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萝同林婉清二人携手方一踏入礼义堂,原本喧闹的声儿一时静了下来。
玉萝同林婉清寻了空坐儿坐下,拿出书本与笔墨摆放齐整。那周遭便传来许多窃窃私语之声,细细碎碎叫玉萝辨不真切,又隐隐听得她自己的名儿。
林婉清在桌下握她手,道:“妹妹莫要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玉萝思忖,当日大相国寺,她与马贤良、殷若贞兄妹之事,殷、马两家对外瞒得死死,这其中牵扯不出她甚么。
能有闲言碎语的应是她和薛姨翻下山道,遇到贼匪之事。
只这事,因着牵涉殷家后宅,知府衙门虽擒获死伤贼匪,也只对外公示贼匪画像,过往恶行。
殷知府必不会向外泄了半分当日之事。
那日殷知府同马布政使亲自上门致歉,同父亲再叁许下重诺,必将事情捂得牢牢的,护住女眷名声。
她不知这些小道消息是何处来的。
她这多日休假,亦是先休了中元回乡祭祖、后身子不适的假期。
玉萝轻摇了摇头,道:“无妨。婉清姐姐,我并不在意这些。”
一时又闻得有人念诗:“宣公之时,礼义消亡,yín风大行,男女无别,逐相奔诱。”
殷若贞与马飞燕进得学堂门,便听有人琅琅念诗。
殷若贞早便告知女学中素日顽得来的两位女学生,道是玉萝不知羞耻,在山寺行那勾引之举。勾得香客在山道上狂浪放肆,将玉萝连人带车挤翻下山道,落入贼匪窝。待官府寻到,已教众贼匪得逞,清白不存。那贼匪已是押在衙门监狱,画像业已示众。
不出几日,那两位女学学生便将这番话儿传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