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闷闷钝钝,很是难受,说不清是甚么滋味。
那人那般无法无天,不知羞耻,欺她、辱她、作弄她,她恨不得离得他远远的。
如今终是有了清净。
她这般想着,抬了脸、擦了泪,那锦被洇湿一片。
她正要下地寻了衣裳,闻得外面雯莺在唤她:
“小姐,你可是还没睡?”
她一时又落下泪来,声儿哽咽,不知怎般回话,怕被雯莺听出来。
雯莺忽得推门而入,转身关了房门。
她见玉萝两只眼儿已哭得肿若桃核,锦被下衣衫亦是不整。
她大惊:“小姐?你……”
玉萝摇头。
雯莺掀了薄被,见玉萝外衫全无,肚兜被撕扯出那番模样,一双乳儿无一块好肉,吓得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小、小姐……何人、是、是何人……”
玉萝搂住雯莺又痛哭了一场。
遂将她与谢韫铎前后纠葛之事告之。
雯莺年长玉萝几岁,听得这般原委,一时也不知该打该骂还是该谢那人。
玉萝又让雯莺去书架子上将那摞书间一本诗集取来。
雯莺依言将那诗集取出,递给玉萝。
玉萝打开诗集,将夹在书中一块麒麟玉佩拿给她看。
雯莺出生在诸暨杨家,自幼见过不少好物件,乍见这麒麟玉佩,亦是吓了一跳。
对玉萝道:“小姐,这玉佩价值连城,丢了摔了未可惜。只这般留着亦不是个事。”
“他为人狂傲,说不,再送了回去,他定是不会。”
雯莺也觉为难,“那便暂且替他保管着吧。这般物件,任他是太尉府公子,亦不是随随便便弃之若敝履的。”
玉萝不想再提起此人,亦不愿再见到与他相关之物,道:“那便劳烦姐姐替我保管着。这桩事,万莫要让母亲知道。”
二人一番拾梳洗,自歇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