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夫妇亦带了大夫上山,与殷图瑞一道进了厢房,见马贤良高高壮壮一人,浑身裹成了个大粽子,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那马周氏见儿子惨状,再顾不得端个二品夫人的架子,趴伏在那大粽子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马布政使待大夫诊断完后,闻得的诊断结果,同先前殷图瑞告知的是同一番话,亦半晌不得语。
待他听得了殷图瑞禀告,遣了手下人,寻来那帮马贤良购买“浪莺一声啼”、燃情香的小厮,置办孔明灯等一应事务的小管事,这桩事便板上钉了钉。是他那好儿子马贤良做下的无疑。
马周氏闻讯,如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再出不了声,只瞪着眼儿直喘粗气。
殷图瑞道:“大人,你我二人同在金陵为官,因此缘由,两家孩儿也走得近。谏哥儿、贞姐儿同马公子、马小姐也时常同出同入。可我只当他们少年情意,万不知马公子何时竟对贞姐儿生出这般心思。且将这虎狼之药用到了贞姐儿身上。二人被抬出之时,僧众与我殷家诸人皆有目共睹……大人……下官亦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事。”
殷图瑞这边厢与马氏夫妇周旋,那头殷若贞正在乔氏怀中痛哭。
“姨娘!你快让爹爹下山去请金陵城最好的大夫过来给我诊治!此等庸医,不配为我诊治!”
乔氏自知此大夫医术已是金陵城中顶尖,所言句句非虚,道:“我儿,勿要再哭,如今你要好生将养身子。待得下了山,姨娘自会为你寻访那许多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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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呜呜呜,出了这般事,你叫我日后如何做人。”殷若贞抱着乔氏哭得嗓门儿沙哑,无法相信自己竟落得了这般田地。
暗算玉萝不成,倒把自己与殷谏之间的不伦奸情给捅了出来。好在这一切,尚可推到那燃情香上,这便又为她那所剩无几的颜面扯了块遮羞布。
“贞姐儿,好孩子,知道这事的人,只你爹爹心腹、几个僧人、还有那对婆媳。你爹爹为你皆已封了口。如今你只需养好身子,好生等你爹爹消息。”
说话间,闻得院中一阵嘈杂。
乔氏顶着肿胀的半边脸,刚站起来,就见两个粗壮婆子推门而入,立在门边。
乔氏刚想出声斥责,便见马周氏带着两个贴身婢女进了门来。
“马太太?”
“啪”,马氏二话不说,朝乔氏狠狠甩了一个耳刮子,将乔氏另一边完好的脸打得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