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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老娘要上男人
啊好痛,啊痛死我了啊啊啊哇你妹啊她从来都没有被人砍过啊痛啊痛的她直接喊出了声,完全不顾还有两个握刀在一旁要杀自己的女人靠靠靠老娘怎么这么倒霉啊哇血要流光了怎么办,要怎么办啊要是死在这里该怎么办啊女侠饶命啊,小的还不想死啊大女子能屈能伸,继续跪地大哭,抱大腿
巨大的转变让原本站在一旁的女子皱着眉头,看李冉冉脸上惊恐害怕的神情又不像在骗人,原先听闻她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她还不信,可,若是装的堂堂一国的皇女就这般跪在地上,还丢下了自己的武器,双眼含泪,哭爹喊娘的求饶,她不觉得丢脸,自己都替她不耻。
只是她以为这时候求饶有用呵呵就算自己不动手,被摄魂了的傀儡只要不死为完成任务便不死不休。往后退开一步,远离李冉冉。李冉冉哪里会让她这么容易跑,她还没有抱到她的大腿呢
她往后退,她便往前进,这进退之间李冉冉已然勾住了女子的小腿,顺势一个上前,似八爪鱼一般的抱着女子的大腿,因为哭泣,眼泪和鼻涕流的满面,还很是自然的将它们全都抹在了裤腿上。嘴里喊着女侠,你生的这般楚楚动人,蜂腰盈盈一握,脯高挺,翘口臀,笔直修长的腿,如玉的脚趾纤细的脚踝,美的和天仙一般的女子啊您怎么舍得,小的的血污了您白玉般的手指啊在李冉冉抱着大腿不断的溜须拍马,对着蒙面女子大加赞美的时候,最后留下的那个被摄魂的女子已经开始行动了,刀光森森,直逼二人而来,她的任务就是杀了李冉冉,所以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李冉冉,其他一概都看不见,也正是这般,才有了让李冉冉利用的机会,硬拼一定是打不过的了,不如先来个借刀杀人。
黑衣蒙面的女子脸一沉,再看朝二人杀来的女人,真当自己是傻瓜看不出她要做什么吗用力的甩着自己被抱住的大腿,可奈何这家伙像是粘在身上的狗皮膏药一般,怎么都甩不掉。
嘿嘿,女侠,当心哦。李冉冉抬头无耻的一笑,握着匕首的手对着她的大腿内部用力的一划,黑衣女子自然看透了她的动作,未被抱住的腿一抬,不仅躲过了李冉冉的攻击,还测过身子将李冉冉的后背再一次暴露在被摄魂的女子的刀下。
哟,反应还挺快,不过老娘刚才耍你的眼神一暗,匕首回转,刀尖对象自己抱着的大腿,用力一刺,入之后又一个扭转,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连匕首都未曾拔出就立马放开抱着大腿的手脚,往后一仰,而此时被摄魂的女子手中的刀也正砍向二人,倾尽全力的砍杀,速度快的惊人,而李冉冉这般躺下,无疑这一刀便由蒙面女子接着。
可大腿的大动脉被李冉冉开了一个大口子,腿上没有了力气一个踉跄,防御出了破绽,而大刀也已然落下。
只听噌的一声,看来未曾被砍在血之上啊
而后,又是一阵闷哼,哟果然是被摄了魂的,看这力气大的,连人家的刀都砍断了,居然还能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李冉冉借力起身,顺势又拔下大腿处的尖刀,身形翻转,稳稳的落在了数米之外,只是苍白的脸色和背后被血湿了大片的衣襟,却泄露了此刻她的真是状况,刚才完全是在硬撑,被刀挡住的伤口都那般骇人,何况自己可是毫无阻碍的生生接下这一刀的。
呼吸开始不顺畅了,肺里面生疼生疼的,脚边是昏过去的陆澈,若是不将二人全都杀了的话,怎么也逃不出去的。
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此刻的她就像是受伤的小兽,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敌人,准备着殊死的一击,她要赢,不能有一点点的失误。那女人被自己割开了大动脉,刀身又在伤口上拧了一圈,就是点封住道也没多大用处的,也必定会选择速战速决。
而被摄魂之人又一次向自己冲了过来,明明每一刀下去都是倾尽全力,可却不知疲倦,刀刀催人命反手,是她觉得比较顺的握刀方式,猫着身子,静静的观察,似是潜伏着的豹子,忽然弹跳而起,出手,用力,刀起头落,奈何悬空着的身子没有办法找到支点,在蒙面女子向自己砍来的时候她只能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完全没有防备任由她砍。
到时候再握住她的手臂,借力将刀刺入她的口,自己若活不了,也要拉她陪葬。
蒙面女子当然看出她同归于尽的想法,只是若是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就回去,只怕后果会比死还要难受吧,那还不如在这里死个痛快的。
两颗决然的心,带着人体最后的潜能
刀,离李冉冉的口,只有一寸的距离,而那女子似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手中的刀落下了,身体也开始下落,瞪大的眉目带着难以置信。
李冉冉也同是一惊,待女子落下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个人。
身材魁梧,小麦色的皮肤,野的长相,微乱的发丝,嘴边还冒起了胡茬,额头上脸颊上大颗大颗的汗水和有些不稳的气息。
他说,冉冉,信我。
他说,给我三年时间,我必只要你一人。
他说,走我们回家。
他厚实的手掌,曾经牵过自己的手,走过大街小巷。
他宽阔的肩膀,曾经任由自己倚靠,笑看云卷云舒。
见到他,李冉冉有气,可,却又不知道这气要往哪里撒
好你个耶律拓竟然到现在才出现出现也不知道蒙哥面,居然还有脸来见自己
冉冉耶律拓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接到她入了蓝昭的消息,便放下荒北的一切追过来了,下了船一路驾马飞驰,才从蓝昭的北港赶来见她,可当自己见到那原本压着她的那队人马的时候,才觉得不对,里面本没有她的影子,而且那队人马的人数也必之前影风上报的少许多,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冉冉出事了。影风又被派去做了其他的事情,身边虽说有一个陆澈,可他还是不放心,追赶着沿途的痕迹,一路似不要命的跑来。
沙哑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不确定,他的眼睛还没有好全,虽然能看得见东西了,可依旧是一旁模糊的,刚才的击杀完全靠的都是身体的感知,此刻他也能感觉到他的冉冉就站在面前,不远处,可没有她的允许,他不敢靠近。
自己,已经伤的她够深了,好似连那么叫她都没有资格。
李冉冉远远的站着,血流过度,视线开始模糊,心里愤恨的想,这个王八蛋都不知道快过来抱住自己的,她已经站不住了。大概是刚才太专注于打斗了,忽略了伤口的疼痛,一觉得安全,身体所有的感知都上来了,疼
疼的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身子一软,往后倒去,耶律熊,你丫的要是敢让老娘摔在地上,你就等着老娘找20个大汉爆你菊花吧
眼前虽然一片模糊,可耶律拓在看见人影往下掉落的时候,第一时间就飞身上前,接住了那瘦小的身子。
她瘦了,自己没有在她身边,她又这般过着动荡的生活,怎么会不瘦,凑近了,方才看见她的小脸,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这般脆弱的她,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心,震颤着,他害怕。
陆,澈。说完这两个字,头一歪,眼前一黑,靠在耶律拓的怀里昏死了过去。
耶律拓自然是知道陆澈的,影风一直都有报告冉冉的东向,和她身边出现的人,陆澈是鬼域的人他当然知道,而且李冉冉还救了鬼域的少主,影风又收了少主为徒,此人跟在冉冉身边应该是听命于自家的少主的原因。
只是,他只知道其一,却不知影风和陆澈早已是李冉冉的人,影风对他报告的事情,自然是他可以知道的事情啦。
将李冉冉抱在怀里,又托起一旁的陆澈,一米九的大高个,带着二人飞身离开。
淮中,你说荒北现在领军之人会是谁这水平虽然不错,可怎么看都不像是耶律拓啊司马晔斜斜的靠在荒北边界的大顺军营内,晃动的烛光映着他一般绝美,一半狰狞的脸,前面摆着的是荒北边界一代的军事图,大约都是些荒漠,和隔壁。
司马晔心里又叹,这么暴露的地形,居然还能培养出耶律拓这么能算计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啊也难怪,这些个荒北蛮子,一个个都很冲直撞,皮又厚的像牛一样
属下也觉得奇怪,若是耶律拓主战,这般入得大顺,也太容易了。淮中和司马晔在接到长乐曜祀的旨意进攻荒北之前,可是有潜心研究过五年前耶律拓的作战方式的,可,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两个人不是一个水准的人么。
你说这家伙会不会被那女人伤的太深,连脑子都坏掉了。司马晔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脸上竟然毫不隐藏的露出得意之情,开战之前便听探子来报,说那女人平安的入了蓝昭,虽然心痒痒的想要去找她,可万一自己跑了被耶律熊那家伙有机可乘,一举攻打大顺这个亏可不能吃。
反正他和自己在这里打,自然是不能去找那女人的,那就好好分出个胜负,到时候赢的人,才能得到那女人,不是更好,免得到时候娶了她,还时刻防备着要被另一个男人抢走,突然,又扶额叹气,曜祀那家伙被那女人整的太惨了,密报很隐晦的表达了一些关于黄鳝,和山药的事情,大约和那不要脸的女人呆太久了,纯洁的自己居然一下子就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若是以后自己娶了她,估计曜祀这家伙定不会放过她们,不管了,还是先解决掉眼前这个的好。
还在谋划着怎么才能在这荒北,不受这该死的鬼气候影响,直击大顺皇都却听帐外有人来报。
将军,荒北派来了使者,说是神武帝有话带到。汇报的小兵满脸都是汗水,这荒北的天气太不是人能忍受的了,都已经深秋了,却还热的和夏天一样,才一路小跑就汗流浃背了也不知那些个荒北蛮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将带话之人,带上来带话这种时候居然敢派人来带话不可能是议和更不可能是投降,这猴子到底在想什么
是。
领命下去的小兵将一身将军打扮的郑彦带到了军帐之内,郑彦的脸上带着不服气,若不是哥哥走前有交代,若是自己在七日内失了两座以上的城池,就立马将他的话带给司马晔听。而,今天早上,他很不巧的将第三座城池了失了。
司马晔一眯眼,原来大顺的主帅是这小子,怪不得,虽然有些能力,却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优雅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常年握剑的手虎口处带着茧,手指白皙袖长,却异常的有力,看着眼前的小子打趣道:原来是你带的兵,我想,这耶律拓怎么打起仗来像个娘们儿似的。
司马晔,你别得意哼叫他激自己,看看等会儿后悔的人是谁
哟,这位郑将军,你孤身一人前来,这般的诚意,不是来投降的,难道还是来吵架的。这小子这么嚣张,还说是耶律拓让他来给自己带话,看着也不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么,怎来的这个底气。
你要是现在求小爷,小爷就告诉你我们皇上要带的话。反正看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妖,他就不舒服,要他猜,要他猜,猜不到
小子,你好像很有自信,靠司马晔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中的茶杯被他震碎,拍案而起若是耶律拓那狗熊,在荒北的话绝对不会让着毛小子当主帅的,而且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了三座城池
这般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家伙本就不再荒北
能让他这么义无反顾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冉冉没想到,这次他真的会为了那女人而义无反顾了,连还在征战中的国家都可以弃之不顾。
最,最,最可恶的是竟然被他抢先一步,去蓝昭找了那女人
郑彦大惊,看着神色暴怒,咬牙切齿的司马晔,看来,司马将军已经知道郑某要带的话了,那郑某先走了。他可没时间和他多说,等他回去将荒北的一切都安顿好之后,也要出发,将某个小女人给逮着,这般不声不响的走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郑彦都还没有离开军帐,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边擦过,转头,军帐的帘子摇晃着,谁从这里离开了么
在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司马晔,早就不见了踪影。
一旁的淮中摇摇头,他就觉得这场仗打不起来,现在这局势是要打还是不要打
淮副将,既然你们的主帅都离开了,是不是可以撤兵了,虽说现在是大顺占得先机,可若是越深入荒北,这般干旱的气候就越厉害,而且方圆百里都有可能找不到水源,到时候,莫说打,就是能不能有个活人到荒北的皇城都不一定了。这般的地形,这般恶劣的环境,若不是在这里扎了百年的人,是不可能存活的。
此时我会先向天顺帝,汇报,先让我军再此处歇息几日吧。淮中不是主帅,贸然撤兵是不可能的,既然主帅已经扔下三军跑了,那哎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无碍,反正我也早知道这场仗打不起来了,先告辞,郑某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哥早就算准了,只要司马晔一听到他去追嫂子的消息,一定会和什么都不管就跑去追他们。
而若是自己对上淮中,大约也能打个势均力敌,再利用荒北特有的气候,这场仗,真的要赢也不难,可这时候,大约是谁都没有再打下去的意图了吧。
那淮某不送。他还得斟酌用句,如何将将军丢下三军跑了这件事情拐个弯儿的说,或者能不起疑就不起疑。这些日子,荒北的鬼天气也真的是让原本生在温热气候中的士兵们军心有些乱了。
就像郑彦说的,这场仗要是真的打下去,无论哪一方赢了都是吃力不讨好的。
收拾了书桌上的一片狼藉,提笔,本就不会说话的淮中,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排兵布阵,上阵杀敌,他还能谦虚的说略懂,这提笔浓墨,该如何是好啊
飞奔而去的司马晔心里那一个叫气,自己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耶律拓这家伙就这么跑去了蓝昭,要是让他先遇到那个女人,又花言巧语的将那女人骗走了,他该怎么办
不行,不能再等了
脚下生风,原本既注重形象的人,此刻就像山间的疯猴子一般,一阵狂奔。
嗯。一阵麻酥的刺痛感,从李冉冉的背后传来,引得还在昏睡的她,一声轻吟。头还是晕晕的感觉自己好像在发烧,身上好烫。背后的伤,也开始火辣辣的疼。
像是什么附在了自己的伤口上,清凉舒爽,缓解了原本的刺痛。
安生了的她又感觉困意袭来,昏睡了过去。
每次只要自己的伤口一开始疼,就会有人立马给自己敷药,她感觉敷药之人的手应该是粝的,因为有时候他会不小心触碰到自己,连手指上感觉都有老茧,引得自己一阵轻颤,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应是个常年拿刀的。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家伙一定是个娇身冠养的主,不然每次擦药,怎么都会涂错,错了又擦,擦了还错。好在他动作够轻,不然一定被他给搞死了。
不知多少日了,她终于有力气可以睁开眼,可,还是很累,再让她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只是,为何会有打斗声
虽然好像不是很近,却听得依旧清晰,衣摆在风中随着打斗而霍霍有声,而后又是一个低沉的闷声,大约是其中一个人被打了,接着是有人开门进来,又转身将门锁了的声音。
若不是听到门声,这般轻的举动,李冉冉还真不敢确定是不是有人。
那人坐在自己此刻趴着的床榻上,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那被子应该死丝质的,不然受了伤的后背,不会盖了被子都没有出汗或是闷热之感,反倒在被子触及皮肤的时候,会有凉爽之感。
后背应该是赤裸的,准确的说,可能连上身都是赤裸着的,从气息,李冉冉已经可以判断,坐在床榻上的家伙是陆澈了,而外头那个和他打斗的人是耶律拓吧。
陆澈拿起一旁的药盒打开,之间轻轻的抠了一下手指莫名的有些颤抖,和还是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道,一点一点的涂抹着。
虽说,他已经很轻柔了,可到底是第一次做这事儿,难免把握不住窍门,疼的让李冉冉皱了眉,可又不敢发出声响,怕吓坏了这只胆小的兔子。
涂药的手,顿住了,敏感如他在李冉冉皱眉那一刻,一丝气息的紊乱都被他捕捉到了,自己弄疼她了。
没事儿,别停下。李冉冉睁开眼,憔悴的面容带着鼓励的笑,有些笨拙的少年,看着还真可爱。
可被锁在门外那个却要爆发了
耶律拓被锁在门外,怕吵醒李冉冉又不敢撞开门,冲进来,只能等在门口,听里面的一举一动。
听见李冉冉醒了,他自然是高兴的,可这小子居然弄疼她了,让他怎么忍的了脑海中还是她睡梦中因为伤口疼而皱着的眉,这小子怎么这么手脚的,看着挺细巧一人,竟然将她弄疼了,可,可她醒了,会不会不想见到自己,只能干着急的他在外头踱来踱去,无法提起勇气,打开那扇门。
关心则乱,以至于没有看清前面的摆着的煮药罐子,脚网上一踹,药打翻了心头一紧,想都没想就徒手拿起滚烫的药罐,手指被烫的火红,却不敢放下,硬是端到那火上,继续煮着,才放开了手。
他现在简直就是废人一个,眼前望出去一片模糊,只能靠听力和感觉才能够判断。
感觉虽然敏锐了许多,可若是前头有个死物挡着道路,又是个没有气息的,一脚撞上去,摔倒,那也是常有的事。就像郑彦说的,自己就是死要面子,还不愿意住个棍子,向前探探路。
之前有郑彦一直在身边,而自己有装的像,无人发现自己眼睛的问题,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愈加显得笨手笨脚了。
李冉冉再屋中趴着,只听外头罐子倒地的声音,这家伙在外头做什么,发脾气靠
这几个月没见,居然脾气越来越火爆了,已经到这种不可理喻的地步了
药煎好了,耶律拓小心翼翼抬着,脚步索着向前,一步一步探上石阶,轻轻的扣着门板。
药,煎好了。四个字,明明心里是惊涛骇浪,害怕里面的人会对自己置之不理,甚至连自己煎的药都不要喝,语气中第一次带着小心翼翼。
药拿过来,别让他进来。她就是小心眼,就他娘的受不得一点伤害,你不是要你的权利去了么,你他娘现在不是很牛叉的做了荒北的神武帝么那还来找自己做什么当初你未曾选择于我,现在又来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有什么用,老娘不要了,老娘要不起
李冉冉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越生气,代表着她越在乎,也同样代表着,那个生气的对象在自己的心里位置越重要
陆澈开了门,接过药,没有让耶律拓进来。
他并不知道耶律拓的身份,只是在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家伙竟然在给脱了衣服的李冉冉敷药,一气之下才和他大打出手。
此人的武功不弱,但是好像眼睛不太好,看不太清楚东西,连打斗的时候都是靠闭着眼感觉的。
可,听冉冉的语气,二人应该是认识的,而且她也知道是此人救了他们,只是此人若只是路过或者是朋友,按照冉冉的格定然是笑脸相对,她对于帮过自己的人从来都是友好的。而这人,冉冉却说不让他进来,应当是不想见的意思,可为何这语气中竟含着赌气的味道。
此人,是谁
他和冉冉,又是什么关系。他想问,可,好似不该。
端起药吹了吹,凉了一会儿,只是李冉冉的伤在整个后背上,此刻正是在结痂的时候,如果轻易的动可能会让痂裂开,影响愈合,只是这么大碗的药该怎么喂下去
房间外头的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透过缝隙耶律拓隐隐约约能看见些,大约是陆澈端起了碗在吹,可又发现李冉冉趴着的姿势不好喂药,耶律拓在外头急了,道:床旁边的柜子,右边第二格小的,里面有麦管,用那个喂。七日来,他就是这般喂她药的,受了重伤,身子又单薄,再加上受伤前基本什么都没有吃过,才使得她一直昏迷不醒。看着自己每日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原本苍白的面容开始有了血色,一点点的多了生气,他的心才越来越安。
李冉冉闭着眼,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陆澈果然在柜子的右边第二小格里找到了麦管,吸了一点点药渡到李冉冉的嘴边,每次那么一小点,光这么一碗药,要喂下去得多少次啊。门外的那个人居然对冉冉这般上心。
一口口的喝着陆澈渡来的药,每次只有小口,这般吃药应该很痛苦的可却因为药在煮的时候特意放了甘草,压制了苦味,难怪昏迷的时候的自己没有被这药给苦醒了。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这般照顾自己的么。
还以为他那般霸道的子,直接会一嘴喂药呢。
喝完药,已然过了许久,李冉冉开口问道,:我昏迷了几日背上的伤口快要结痂了,有些痒痒的,自己这时候不能乱动,看样子再躺两天应该就可以了。只是不知那日之后,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霍冷夜会不会有事,不过叶贪欢在军中,应该不会让他出什么岔子的,但是还是不放心,影阁可以查到他母亲的死和谢云銮有关,他又怎么会猜不到。
而这一切要都是谢云銮做的,她又怎么会让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军中。
陆澈摇摇头,他也是今日才醒来的,一醒来就看见有人在给没穿衣服的她上药就,气的昏了头,然后她就醒了。
门外,一个声音响起,七日了。手掌紧紧的握成拳,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想这些事,可看着那个叫做陆澈的男子,帮她上药,而她也毫不介意他与自己的亲近,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自己竟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心,不舒服,不舒服
她本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他们约好,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
可
他该怎么办,若是还想独自拥有她,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只要自己能远远的跟着,保护她,看着她就好。不敢想象要不是这次及时赶到,若是晚了一步,会是怎样
那一晚抱住她的那一刻,背后的血不断的涌出,染红了她的青衣,染红了自己的手,灼伤了他的心。
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的什么在自己的手掌间一点点的流逝,幸好他耶律拓别的东西没有,疗伤止血金疮药最多。
这么多的幸好,才让他没有失去她,可他却再也赌不起这些幸好了。
紧握着拳的背影,带着隐忍,还有一些悲凉,影风无声的落在耶律拓的身后,这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主子,在他的印象中,主子永远都是一脸自信满满胜券在握,只消动动手指,便能决定千万人的命。
此时的他,却这般的小心翼翼,站在门口,若是里面的人永远都不愿意见到他,他也会这么在门外站一辈子的吧。
影风,进来。屋内的李冉冉自然感觉到了影风的气息,她正有事要问他。
影风走过耶律拓的身侧,鼓励的看了他一眼,冉冉心里一直都是有主子的,而且分量定是最重的,不然她也不会收了自己的吧。
眼神中一抹暗淡的光芒一闪而逝,他不应该这么想,她说过,自己的笑很好看,至少,自己的笑容她是喜欢的。
抬起头看了看影风,原本蒙着面的脸在进屋的那一刻,解开了面罩,俊逸的脸庞带着笑,美的让人移不开脸。他今天的举动还真是好奇怪啊
耶律拓在影风看自己一眼的时候,眼中的鼓励,他一瞬间似是明白了什么,而在他进屋之后居然将蒙面的布巾拿了下来,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影阁阁主,他十三岁之后连自己都曾看过的面容,却这般自然的,展露在了她的面前,无言的举动却是在告诉自己,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他的心,似是揪起来的疼。
他不是眼神不好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将这一切看的这么清晰,低下头,指甲深深的嵌进里,血珠低落,啪嗒啪嗒,声音很轻,却直刺心间。
记起他曾经像自己汇报过,她身上的热蛊有一日爆发了,蛊毒溶于骨血之中,让她每月的十五都会欲望强盛,可他却未曾提起,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那一夜她和他发生了什么。
自己挑中的保护爱人的人,居然就这么背叛了自己,他浅笑,而她勾起嘴角,二人是多么的默契
冉冉,这是否是你的报复
真好,此刻心,这般的疼,你看见了,是否会好受些。
我的痛,能否带走你万分之一的痛
别勾引老娘,老娘现在要不起你。这家伙,一进屋就笑的这么荡简直就是欠揍么,她现在有心无力啊前些日子的凤都可太平
凤都即将变天。原本外界传言蓝凤帝的病已经被祁璃治好了,其实不然,祁璃当初诊断,毒已入骨髓,他开的药只能续命,却不能治本,这些年一直都拖着,这段日子越发严重了。而三皇女又极其得势,朝中除了一些像左相玊怀梦以外的保皇派,其他官员几乎都投靠在了右相的门下。朝堂之上,已多次提出要立储之事。
那,我的母皇是否知道我回来了一边倒的局势,还真是不好破啊可储位还未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还相信我活着,要将位子留给自己。
若是原先,她这般固执自己还能理解,想将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和深爱的人所生的孩子,可现在呢朝中局势一片混乱,若是真立了这储位,又怎么治理这个国家jūn_duì不在自己手上,政权到那时最多也就能拦回来一半,这般的天下给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皇中大多是三皇的人,或不知。影风也不敢确定,只是这蓝凤帝床榻前出了她的父妃以外,很少再有人侍奉在侧,身边也伺候的人亲信又极少,毫不夸张的说,她已经被软禁起来了,基本与外界失去的联系。之所以现在还活着,三皇女蓝芷在等的,不过是看谁耗的过谁,蓝凤帝先认输,则她的储位得的名正言顺,若是蓝凤帝死了也不下诏书的话,那这蓝昭也依旧是她的囊中物。
不知呵呵好在她不知,不然不知道又要有多少杀生之祸了,其他两位皇女都是什么表现。李冉冉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明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