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第二天就离开去了a国。
我与唐怀青因各自近来都很忙,故便也很少腻在一起,有时各自有各自圈子的应酬,一整天不见一面也是有的。
一次应酬后,他又不知用什么办法随便打开了我家的门。
我从外面回来,简单洗漱后上床睡觉,就看见昏暗灯光下,他赫然埋首在我的枕头里,显然因醉酒而困倦的很。
他眼波流转看见我,一把将我拉至床上,我有些紧张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却紧紧是搂抱住我,呼吸又深沉绵长起来。
黑暗中,我感受着他温热胸膛的起伏,突然觉得此情此景隔着荏苒时光,有些似曾相识。
晚上,我又梦到了那个困锁着我的海滨别墅,梦里唐怀青的脸庞格外清晰,他也是这样紧紧搂抱着我,神态冷绝,我像是冬日里没有了生机的枯槁生命,任由他渡来怎样的温暖都再也难逢春重生。
梦里,我坐在落地窗前,早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意念,唐怀青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来到我的床前,声音里有着哀求:“你一眼都没有看过他,你看看他吧,他的眼睛这么漂亮,多像你。”
我满目皆是落地窗外浩瀚的大海,霞光让碧透的海水染上绯红,海浪涌上来又缓缓退下,连接的天际处是那样旷阔。
梦里身后的唐怀青见我不为所动,语气骤然带上了狠厉:“你什么都不在乎了是吗?你恨透了我,也不在乎我们的儿子。你连你亲生的儿子都不看一眼,却天天都在这里看海,你想出去吗?你想死是吗?”
他把婴儿递给身后的人,修长的双腿迈步到我跟前,屈膝弯下身子与我平视,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怜惜、悲恸以及深藏的恐惧等情绪猛烈翻腾着,他伸手捧着我的脸,逼迫我与他对视着:“你还有什么在意的。”
他望着我空洞的眼神,从来都心有谋算做事冷静深沉的他,终于在强忍之后落下泪来,他埋首进我的胸口,肩头轻轻颤抖着,泪水打湿了我胸前的衣襟,出口哽咽:“求求你,别这样了,就算你用你的命去偿还,她也不会活过来了。”
他的话终于在梦里我空浮的意识里留下痕迹,我的眼泪也如开了闸子般淌下来。
现实里,我流着泪醒来,泪眼模糊间,唐怀青一下下的吻着我的脸,深沉的眸子里透着我捉摸不透的复杂哀恸。
“唐怀青......”我低低的叫着他。
他将我紧紧搂抱进怀里,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回想起梦里他崩溃的情态,心疼的回抱住他。
“我做梦了。”我平复下情绪,“可能是前几天听长辈们说了备孕的事,我梦到我们有孩子了。”
回想到梦里我决绝的不愿看孩子一眼,心里一阵酸痛,埋首进唐怀青的胸膛,“我对那个孩子不好,他很可怜。”
唐怀青轻拍着我后背的手僵硬的滞在那里。
我还半梦半醒着,心里因为那个只存在于梦里的孩子而难过,仿佛他就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我还未看他一眼,未陪伴他一时一刻,他就随着梦的结束而消失。
想到这我心里又抽痛起来,满心满意只想着那个梦里都素未谋面的孩子,道:“我很想那个孩子。”
梦里痛的太清晰,如果梦境是另外一个世界,我不知在现世还能否与那个男孩再续mǔ_zǐ缘分。
我抬头吻了吻唐怀青的下巴,右手轻轻探进他的衣服里,搂住他温热紧实的腰身,黑暗中我的意识还不甚清明,恍恍惚惚道:“我还想见他。我们生个孩子吧,如果梦是另一个世界,他会再来到我身边。”
唐怀青听完我的话有些怔愣,他低头吻上我的额头,“你们一定还有缘分。”
他的吻从我的额头一路滑到我的鼻尖、我的唇瓣,缠绵间我轻轻抚摸过他饱满的胸肌,他喑哑的低哼,重重纠缠上我的舌头。
黑暗中我的每一处感官都格外清晰,他抚摸过的我肌肤隐隐泛起战栗。
我还在心疼梦里被我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唐怀青,轻轻扯着他的胳膊,让他翻身至我身上,抬手勾起他的脖颈,双腿主动地勾缠上他的腰身。
我的主动让他身体愉悦的轻轻颤抖。
他手指拨开阻隔,轻轻地探伸进来,我不受控制的低吟了一声,那处紧紧绞缠住他的手指。
他发出一声喑哑低吼,难耐的将我的双腿勾缠住,他似乎很了解我的身体,熟稔的将那处缓缓送进来。
两人皆发出一声慰叹。
黑暗里我仿佛看有琼花在眼前开放。