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不甘示弱,一把扯住她此刻披散着的墨发,双脚一用力,夹住李冉冉的头。
李冉冉一下子失去平衡,往后倒去,因为头发被人车在手里疼的龇牙咧嘴,索也用上了脚,未穿鞋袜的脚丫子死死的踩着身下女子的脸。
骚娘们,你丫的,几天,没,洗脚被掐着脖子的女子面色涨的绯红,却还要讽刺李冉冉一番。
老娘昨天还踩狗屎了,便宜了你吵架她可在行了,两人谁都不示弱,就这般僵持着,一个被扯着头发,已然面部扭曲;一个被掐着脖子踩着脸,脸上红的似是要炸开一般。
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我住手红燕听说有一个火头军拿着菜刀闯进了关押李冉冉的帐内,得知知道立即前来,看到的却是两个似泼妇一般互掐着的女人。
管你屁事看都没看来人是谁,两人倒是很有默契的对着来人呵斥道
若是不放,本将军立即命人将你们两个做扰乱军纪处理,直接杀了红燕对着身边的士兵一使颜色,掐架中的两人脖子上都多了一把大刀,寒光凛凛,似乎因为刀主人握的力气过大,刀身轻轻颤抖着。
骚娘们,你先放为了这娘们儿而死了,太不划算了。
滚你丫先放李冉冉又不是傻子,万一自己放手了这女人不放,那他娘的一把头发估计就没了。
本将军命令你们放手,听到了没有红燕还从未遇到过竟然敢将她的话不放在眼里的人,黑着脸瞪着地上的两人,命令道。
李冉冉不屑的看了一眼,而那女子同样好像对这个所谓的将军不放在眼里。
老娘数一二三,一起放李冉冉也知道,这么僵持下去是没有结果的,提议道。
凭什么你数,老娘数被掐着脖子的女子似是犟的和牛一样,李冉冉可是下了死手的,她却还在坚持
好你数。李冉冉退让了一步,要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定丑爆了,靠,完全没形象了又。
一,二,三松手
果不其然,两人当真只松了手,脚却依旧对战争
这次我来数。站在一旁的人听的一脸的黑线,连这种事情都要排队简直服了这两个人了。
好。
一,二,三松脚。除了李冉冉还跨坐在女子的腰间,两人总算是休战了,呼呼的喘着气,又一下子被红燕身后的士兵给分了开来,分别压在两侧。
臭女人,敢不敢留下姓名这一架还未定出胜负呢,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再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娘叶贪欢女人,你也报上名来女子大气的报上自己的姓名,又瞪向李冉冉问道,以后若是再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和她打打,看他娘的倒地谁厉害,谁是孙子
老娘花名李冉冉,艺名蓝灏若是立马回答自己叫李冉冉,岂不是让人抓把柄么。
管你他丫的姓李还是姓瓜,下次定要你跪地求饶
呵呵老娘等着
两人都被压着,只能用瞪眼,和过嘴瘾。
而一旁原本两眼冒火的红燕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这帐子中连李冉冉应有两个男子和两个小孩儿,可放眼望去,竟然只有李冉冉一人是何时逃走的,昨夜
为何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人呢对着身后的部下怒斥道昨夜的防备已经够密,下着软筋散的饭食也是亲眼看着他们吃下去的,不可能四个人跑了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属下,属下不知。他们明明在帐外守了一夜,而且还有不间断的士兵巡逻,明明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为何帐中人不翼而飞,难道闹鬼
看来还是个艳鬼,因为大约整个军营都能听见某个帐篷中,此起彼伏了许久的喘息,和缠绵声。
别气别气,女人多生气,会长皱纹的他们说这里闷的慌,带着两个娃娃游蓝昭去了。李冉冉直起被人压着的身子,说的轻描淡写,单单这语气就足够把红燕给气死了
你自称是五殿下,为何入了蓝昭便派出自己手下之人对于四人的逃跑,红燕觉得这是她一生最大的耻辱,看着李冉冉眼中带着戾气,让人退避三舍,这般询问的语气像是在试探什么。
李冉冉知道,这女子有狂的资格因为若是真的打起来,自己定是打不过她的,逃跑什么的还好,可真枪实干,那吃亏的定是自己。
不过她这般,自己也不害怕,若是她接到命令要杀自己,就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命留到现在,所以说,至少这会儿,她还是有活着的价值的,抬起头,眼一眯语气中也带着危险,回答道红燕将军误会了,他们二人是我的夫君
哼哼,还真是好福气来人,将她给我捆牢了,收拾行装,回凤都昨夜她已然向主子飞鸽传书,回答了现在的境况,只觉得主子太过高看眼前这个女人了,在她看来,这女人完全不足以造成威胁。
而她身边值得忌惮的应该就是原先跟着她的两个男子,如果不错的话据调查年轻的那个应是鬼域的第一杀手,人称鬼见愁的陆澈,只是另一个男子却怎么也查不到了,也曾猜测是影阁的阁主,只是,影阁阁主一向神秘,未曾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若是两人离开了,那蓝灏就失去的依仗,落在自己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二人躲在暗处,那,就更加麻烦了。
不过只会靠男子的女人,也没什么足以惧怕的。
哎,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李冉冉被人绑住手脚,扛着出的帐子,一路又被抗到关押犯人的专座拖车上,嘴里不由的嘟囔着抱怨。她有种感觉,红燕绝对不会就这样单纯的将自己送到凤都,因为她此刻的态度已然表明,像是认定了我不可能去到大殿之上,朝拜我的母皇,让她来认定我的身份。
此去凤都一行人中,出了红燕和她的押送兵队以外还有祁璃。
只是祁璃待遇比自己好多了,有马车座,自己被绑着手脚,好在嘴里没有塞裹脚布,扬起脖子,看着那vip专座,心底那个叫不平衡啊随后,又见有人抬着担架,将似是一个伤患也抬进了马车之中。
但看那趴着的姿势,和拼命抬起头搜寻着什么的模样,定然是霍冷夜了,瞧他呢屁股肿的老高的样子,也不知这一百军棍会不会影响到下身的正常机能,若是给打残了,自己会心痛死的。
拖车的轱辘开始转了,李冉冉正好晚上没睡好,虽说被绑着可能睡起来不舒服,但总比没得睡好,头一靠,先睡觉。
从东城到凤都,正常赶路大约八日便能到,第一日,李冉冉庆幸,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日近黄昏,红燕并没有连夜赶路的意思,在队伍的最前头,手一举,示意今夜在这里做停留。
看着周围的环境,李冉冉还真觉得是个发生意外的好地方,茂密的森林,夜色浓重,未知的危险,看来有人要出手了。
是夜,李冉冉原本很乖的被绑着靠在一颗树下假寐,除了守夜的士兵还在细声的交流,其他人不是眯着就是睡着了。
李冉冉轻易的将身上和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就连手铐她都能随意的逃脱,更何况这种连特殊的打结方法都没有绳子。
绳子从她的身上滑下,身子如猫一般,弯着身子,她记得祁璃和霍冷夜应该就在不远处的马车之中,而红燕则在一旁的临时帐篷之中,哼哼,这女人还真是会享受。前一世作为偷儿的她,当然对这种偷狗的事情相当的擅长了,弯着身子悄悄的步到马车外,一个轻巧的无声无息的翻身,上了马车。
马车内一边躺着此刻呼吸已经平稳的国师祁璃,另一边趴着的正是霍冷夜。
看着他苍白的脸,李冉冉有些心疼,或许是换药不方便,此刻的他下身只盖了一块白色的布巾,将布巾拿掉,一个皮开绽的屁股撞入自己的眼中。这种伤口最是难好,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她知道在蓝昭,男子的皮肤都是比女子还要细腻光滑的,没有人会舍得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点瑕疵。
从怀中拿出影风身上搜刮到的金疮药,手指沾着药膏,一点一点的涂抹着,动作轻柔至极,生怕再次弄疼了他。
原本睡得浅的霍冷夜,在感受到伤口上传来的冰凉之感的时候,颤抖着睁开眼,看见了身后正在为自己上药的李冉冉。
不,殿下,莫要脏了你的手。霍冷夜有些急了,不顾的屁股上的伤,扯过布巾有些鲁的往身下盖。
李冉冉不懂,怎么擦个药就叫脏自己的手了,约莫是被自己看见了裸着的屁股不好意思的吧。眉,微微的皱起,来显示她的不悦,放开,这是命令。非要她用这种语气么。
命令二字一出,霍冷夜没辙了,只得乖乖的趴着让她上药。
这才乖,这可是从人家身上抢来的,效果可好了,连疤都不会留下。李冉冉边轻声的说着,边轻柔的涂抹着,一点一点的极其小心。
谢,殿下。就算动作再轻柔,依旧是直接触在伤口上的,疼的心都颤了。可面上依旧不曾表现出丁点儿的异样。
真的要谢我,就让我偷一个香。李冉冉反正不正经惯了,也不怕他认为自己是色狼,俯下身子,对着霍冷夜的唇就想覆上去,还以为他会似原先被自己吻的时候一样,呆呆的愣着,却没想到,他会转头躲开。
怎的,嫌弃本殿下。对于他的躲避,李冉冉显然不高兴,硬是将他的头捧着,狠狠的压上自己的唇,而被自己强吻的男子不再似从前那般羞怯,而是不断的挣扎,这般的反应,是不是讨厌自己的亲吻
心没来由的有些不舒服,她以为他来到蓝昭立足军中,是为了等自己回来,而在码头上的效忠,她已然认定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你前一次吻他的时候,那也是自己的初吻么,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他居然敢在自己索吻的时候,躲开,强吻的时候挣扎,为何要挣扎,你不喜欢我与你亲近语气中不知为何隐隐含着怒意。
臣,已有喜欢的女子。霍冷夜在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可,他的身子,早已残破不堪,早已肮脏不堪,再也不配有和她亲近的机会,这般,只会脏了他的殿下,从前傻兮兮的十一年的守候,到现在原本想勇敢的争取,却还未开始就失去了资格。
既然如此,我不勉强。已有喜欢的女子么,为何听到这话的时候,会不爽,很不爽
滚听他放屁祁璃在李冉冉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原本他还为李冉冉特意来给霍上药而高兴,却不想,这傻家伙,竟然要这般生生的将她对他的好推离。
祁璃他所有不堪的遭遇,祁璃都知道,但是,这些不用告诉殿下,是他自己太过没用,才会落入他人之手,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些肮脏的过往,这是他唯一的尊严了。
不管,我要说你
够了,冷夜不想说,我便不听。看祁璃的反应,李冉冉便知道他之前所说的有心爱的女子是骗人的,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其他的若是他不想说,那便罢了吧,总有一日,待他愿意告诉自己了,她会好好的听着,认真的听,一字不漏的刻在心里。
殿下。听到她的话,挨了一百军棍连一声都不曾吭过的霍冷夜红冷眼。
你可怪我,让你受了委屈。她知道,在两人分开的时间,定发生了什么,她不去猜,也不想去猜,其实她一直是胆小的。
冷夜,从未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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