自己为父妃,而是父亲,便是舍去了这些个条条框框,只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希望女儿原谅。
原谅什么
原谅他没能好好的保护自己么
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男子,在蓝昭男子到头来只能依附于女子。他这般只是无奈,或许还有便是,对于自己母皇的爱,远远超越了这个孩子吧。
李冉冉摇头道:不怪,父亲一直都是最最最最疼灏儿的。李冉冉不高,窝在曲灏的前,像极了撒娇的孩子。
恩灏儿这些年在外头受苦了,父亲定会好好补偿你。说这话的时候,原本温婉的男子的声音明显变得有些生硬。她已经不在了,那保护女儿的责任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会再让人伤害她
灏儿不要补偿,父亲,您就该这般安静的生活着,等灏儿得到了皇位,定不然您再担惊受怕,父亲,请别为了灏儿而改变。父亲答应我。一声声的父亲,唤起的是李冉冉童年时候的回忆,她想一定是上天想要补偿自己,才送了这么大的礼物给她,弥补自己缺失的父爱。
没有人知道,其实小时候的李冉冉并不是孤儿,她有母亲,有父亲,只是母亲常年病痛缠身,在她四岁的时候便离开人世了,而父亲,那个看似不声不响的男子却在母亲离世的那一年,将自己卖了。
是啊卖了,拿着卖了她的钱,去买了一瓶汽水好像喝的挺高兴。
为什么,她会记得这些,李冉冉不知道,有些事情她就是这般清晰的记着,然后一次次的回忆起来,提醒她,这个世界有多么冰冷。提醒她将自己的心锁的牢牢的。
好在她很能逃跑,还会点儿小偷小,才能安稳的长大到七岁被小偷集团收养,最后还成了影响一代国际刑警的神偷想到这里,她居然没心没肺的笑了。抱着曲灏的手臂收的更紧,那种满满的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疼爱,她感觉到了,真的感觉到了呢,好幸福。
好。曲灏敛起有些凌厉的眸,他知道他的宝贝不愿意自己去做,那便不去吧,他的女儿定能做到最好的。
嗯,您这么每天倒弄花花草草的,做好吃的的手艺是不是变差了。李冉冉看着这满院子的各种花草,表示这若是夏天不是很招虫
竟然小看你父亲看来我不露两手给你好好看看,还以为父亲我手艺生疏了呢。说罢便挽起袖子,冲向花草丛中。
太妃,走错方向了,小厨房在南面。原本站子啊一旁不说话的小家伙,终于忍不住,好心的提醒道。
本太妃知道不用你提醒啊曲灏尴尬的从花草堆里钻出来,又往南边的花草堆里钻。
李冉冉只能看着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扶额,表示自己的父亲一定是在这中太过无聊了,才会这般无止境的养花养草。
其实太妃一人在中,很孤单的。本来这些花草只有一两盆后来越来越多,多到将它们都搭理完了,一天也就过去了。小家伙的声音带着不和年纪的早熟,听得李冉冉一愣一愣的,这家伙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吧。
小的跃居了,请勿殿下责罚。小狸是因为跟在灏妃娘娘身边久了才会这般感慨的,想要多个人陪陪他,虽说现在他只有十三岁,可从七岁起便一直就跟在曲灏的身边上下学习打点着了,就是在半年多半年多以前,传来了五殿下已经死在大顺的消息之后,因为受不了这刺激,情大变的灏妃娘娘将中的人全都赶走了,自己还是死皮赖脸的留了下来。
他本就是被爹娘卖了的孩子,哪里也去不了,而其他的里自己又小一定会被欺负,可最重要的是,若是他也走了,便没有人看着灏妃娘娘了,万一做出什么傻事怎么办。
也好在他坚持留下,才避免了多次悲剧的发生。
人都说里的男子最会演戏了,要死要活的只为了一个女人的宠爱罢了。
可在他看来,灏妃娘娘却不是这般,他将人全都遣走了,为的却是自杀,不让任何人阻止,发现。若不是自己来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谢谢你这么久照顾父亲。李冉冉并没有用自己的尊称,而是用了普通人的语气,真诚的像这个小家伙道谢。低下身子,了小家伙的头顶。
额不,用谢,小的应该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小狸不由的红了脸,还从来都没有人过自己的头呢,她怎么可以做的这么自然
好吧,见了两次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小家伙真可爱,不想箫沐阳那厮,一点儿都不呆萌。
小,小狸。低着头红着脸的小狸,就这么乖巧的让李冉冉着。
果然连名字都这么可爱啊小狸,小狐狸
小狸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不能思考了,五殿下说自己好可爱,怎么办,是暗示看上自己的意思么今晚要主动侍寝么要,要侍寝了么想到这里脑子就乱了,小小的脑袋哪里够他想这么多的事情,本能的一转身,小胳膊小腿甩起来,消失在了花草丛中。
哦忘记这里是蓝昭了,又不小心调戏小朋友了听着这么忏悔的语气,怎么脸上的表情这么邪啊
这一日李冉冉也就在昭和里度过了,别的不说就说自己父亲煮的饭菜那叫一个一流啊害她午饭和晚饭都吃了两大碗。
很是舒畅的一天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离开昭和的时候,小狸那家伙怎么脸黑的和碳一样,自己又做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情么,明明吃饭的时候还和可爱的一直红着小脸的啊
某小狸:我做了多少思想斗争才决定侍寝的结果吃完晚饭竟然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哼想看好脸色,没门儿
李冉冉在馨筑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自己一定受虐成了,竟然会感觉今天晚上太安静了或者说觉得一个人睡,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开始想念小守儿了,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虽说交给影风一定不会出什么岔子,可。只有小家伙每天晚上都会任由自己抱在怀里,还不会使坏女儿果然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啊。
好在她也没有很严重的失眠症,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日天未亮,睁开眼都不用婆婆叫的,直接穿上衣服整装待发。她记得今天是出发去边疆的日子。今日还真是天不作美,一大清早的竟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来到大殿的门口,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来的,没想到已经有人先到了,只看那抹玄青色的背影,李冉冉便知道是谁了。
这家伙应该是走来的吧,露在官袍外的靴子头已经湿了,看这样子,里面的袜子也定然湿了,他就不能听话些,坐轿子来么,礼部又没给他少银子扣待遇的这般瘦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风里来雨里去的
都没多想,李冉冉就上前,一把将那抹瘦长的身子扳过来。你什么时候会好好听话,其他日子也就算了,今日下雨怎么还走过来霸道的口吻里带着不容人忽视的担忧。
柳毅渊本来低着头在补眠的,今日没什么事情要启奏,唯一要做的就是不露痕迹的提醒一下太女殿下,前一日答应五殿下让她去jūn_duì候总历练的事情。却哪里想得到本来以为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的五殿下不仅来了,还来这么早。
李冉冉扳过柳毅渊的身子,抬头只见这家伙居然闭着眼,看样子是在睡觉,迷蒙的眼睁开,似是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凑近了才瞪大双眼,她怎么来了
可是来就来么,为什么吵自己睡觉
没想到我们的柳毅渊柳大美人居然还有起床气指着李冉冉的鼻子就道:你吵我睡觉做什么,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说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李冉冉笑道,没想到这个迷糊虫还会有起床气,还有就是他难道不记得自己上次说的是,男女授受得亲嘛简直无理取闹,瞎改成语b汗。
怎么,我们的柳大人嘴上长了什么不能让本殿下看的东西都说无耻是一种本能,调戏美男是义务,是责任,所以,有些事情又不小心被李冉冉抛在脑后了。
没柳毅渊的嘴巴被自己捂着,说话的声音有些模糊,却是一脸警惕的看着李冉冉,她,她,她不能在靠近了,手都撞上她的鼻子了。
哦那把手拿下来。其实李冉冉有些吃力,因为自己只有一米六多一点而柳毅渊这家伙虽然瘦弱,可怎么看都有一米八的样子,她现在的脚尖已经踮的不能再踮了。索一手勾住这家伙的脖子看他往哪里跑。
五殿下,这里,这里是金銮殿,要是,要是被人看见了柳毅渊有些紧张的东张西望着,要是有官员进来看见他们两个这幅样子,该如何是好啊
那柳爱卿的意思是,不在金銮殿上,不被人看见,就可以咯李冉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引得柳毅渊原本白皙的脸一阵骚红他,怎么好像又被调戏了
不是,不是,哪里都不可以。柳毅渊急了,使劲儿的摆手,想要解除李冉冉对他话语的误解。
那你得听话以后多睡半个时辰,坐轿子来早朝,不准你再这么走过来了,特别是刮风下雨下雪,起雾也不行若是被我发现哪一日没有做到,那不管在哪里有没有人看见,爷我照样把你亲了又亲而且还了又,然后不对你负责让你以后也嫁不出去逗弄归逗弄,关键的事情李冉冉还是不会忘记的。这般的恐吓,这家伙总该听话了吧。
嗯嗯嗯柳毅渊使劲儿的点头,他以后一定会坐轿子来的,谁挡着不让自己坐他就和他急
这样才乖么,早点听话哪里用得着受这么多苦么李冉冉放开他的脖子,看着做鸵鸟装低着头一动不敢动的家伙,心里就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长这么大的。
咳咳不知何时,大殿上已经来了人了,转头一看,丫是玊怀梦那只老狐狸。
左相来的好早啊虽然说这老狐狸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可李冉冉就是看她不顺眼,总觉得她在帮自己的同时还会摆自己一道。
五殿下也早啊,不知怎么的觉得这大殿之上空气有些不好,老生我还是出去透透气的好,身子骨老咯。想她玊怀梦是什么人,两小年轻之间的那些事情,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看她多体谅年轻人,还特意给营造空间,顺便出去望望风。
自己这干儿子的心思早就看的七七八八的了,只是不知道五殿下心里是怎么想的罢了,不过听她那些个风流韵事儿,再看毅渊那小子的模样,这事儿应该能成
李冉冉没看明白玊怀梦这么做事为了什么,一脸抑郁的对着旁边的柳毅渊脱口而出这老狐狸,今天怎么了这么奇怪。
不知道。柳毅渊也觉得奇怪,只听五殿下叫自己的义母老狐狸之后,不由的噗嗤一笑,感觉还真贴切。
笑什么这喜人怎么今天都这么奇怪的
没只觉得,挺贴切。柳毅渊低下头,没让自己再笑出声。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取得外号。李冉冉那叫一个自鸣得意啊。
玊怀梦远远的看着二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却不见有下一步的动作,又见外头的官员们都来了,便进了大殿。
早朝过后,早已整装待发的一行人汇合于皇的正南门,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从正南门来到凤都的南大门,除了蓝芷和祁璃分别坐在两辆马车之中,其他人一律骑着高头大马,追随前后。
这次的事情民间多少也听到了些,一个个都站在主道上,翘首期盼,有人喊道,那个那个青灰色衣衫的就是五殿下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俊美非常。
太女殿下的马车帘子拉开了,太女殿下好威严,笑起来也好亲切。
看来在百姓之中,两人的支持率,竟然是不相上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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