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挑战的活,她从来不接。
等将他偷回家了,才发现,自己着了道,这家伙竟是杀手,好在她还算有些身手,反应力也足够敏捷,不然那一次她便死了吧。
只是自那以后她开始收敛,渐渐的隐于繁华的都市之间,难得偷隐上来了就顺两把,过着简单的生活,坐着平凡的工作,带上一副将整张脸都遮住的眼睛。那样的生活,她觉得,很好。
不知为何会想起这段往事,看到这般和自己想象的模样,她身体里那股子被压抑了许久的疯狂又一次燃烧起来,九节鞭握入手中,这东西好在她曾经偷到过一个类似的,耍过一段时间,不然完全无法掌握好力道。鞭身一甩,直直缠向叶贪欢的脖子。
叶贪欢一脸的平静,眼底却划过一丝惊讶,九节鞭本就是极难控制的武器,自己当初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桀骜不驯的选择了它做自己的武器。只是自己这手上的九节鞭与普通的不同,就是用惯鞭子的人在第一次拿到手的时候还是有可能会伤到自己。
可她却用的这般顺手。鞭子是师父的武器库里的,据他说这世间只有一条,也就是说她只是凭自己的感觉第一次便能将九节鞭控制的如此之好,即便此刻鞭子已然缠上了自己的脖子,勒的紧紧的倒刺扎进了里,呼吸也开始不顺畅,心里却是没出息的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叶贪欢,跪下此刻的李冉冉完全没有了原先的痞气,眼中闪烁着摄人的光芒,脸上的笑肆意张狂,竟有种让人打心底里敬畏的感觉。
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她叶贪欢这辈子,只跪过师父一人,可她的脑子还未开始思考,膝盖已经碰地了。她跪下了,跪的这般心甘情愿,这般理所当然,这般心潮澎湃。
是的,心潮澎湃,那是一种跟着真正的强者才能感觉到的澎湃
告诉我你服不服她,要她的臣服。
服,此生我叶贪欢只服李冉冉一人绝无二心若是前一次,叶贪欢说以后尊她为老大只是说笑并未放在心上的话,这一次,她已然是以立誓的方式单膝跪地,用蓝昭最崇高的效忠方式,右手握拳击在心口,宣誓。
缠绕着脖子的鞭子松了,可擦过皮肤还是带起了许多的皮,散开一阵血雾。只是疼痛感好像都在二人的身上消失了,她们只是笑着,又皱着眉头,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李冉冉想,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个山野村妇到底哪点被自己看上的,还不小激起了她隐藏许久的心。
叶贪欢则想,这女人他娘的以后跟着她了,看来霍冷夜的主意是不能打了
两人就这般面目纠结的看着对方,终于实在是屏不住了,不约而同的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叶贪欢,叫你再和老娘抢男人她笑,她狂,好久没这般畅快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女人老娘咯血了,还不去找大夫她也笑,她也狂,同样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
其实自二人打斗开始,耶律拓已然站在二楼的房门外了,本想下楼助李冉冉可在看到二人的打斗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惊叹,那叫叶贪欢的女子武艺着实高强,刀刀狠厉,速度又是奇快无比,便是自己也不一定有信心能打败这种暴怒状态下的她。
更让他惊讶的是,她的冉冉,那个曾经依靠着自己的小女人,竟有这么高的功力,身法奇特从未见过那种武功有她那般诡异的招式,看似简单却招招克敌。而她的反应能力,和对战时的利弊判断能力更是让他心中起敬。
于她原来自己了解的这般少。
影风在叶贪欢闯入春风楼的时候也已然藏在了暗处,他虽说没有信心一击将叶贪欢拿下,但是若是用尽全力大约打败她也不是问题。可,见到二人的打斗,那般的痴迷那般投入的模样,他知道,这一战,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别人能够手的,因为若是手了便是对二人的侮辱。
李冉冉的身法在之前的林子中自己是见过的,那是还未曾像现在这般用的得心应手,不由暗叹,好招式,好功夫。
大夫不知道外头的信不信得过,加你医死了可不好,走随我进找祁璃。哎哎李冉冉感叹,自己要是常年有个神医什么的跟在身边就好了,只是花无用那老头子太闲散了,让他一直跟着自己是不可能的,再说老头子一天到晚打着小守儿的主意,万一哪天自己一个不注意小守儿直接被活体解剖了,不是亏大了
咳咳咳咳你,你连摄政王都咳不放过果然够,无耻老娘喜欢咳咳咳到底是伤到了脖子,叶贪欢说话的时候一直咳着,咳一下还吐点儿血,样子好不凄惨。
李冉冉其实也好不到那里去,手臂上一道狰狞伤口,已然皮开绽,血模糊了。
耶律拓想要下楼来抱李冉冉,却被她的一个眼神勒令禁止,虽说这里是春风楼,一座小官馆,可到底人多眼杂,他若这般出来了,若有心之人记在心中,又或是这里藏着蓝芷的人,于二人半点好处都没有。
耶律拓也是权衡大局之人,自知道自己出现不妥,退入房中,从窗口离开。纵使看到她受伤,心中再是不舍得,也只能忍着。
他为她的成长和变化,心中既是无奈,却又是高兴。
本来应该有影风和陆澈二人在暗处保护,可是陆澈那家伙在耶律拓将李冉冉抱进房间的时候,就气鼓鼓的离开了,大约是取看看小守儿和陆青的情况。
独留影风一人,虽说将二人抗在身上去皇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般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我说,小五二爷我才多久没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哎哎哎都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吧,你这家伙倒好,情敌直接杀到门口了蓝钰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从上方响起,调笑着李冉冉的同时又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楼里的那些个被破坏的家舍器具。
靠连最硬的铁桦木扶手都被砍进去半截,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啊都说从商之人是最小气的,前有箫沐阳一毛不拔,后又蓝芷锱铢必报她是处春风楼的主人这件事情没多少人知道,对着楼中的妈妈使了使眼色。
跟在蓝钰身边久了,自然之道她这一个眼色是什么意思了,原本躲在一旁的妈妈一下子上前扯着李冉冉未受伤的手臂我说五爷,小的做的是小本生意,您二位这一砸,这些虽说不是贵重的,可到底价格也不低啊您看,给您折成银子,算一算可好
李冉冉早就看见蓝钰的眼神了,心里那个叫火啊眼睛一转,有了想法。我的好姐姐,妹妹我手头紧,没钱啊先记在你账上了,等以后宽裕了还你啊好了,你也别拉着我袖子了,二爷的财力,你还不信么,钱很快就会到账的哼哼,你不自己亲口说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春风楼是你的地盘么,老娘就让你吃个哑巴亏
这二爷春风楼的妈妈可为难了,期期艾艾的看着楼上的蓝芷。
蓝芷脸一黑,道记我账上
这憋屈的模样,就是跟了她许久的清风,和扶柳都未曾见过,二人捂嘴偷偷的笑着。
蓝芷瞪了二人一眼,只是怎么一点威信都没有啊信不走下楼,看着那被劈开的扶手,心里又是一阵疼啊
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坐我的马车,进找摄政王医治这家伙要不是自己的妹妹,若是其他人敢打自己钱的主意,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哦二爷,您这是太伟大了贪欢,你有没有看到一阵王八之气,从二爷的身体内源源不断的涌出李冉冉就是这样,没了威胁,一切平稳了下来就又开始不正经了。
恩恩,简直是方圆百里无人敢直视啊臭味相投,估计说的就是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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